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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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溫暖啊…不對,現在是夏天,儘管算是入秋了,但是暑氣依然未消,她又沒開冷氣,窩在被子裡怎麼會覺得溫暖?又不是有病…對了!她生病了。
文沛含倏地睜開眼,瞪著眼前潔白的單…
不是吧,她的單不是白的啊,為什麼她會趴在白的單上頭?
她再仔細眯起眼瞧一瞧,還沒瞧清楚,便覺這發白的單緩緩上升,她是不是病得太重了?
“你醒了?”他啞著聲道。
尚行書斂下佈滿血絲的魅眸,睇著她似乎正常許多的臉,輕輕地將她推開,隨即便走下。
“咦?你為什麼沒穿衣服?”雖說剛睡醒,她的腦袋似乎還沒開始運作,但是一看見他起身,看著他頗白沒有贅的結實上身,她突地想到,剛才的溫暖是赤的體所傳遞的嗎?
尚行書瞅著自個兒赤的上半身,淡淡地開口:“我是上半身沒穿衣服,又不是下半身沒穿褲子,你緊張什麼?難道有沒有發生事情,你自己會不知道嗎?”她突來的驚慌加上昨天甫知道的殘酷事實,讓他完全提不起勁;他想要瀟灑放手,卻又放不開想要緊擁著她的手。
“你…”她會不知道嗎?只是被他嚇到罷了。
“誰準你爬上我的?”可惡,怎麼睡了一個晚上,她還是一樣全身無力?雖說她身上的熱度已退,但是痠痛的覺幾乎讓她癱倒在上動彈不得。
而他…雖然沒發生什麼事,但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不防著他一點可不行。
這種毫無節的男人,她怎麼能不防?
“是你邀我上的。”倘若昨天晚上沒讓他發現那件事情的話,他現在是不可能用這種態度對她,他一定會竭盡所能地討好她,可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後,他突然發現,似乎不管他再怎麼算計,只要她心裡的人還在,她便永遠都不會看他一眼。
他以往找不到答案的事,已經隱隱在心底浮現出答案了,雖然仍舊模糊得看不出全貌,但他也不想知道了。
在情場上身經百戰的他,豈會這麼輸不起?
慢慢來,他總有一天可以放下。
“誰會邀你上?虧你說起謊來臉不紅氣不。”她瞪大了水眸,倏地粉頰浮現嫣紅,不知道是因為冒還是突來的打擊。
誰會邀他?肯定是他自個兒爬上的,無恥的男人!
尚行書雙手環,在她的前站得直“不知道昨天晚上到底是誰在喊冷,硬是輕薄了我的身體,嘴裡還喊著至盛、至盛的…”那個令他嫉妒得口發疼的名字。
“嗄?”她嗎?是她說的嗎?廢話,如果不是她說的話,誰會知道至盛的事?就連東方妤也不知道的。
“說,你是不是在我的冒葯裡頭下了什麼成分不明的葯?”要不然她怎麼會做出那種事呢?
尚行書沒好氣地盯著她很久,才緩緩地說:“我如果真的下葯了,我保證,我赤的絕對不是上半身。”虧她還能和他抬槓!由此可見,她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而他也該要識相地離開,省得她大小姐待會兒又要費體力趕他走。
“你…”這是什麼鬼話?虧他說得出口。
“我現在已經退燒了,多謝你的體提供溫暖,現在你已經達到目的,可以離開了。”她不想這麼蠻橫,這麼不講道理,但是一見到他,她就變得毫無道理可言,因為他的存在,喚醒她體內潛在的惡因子。
“是,我正準備要走。”尚行書輕嘆了一口氣,彎拿起他的襯衫,聞了一下氣味,微蹙著眉對她說道:“在我走之前,能不能先借我浴室,順便借我一件沛儒的襯衫?”雖然他想要順她的意,趕緊離開,但是一身汗臭令他難受極了。
“不行,你馬上走!”開玩笑,讓他在這邊洗澡的話,那不是更曖昧了?
尚行書無奈地瞟了她一眼,更加確定她對他是一點情意都沒有…算了,不是他的,就算強行得到手,他也不會高興“對了,你儘管在家裡休息,公司那邊…你不用去了。”尚行書勉為其難地套上滿是汗味的襯衫,把表戴上,拿起車鑰匙,他準備回家補眠;天曉得他用意志力控制了整整一夜,竟會如此疲憊,或許他不該學他人假道學、扮清高才是。
但吃幹抹盡之後又如何?
唉!算了,只能說她不懂他的好。
“咦?”她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