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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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覺非常詭異,像是赫然發現長久以來跟自己對陣的對手,卸下了盔甲後,竟是個弱不風的姑娘家,於是價值觀如碰到七級地震般搖搖墜。
“你餓嗎?”她突地開口道。
他回過神來,經她這麼一問,才想到已經是晚餐時間了。
“我這裡有吃的。”她逕自說著,打開包包要拿東西。
見狀,他悚然一驚,繼卡通ok繃強迫中獎後,她不是要請他吃糖吧?正婉拒,卻意外看見她拿出的是兩包小小的…王子麵。
她的包包到底是什麼東西?四次元空間袋嗎?錯愕歸錯愕,當她將一包王子麵遞上時,他倒是沒有拒絕地接受了。
因為他餓了,而他雖討厭吃洋芋片之類的零食,卻喜歡吃王子麵。
咔咔咔、咔咔咔…手術室外,兩張嘴巴開始嚼起王子麵,發出很有韻律的聲音。該怎麼說呢?還真是一點緊張也沒有。
“芥末海苔的…也不錯。”
“什麼?”他不明所以。
“我是說,”她舉起手上的包裝。
“王子麵,芥末海苔口味。”
“…是嗎?”他臉古怪,搞不懂她說這幹嘛。
“你吃過嗎?”
“沒有。”他習慣買原味的。
她低頭在包包裡翻了翻。
“我今天沒帶…下次再請你吃。”他嘴角僵硬地扯了下,裝作很專心的樣子,吃著實已見底的王子麵。
這是什麼狀況?認識以來第一次,她在跟他…聊天?聊…王子麵?以前他就覺得了,只是現在更加確定,這女人實在是…陰陽怪氣的。
這時,忽有音樂響起,是他的手機鈴聲,他接聽。
“喂?”
“喂?”陌生的女聲遲疑了下。
“你好,可以幫我找莫靜蕾嗎?”他將電話給身旁的莫靜蕾。
“找你的。”不難猜到,打來的是她妹妹。
他想到,她說家裡沒有其他親人了,而她妹妹似乎還在學,也就是說,她一人肩負了大部分家計?
有人說,最瞭解一個人的,就是他的敵人;但從剛才開始,他就一直在震撼中發現,自己對這個向來被他視為敵對的女人的瞭解實在少得可憐。
他目測著,她窄小的肩膀,恐怕不足他的半截手臂寬,這般單薄。
可以負擔多少?也許這嬌小的身軀,比自己以為的要有能耐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想到這些,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在這一刻,他認為自己那時下車幫她,是個再正確不過的決定。
“…嗯,幫我帶套衣服來。”聽到她跟她妹妹這麼代,他不覺睇向她。老實說,看一個女人穿著自己的衣服,心裡總有種說不出的…古怪。
耳裡聽著她講電話,身在醫院,她有禮地將聲音放輕,以前只覺得她說的每句話都刺耳,因此沒發現她的聲音柔細,聽來頗舒服。
也許是對於她的認知不停更新,大腦中樞難以負荷,暫停運作,使他有那麼一時半刻,第一次忘了她的身份,只純粹以一個男人的眼光去打量一個女人。衣服的衣領太寬鬆,出她肩頸處大片肌膚;他注意到,她的鎖骨長得很漂亮,鎖骨旁有顆紅痣,在雪膚上顯得格外嬌豔,形成一種渾然天成的;在她鬢邊的幾縷髮絲,可能是她方才在洗手間有洗過臉,又溼了,這時,一滴水珠像顆透明珍珠自發梢掉落,順著那顆痣,滑入衣領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