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卻手心一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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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裡還是升起了一絲緊張，但更多的，卻是心底逐漸上升的好勝心，他想聽我唱歌。雪之下雪乃的心裡，此刻只剩下這個念頭。

“坂本先生，一切準備就緒。”不遠處有人打了個手勢，鋼琴手也走上了臺階。雪之下雪乃循著聲音想要看過去，卻忽然覺到自己的手被握住了，面具下的臉頓時變得緋紅，隨著心跳開始加速，臉龐也變得熱熱的。

“你…”

“你什麼你，該上臺了。”坂本龍二像是什麼都沒有察覺到，笑著牽住她往前走。坂本龍二的手握的很緊。雪之下雪乃起初身體有些僵硬，可是聽到他那穩重的聲音，不知為何一下子就放鬆了下來。

面具下的臉上有著細細的汗珠，期間浮起一朵朵如同雲彩般的紅暈，悄然分開一線的瓣，卻掛著淺淺的笑意。當坂本龍二和雪之下雪乃上臺，臺下的觀眾立刻好奇的抬起了頭，臉上的疑惑清晰可見。

“今晚不是香蕉君登臺演唱嗎？為什麼換了兩個戴面具的？”在一片好奇的聲音中，坂本龍二主動拿起話筒笑道:“各位好，今晚香蕉君有事來不了了，所以就由我們怪獸喵樂隊代替他來表演。”

“怪獸喵？那是個什麼玩意？”不少人臉上掛著錯愕的表情，這時坂本龍二背在後面的左手，悄悄朝著場邊打手勢，那邊的人迅速點頭，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很快臺下的人群中就有人驚呼起來:“原來是怪獸喵？這可是人氣偶像樂隊啊，他們怎麼會來這裡表演？”

“人氣偶像？”眾人聽的一頭霧水。可偏偏這樣的聲音越來越多。

甚至還有幾個小青年認真的科普，將坂本龍二他們誇的快要直追當紅樂隊了，雪之下雪乃看著臺下觀眾們的反應，有點想笑:“你還找了託？”

“不這樣做的話，他們可不會安心聽你唱歌，總不能我衝下去揍他們吧？”坂本龍二調侃了一句。雪之下雪乃臉頰微紅，故作鎮定的開口:“道理我都懂，你打算握著我的手到什麼時候？”

“哦，不好意思，剛才忘記了。”坂本龍二說著鬆開了她“你做好準備了嗎？”雖然她看不到坂本龍二的表情，但她知道，對方現在肯定掛著欠揍的笑容。

“當然！”回應了他一聲，雪之下雪乃主動拿起了吉他，對著話筒咳嗽一聲:“大家好，我們是新出道的樂隊假面喵，今天要演唱的歌曲是《yell》，是一首原創歌曲…”她一邊說著。

回想起坂本龍二今天的所作所為，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心，卻又有了那種怦然心動的覺，但是這一刻，她已然沒有了慌張的情緒，他想聽我唱歌，那我就唱給他聽。面具下的臉，甜的笑著。

＊＊＊隨著鋼琴聲響起，鋼琴手盯著早已準備好的樂譜，雙手練的在黑白琴鍵上敲擊。雪之下雪乃也撥動了吉他的弦，腦海中回憶著坂本龍二教自己這首歌的畫面，薄薄的瓣輕輕開唱:“我，現在，身在何處…”當少女的歌聲逐漸開始響起，清楚落到每個人耳中的時候，臺下的議論聲漸漸小了下去，裝託負責科普的小青年們，此刻滿臉“臥槽，他們居然真的有兩把刷子”的表情。

“好聽的呀。”

“旋律太傷了，這讓我想起了我的前男友。”

“等等，你不是男的嗎？”有人在懷，有人在認真的傾聽，也有人回想起了曾經的戀人，漸漸的，場地裡面只剩下雪之下雪乃的歌聲。

坂本龍二認真有序的敲著鼓點，餘光卻一直望著放聲歌唱的少女。以前的他，只是想偶爾和雪之下雪乃見個面，聊聊天，一起逛街吃個飯。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的身份，還不適合出現在明面上，可是今晚，他逐漸開始貪心了，她的手。

她的擁抱，她的，他都想要。從他這個角度看去，少女的雙馬尾偶爾會輕輕晃動，洋溢著少女的青氣息，薄薄的淺連衣裙出了兩截光潔的手臂，此刻穩穩的抱著手裡的吉他。裙子雖然寬鬆。

但依舊遮蓋不了她那纖細單薄的身體，明明這樣瘦弱的身影，坂本龍二卻從來受不到柔弱的味道，反而停留在他記憶中的，一直是那個倔強又堅強的身影，他在看她。

她也知道他在看自己。一曲結束，所有人的臉上都帶著陶醉的表情。臺下安靜了三四秒後，那群託終於想起來自己的職責。

正當他們想要瘋狂喊666的時候，旁邊的人群卻是比他們更快反應過來。歡呼聲，口哨聲，喝彩聲，環繞了整個場地。雪之下雪乃開心的笑著，她並不在意其他人的喝彩，她之所以開心，是因為坂本龍二就在身後，這樣的環境下，只要她回過頭。

就能看到心裡期待的那個身影，她可以偷偷的打量對方，猜測他在想些什麼。可以找機會跟他鬥嘴。

這樣就能和他多說幾句話。可以在他握住自己的手的時候，自己羞怯又驚喜的不想掙扎。最重要的是，身處這個位置，她知道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那個傢伙都會一直護著自己。

心裡暖暖的，軟軟的，像是被人呵護著種下了一顆甜味的種子，不知何時發芽的時候，就會成長出一朵朵幸福的花兒。

“再來一首啊！哥斯拉！”

“人家叫怪獸喵，你連名字都記不住就別丟人了。”

“是啊，趕緊再來一首，我可是你們的十年老粉了。”臺下的聲音依舊在繼續，聽完了剛才的歌聲。

他們早就把那位香蕉君拋到腦後了，雪之下雪乃本能的回過頭，望著坂本龍二問道:“還要來嗎？”

“你喜歡就好。”坂本龍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雪之下雪乃深了一口氣，再次對觀眾開口:“謝謝各位的支持，接下來給大家演唱中島小姐的《時代》…”少女的笑容，在這一刻顯得越發明媚動人。

連續兩首歌曲唱完，雪之下雪乃放下了吉他，這次沒有再回應臺下觀眾們的呼聲，鞠躬後率先走了下去，坂本龍二也跟在了後面。

二人一走，立刻就有一位帥氣的男人上臺，拿著話筒笑道:“大家好，我是姍姍來遲的香蕉君…”

“滾蛋！我們要看哥斯拉！”

“你個蠢貨又說錯了。人家叫怪獸喵！”

“香蕉君我們不愛你了，滾回家吃你的香蕉吧。”聽著身後熱鬧的聲音，雪之下雪乃摘下了面具，飄著紅暈的臉上有不少汗珠。坂本龍二遞來了紙巾，笑著問道:“覺怎麼樣？”

“還不錯。”雪之下雪乃紅著臉回應一聲，拿起紙巾擦著汗水。

“以後要是有興趣的話，你也可以帶著朋友過來，就是那個叫由比濱結衣的小姑娘。”坂本龍二想了想，提前跟這裡的人打聲招呼，這樣也方便一點。

“你怎麼認識她的？”雪之下雪乃有些疑惑，她並不記得自己有介紹過由比濱結衣。

“你的情況，我基本都知道。”坂本龍二自信的笑著，望著他那好看的笑容，雪之下雪乃輕輕哼了一聲:“別把話說的太滿了。”

“我說的是事實，就像我的情況你全都知道一樣，”坂本龍二攤著手。雪之下雪乃的表情一僵，本能的想要反駁，可不知為何，經過了今晚的事情之後。

她卻是不想開口反駁這一點了，因為坂本龍二說的就是事實，他了解自己。自己又何嘗不瞭解他？兩人來到外面的街道上，偶爾吹過的冷風輕輕拂過，淘氣的拍亂了少女的髮絲。

“是我開車送你回去，還是先走走？”坂本龍二問了一句。

“先走走吧，而且我想回自己的家。”雪之下雪乃慌張的躲開了他的眼睛，她現在已經搬出來了，有一個乾淨整潔的小房子，當初這個房子，還是坂本龍二幫她找的，說是那邊風水好。

雪之下雪乃壓不相信這些東西，因為她知道，坂本龍二之所以會把房子選在那個位置，就是因為那附近都是坂本龍二的人。

“你好像有幾個小時沒過煙了。”走在街上，雪之下雪乃忽然想起了這件事。坂本龍二拿出一瓶口香糖晃了晃:“現在吃這個。”是在戒菸麼？雪之下雪乃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她盯著口香糖看了一會，磕磕絆絆的念道:“益達？”

“對，就是益達，不是這邊的口香糖。”坂本龍二遞了過去。

雪之下雪乃捧著小瓶子看了看，伸手還了回去:“拿著吧，你的益達。”坂本龍二微微一怔，莫名的笑了起來“你在笑什麼？”雪之下雪乃看的一頭霧水，她自認為自己剛才並沒有說錯話。

“沒什麼，確實是我的益達。”坂本龍二臉上掛著耐人尋味的笑容，這個廣告詞，她自然是不可能懂了。

“莫名其妙。”雪之下雪乃輕輕嘟囔一聲，餘光掃了一眼他的手，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剛才他握住自己的畫面。

“你在看什麼？”坂本龍二的聲音突然響起，打斷了她的思緒。雪之下雪乃有些慌張的搖頭，她剛想找藉口，卻手心一暖，自己的手被他握住了，雪之下雪乃呆呆的望著他，卻見他坦然的笑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嗯。”這一次，她依舊沒有掙扎。緊張顫抖的手指遲疑了一會，最終緩緩彎曲了下去，十指緊扣。兩人並肩行走的影子，在夜下被拉的老長。

＊＊＊將雪之下雪乃送到了家門口，坂本龍二這才停下腳步。少女臉紅紅的低著頭，小聲道:“我要回去休息了。”

“嗯。”

“那個…你回去的路上也小心點。”雪之下雪乃的聲音更低了“嗯。”

“…”雪之下雪乃沉默了幾秒，看著坂本龍二依舊沒有鬆手，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了:“那你倒是放開我啊。”

“不好意思，一下子忘了。”坂本龍二笑眯眯的鬆開，那表情完全看不出不好意思。雪之下雪乃撇撇嘴，又不自覺笑了起來，似乎是覺得自己這樣很沒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