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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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哪兒?”
“去找阿然呀,要不還能上哪兒?”撥開他纏過來的雙手,她氣急敗壞的尋著方才不注意被他剝掉的衣裳。
“別來煩我啦,都什麼節骨眼,你還來惹我。哼!難怪阿然跟阿棻會嚇成這樣,阿然現在一定全身仍顫著哆嗦,不行,我要去陪她。”想到曾發生滅門血案的鄔家,她的心就不由得揪著疼意。
弒親仇敵就在眼前,那狗雜碎甚至遺曾試圖將狼爪伸到她們身上,她們兩個現在的心情有多翻騰是可想而知。
“她那鋪上哪還有位呀?”
“咦?”
“你忘了孫兄?”啊,對喔!
“你以為孫兄會坐視不理?”呃,說得也是。
想到孫別稔那隻笑面虎的反撲能力,沉凝的面容微微開朗,甄平安放鬆心,任由夫君將她給抱回上。
她壓制住容柯不安分的雙手,心思仍繞在今晚的事件上頭打轉。
追究底,有個人難辭其咎。
“阿翼怎會跟這種敗類勾搭在一起?”
“別牽扯到阿翼頭上,他跟何國臣也是初識,並不知曉他的為人究竟是怎樣。”淡籲著氣,他很公道的替容翼喊冤。
“現在他可知道了?”
“他知道了。”
“你說他會怎麼做?”
“依他的子,說不定他的拳頭會揮得比我們快。”
“也對,但他向來隨心所得很…不對呀,萬一,常常看誰都不順眼的他覺得這事關他何事呢?”
“關他何事?”重複著她這句話,容柯突然呵呵輕笑。
“笑啥?”
“你以為阿翼為何不肯下山?”為何?
琢磨了許久,直到後院的大肥雞啼出第一聲尖嗓,徹夜未眠的甄平安終於悟出了個所以然來,瞪圓眼,她驚詫得不敢相信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等重大的事件,可她卻毫無所覺。
阿翼對阿棻?!
----疼惜的凝望著紅腫著眼、因累疲而沉沉睡去的娘子,孫別稔的黑瞳充斥著濃濃的肅殺氣息。
“大稔…”
“我在。”明知她是睡夢中無意識的輕囈,但他仍輕聲回應著她的呼喚。
“何…他又出現了。”
“我知道。”
“阿棻…要保護她。”
“嗯。”鄔然不再囈語,緊闔的眼睫帶著不安的顫意與輕眨,一滴晶瑩的淚水悄然滑落。見狀,他以指腹盛接住淚滴,送進內,輕著指尖帶有鹹味的溼濡,不覺也酸了眼眶。
追蹤了何國臣五年多,遇到幾次扼腕的挫敗。長他數載卻老謀深算的他機靈得很,且於隱匿行蹤,任他費盡心思也只是隱約知曉他的下落,每每撲殺總是晚了一步,如今,卻在天荒地遠的雲南給他堵上了。
山水自有相逢。他多次藉這話來安定自己煩躁不定的憤慨,但內心深處總有股波,生怕何國臣就這麼消失在人間,這輩子再也無法替子一報失去至親的血海深仇,而如今,姓何的竟了蹤,終於,他可以實現曾允諾愛的誓言了。
不同於鄔然的驚駭莫名,他心疼著她遭受到快不及防的震駭,他的心情有著撥雲見霧的微朗與急於紆解的鬱悶。
只要殺了何國臣,心頭大患若消,往後小然應不至於常在睡夢中受惡魘所苦了吧!
雖然尚不知容翼與他的情究竟到達何種程度,但礙於容家與甄家的關係及情面,他可以暫時忍住,不在大理動他。
追兇近六年,磨呀磨的,他的耐被一次又一次得磨得更加耐力十足。
按仇的滋味呀,呵,想來就美妙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