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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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難道不曉得品嚐海鮮一定要使用象牙筷子才能出味嗎?趕緊給我換雙新筷子來。”惡客姑娘連筷子也要挑剔?掌櫃的簡直傻眼了。
“客倌,咱們店頭向來採取小本經營,您要求小的準備象牙筷子,這…這豈不是強人所難嗎?”他苦著臉。
“沒象牙筷,這幾道海味怎麼吃?餵狗還差不多,給我端走!”掌櫃的偷瞄公子爺的表情。人家在暗罵你是狗呢!
仲修哪會不明白她的意思。無所謂,任它危疑震撼,老僧不見不聞;繼續用他“無法出味”的竹筷子夾食那幾盤“只配餵狗”的生鮮魚產。
“是是是,小的替您把海鮮換下去。”掌櫃的馬上端起魚蝦類的菜餚。
“我要你‘全部’撤下去。”她很不給面子。
“全部?”掌櫃的眼珠子又凸暴出來。
“可…可您連一筷子的好菜都沒動過呢!”
“那又如何?滿桌餿食,不吃也罷!盛酒上來。”餿食?現下又在暗示年輕相公是“豬”了。掌櫃的又是好笑,又是可惜那桌子好魚好。
“姑娘想喝什麼酒?”反正只要有銀兩會帳,他開店的人又何懼客倌費。
“打兩斤汾酒來。”她頓了一頓“順道給‘其它客倌’也一罈來嚐嚐。”既然茶亭內只有兩位客人,她話中的“其它”自然指定是那名公子哥兒了。
“是,小的馬上送上來。”半刻鐘後,上好美酒分別送往兩張桌位。
仲修仍然不吭聲,照樣斟了一杯,仰頭喝盡。
“嗯,好難喝。”素問淺淺啜了一口,猛地全吐在泥土地上。
“掌櫃的,這種馬你地敢沽出來販售,敢情凝波茶亭開的是黑店哪?”她越罵越氣,乾脆捧起酒罈子嘩啦砸爛成一堆碎瓦。
濺起的酒汁噴濺得老高,甚至灑向仲修的桌位。他拂動衣袖,輕輕揮開酒沫子,對於她的挑釁仍然維持最高品質的修養…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姑娘,小的向來憑良心做生意,您可別拿小的名聲開玩笑!這明明是陳年的上好汾酒。”店家幾乎給她鬧得叫救命。
“胡說八道,這壺黃水又苦又辣的,教人怎麼人口?”她硬是喜歡雞蛋裡挑骨頭。
“姑娘,您簡直在說孩子話,酒哪有不辣的?”掌櫃的只差沒跪下來求她歇手,放他一條生路。
“是嗎?”素問指了指桌上的紅椒醬料。
“酒一定熱辣,那麼這罐花椒也辣得麻舌頭,可以拿來當酒喝囉?好呀!你倒一杯辣椒送給那位客倌嚐嚐。”
“這…我…”店主人被她顛來倒去的言詞攪昏了腦袋,一時之間眼前繞轉著兩圈亮閃閃的金星。
“咦?驛道旁居然開設了一間茶亭。”局面已經接近失控的地步,也不知是幸抑或不幸,堂前突然響起第三批來客的叫喚。
茶亭裡的人同時回頭。
泥土道旁,一雙璧人等候著店家的招呼。新進的客倌明顯是一對年輕夫婦,其中的媳婦兒著五、六個月大的圓腹,卻無損她豔媚到了極點的嬌態。一旁的男子約莫高出子一顆腦袋,身量、氣質、年歲在在與已經坐定店裡的年輕相公差不多,手臂正保護地環住愛的柳。
“大捕頭,茶亭裡頭還有東西吃呢!”美婦嬌滴滴地燦笑。
她丈夫似笑非笑的,打量了另外兩名客人一眼,攙扶子自動就定位。
“停下來進點兒食物也好。”大捕頭平緩地吩咐下去:“店家,與那位相公同樣的飲食,麻煩一桌上來。”這封夫婦也要“一樣的?”掌櫃的終於確定一件事…今天鐵定是凶煞。
“是,小的馬上備妥。”他哀聲嘆氣地走向膳廚。
素問萬萬料想不到仲修的大哥、她崇拜到心坎裡的偶像…天下第一名捕聞人獨傲會平空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