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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五十四章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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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亂世降臨第五十四節危在旦夕相對於我的緊張,沮授好整以遐的喝著香茶,一付悠然的神情。

“子正,你召集各地名醫了嗎?龔使君到底的得什麼病,是否查清楚了。”我焦急的詢問。

沮授仍然慢的說:“依我看,龔使君可能是在黃巾攻擊臨淄時,因為夜守城而落下的辛勞症。近,濟南郡黃巾再叛,而濟南離臨淄不遠,若他們意圖襲擊臨淄,旦夕可至。龔使君新任州牧不久,意圖有所作為,聽到這消息,心中憂慮,故此犯了病。所以,龔使君雖然病重,只不過是心病而已,心病難治也易治,主公不需擔心。”我猛然驚醒,沮授這是怎麼了?自我們回來,他好像一直懶洋洋的,這不符合他以前的工作態度,難道他心中有什麼別的想法?

我腦中緊張的思索著,是當面問他好呢,還是私邸下與他聊聊。嗯,事無不可對人講,或許,應該當面問問他,徵詢一下他的意見,再決定是否攤開來說。

“子正,我前赴洛陽,前後有幾個月,青州此地全賴有你前後支撐,子正勞苦了,來,我以茶代酒,敬子正一杯,多謝子正守好青州,令我無後顧之憂。”我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舉杯,向子正敬茶。

田豐或許也察覺到了什麼,也站起身,向沮授舉起了手中的茶杯:“子正勞苦,青州百業待興,全賴子正維持,我也追隨主公,向子正敬茶。”沮授緩緩的站了起來,端起杯子正言道:“授恬居林下,庸庸碌碌以待終老,主公不以授之愚鈍,過訪授之敝屋,使授得以一展所長。主公才定青州,就把青州全郡託與授,此種信任,授只有涕淚加,為主公奔波馬前馬後,以回報主公。”至此,沮授的語氣越來越嚴厲:“不過,主公近所為,卻讓授百思不得其解,今我就藉此機會,詢問一下主公。昔有齊人,多收了三五斗米,就想易變服;齊桓公,才興王霸之業,就思建樓築臺;吳王夫差,不過是打敗了小國越,便想著大賞群臣,娶美人,飲美酒,坐高臺。古人在前,今人在此,主公才定青州,這青州不過才取兩郡,主公就想著娶美人,賞手下,群臣不以為非,反以得志而沾沾自喜,驕奢之風,由此興也。竊以為不可。

,眾位都在,我要問問主公,主公之志,在天下乎?在青州一郡乎?若主公只在乎青州一郡,忘記天下萬民尚在哀號,如今,青州已定,我已完成主公所託,諸公均得封賞,授請辭也。”我大驚:“子正,你棄我而去嗎?青州才定,我仰仗子正的才能多矣。”沮授答:“不是我一心求去,我只是不忍見到主公雄心漸失,諸將驕奢之心漸起。青州,險地也,黃巾未滅,城池未修,道路未整,四境未寧。以青州地界之平坦,萬一有事,敵軍朝夕可到城下,若諸公沉浸於安樂,不求進取,我怕我們連青州也保不住啊。”我輕輕的把茶杯放到桌上,深深的向沮授鞠一躬:“子之所言,真金玉良言啊,備受教了。然,青州各官職,我不取之,豈不便宜他人,眾位賢人隨我多年,我才安一地,不敢私自享受,故此封賞眾位,以示我與諸位同安樂之意,拳拳之心,望子正體諒。子正,不要棄我而去”田豐在旁,頗覺得不好意思。因為他也是我封賞的支持者和獲益者,而身為謀士,卻沒有看見這危險,實在讓他有點尷尬。當然,眾將們也覺得尷尬。

在這沉悶的氣氛中,沮授決然的回答:“如今青州官職已定,再談論合不合適已沒有意義,主公與眾屬下分享之心,諸位已明瞭。主公現在手下謀士之多,猛將之盛,已堪比於益州牧劉焉。但是,主公手下兩地…遼西出雲以及青州,都是戰亂叢生之地,竭心盡力尚且不之能不能守住,豈敢稍有放鬆。

再說了,方今漢室頹委,中官貴戚肆於朝,士子宗親向隅而泣,我正想賴主公之才,滌清朝綱,使上下煥然一新。主公若以青州為滿足,眾將以小吏為滿足,大失授所望也,授故請辭,此官還望主公另委他人。”我搶步上前,緊緊的拉著沮授的衣袖,用期待的目光注視著他,誠懇的勸解說:“子正,我今已知道錯了,還望你給我一個改過的機會。備心中確實沒有驕奢之心,還望子正明晰。”田豐,田疇也上前來勸解,武將們在一旁不上話,只好出期盼的目光,張飛到是躍躍試,似乎想說點什麼,關羽卻一臉冷然。

我掃視了一眼周圍,把各位的反應收入眼底。沮授這樣的建議,今後難免受到大家的責難,而這個人是我打天下所需要的,所以要想辦法保護。

看著關羽的表情,我默默的捉摸,關羽出身平民,從小受士大夫的欺壓,養成了他傲上而恤下的格,瞧著士大夫或當官人就不痛快,對部下卻很不錯,所以和劉備身邊的諸將不合,導致敗亡。

又瞄了眼張飛,張飛是世家出身的大莊園主,階級觀點導致張飛敬士大夫而不恤小卒,所以最終不明不白地死在部將的手裡。

以這兩位的無敵,若能避免他們的人格缺陷,豈不讓他們的形象更加完美。我心裡有了主意,這些,將是今後我要逐步提醒他們改變的。

我微笑著,指著沮授讚歎說:“以史為鑑,可以知興旺;以銅為鑑,可以正衣冠;以子正為鑑,可以知對錯。子正,直人也,誠不可欺之。我幸虧有子正在旁,才得以行事穩健,諸公,快替我挽留他。”在大家的竭力勸解下,沮授勉強打消了去意。不過,我雖然不知道他這去意是真是假,但能借這個機會警示大家革命尚未成功,同志還需努力,也算是一個成功吧。

看了看守在門口的侍衛,我點頭示意他再等會兒。去拜見龔景的準備已完成,侍衛們帶齊了馬燈,準備隨我上路。但難得有這個機會,眾人都到全了,我想再說點什麼。

“商之利,十倍於農,農之辛勞,十倍於商。青州戰亂之地,我等既然廣興商業以利青州,那就不能不顧忌到,如果所有民眾都去從商,必會導致糧食產量下降。民無糧則亂,雖然,糧食產量下降,糧價必漲,最後,種糧食的就還會多起來,但是,農人一年只能種一次糧食,若是糧食缺了一季,百姓就必須苦熬一冬,所以,我決定,青州三年之內,農無稅。農無稅,則種糧利厚,農夫必安心耕作,青州糧食就可以保證。

但是,人不納稅則沒有責任,對官府沒有認同和歸屬。所以,我們雖說是三年之內農無稅,但他們也要向官府繳納一定的費用,比如,各縣鄉組織民夫在農閒時訓練,以便藏兵於民,民夫的訓練雖然是抵償稅收的,但他們來訓練,我們一點伙食不給,也不像話。

再有,鄉縣的公民隊平時負責各地治安,若無點薪水收入,也不可長久。既然我們沒有收他們的稅,這各縣鄉平的治安,也該由他們自己來支付。所以,我們是不是可以考慮,讓各縣鄉組成的鄉老每年自己商定一個數,用來維持各地治安和民狀訓練。

當然,為了防止鄉老坐大,平時的治安案件,抓捕權歸他們,審判權還是仿照出雲城,由我們派遣的巡迴法官當場審理。如何?”沮授沉思的著回答:“嗯,這筆錢若全由農人負擔,各鄉縣人口不均,恐怕人多的鄉,錢財有富裕,人少得鄉,農人無法負擔,如此反而失了主公本意。”田豐猶豫的說:“只收人頭稅恐怕也不行,有人家中田畝上千,卻只有寥寥幾口人,有人家無片瓦,卻孩子滿屋,以人頭稅抵償所有的稅,怕會帶來新的不公。”我歪著頭,瞅了一眼田疇,直的問:“子泰有什麼想法?”田疇有成竹的回答:“兩樣稅都收,以田畝稅、人頭稅讓青州人知道履行自己的義務。至於繳稅的多少,我建議:一項稅種固定,另一項不固定…也就是固定人頭稅,放開田畝稅。人頭稅繳納,由我們定下一個固定比例,每年徵收,每十年做一調整,這個稅種需要極其輕微,讓民不以為苦。而田畝稅繳納多少,放開浮動,所有繳納人頭稅的百姓,都有權推舉鄉老,參與制訂田畝稅的稅率。

讓各縣鄉報上每年需要的治安費用,再據這數目,推算出他們自己需要繳納的稅率。若某地稅負過重,則主公可以據情況減之,以人頭稅補貼對方。這樣一來,稅率出自百姓,民必不以為苦。而各鄉縣商人,除了在本地納人頭稅外,田畝稅按照店鋪的數量,由各鄉縣制訂額度,報主公批准後實行。置於經營稅,上繳青州從事府。如何?”青州從事府,我怎麼沒聽說過,是臨淄龔景那兒嗎?

沮授立刻表示同意:“子泰好方略,主公,我看就這樣辦吧。不過,青州從事府馬上完工,主公還需立刻任命官員,以便各安其責。”

“從事府何在?”我探問。

“就是主公屋後的大房子,我等在此建立一個從事府,主公以青州別駕的身份在此辦公,以此治理青州。”田疇弓身回答了我的疑問。

“也好”我點點頭:“從事府主薄掾(主管文書)就讓憲和擔任,左右長史由左右軍師擔任,兩位軍師負責青州內政;中央大營中,設立都督府,主管軍政,子泰任督護,監管青州軍隊,雲長,翼德為左右鋒將,統領所部軍隊,樂衛城中,設立軍法署,以王彥方(王烈)為軍法監,田尚田不圭為軍法令。

我等現在這官職混亂,與朝廷不合,主要是正處在軍法管制期間。等青州大亂平定,在正式授予各位相稱官位,還有,我們官職不同於朝廷,就不給大家發糧食了,暫時,兩府一署的首吏,比照太守官銜,授予可購買同樣糧草的錢幣。三地從吏(關、張、簡雍、田尚)授予與校尉等職的錢幣,其餘各官,由從事府商定一個標準,發放錢幣。”眾將轟然應諾。

我回頭一拉沮授的衣袖,建議說:“子正,天越來越晚了,剩下的事我們明再議,先去看看龔使君,如何?”經過我再三賠禮,沮授的氣似乎消了很多,情緒緩和了許多,見到我的請求,立即表示了同意。我馬上吩咐:“憲和。勞煩你去通知我家人一聲,符皓,一路辛苦了,你先安歇吧。雲長,翼德,你們也安歇去吧。”

“走”我拉著沮授,快馬奔向了臨淄。

臨淄城中,龔府門官見到我來訪,不敢片刻耽誤,迅速把我引到了龔景邊。幾月不見,龔景的臉灰暗,兩眼無神,神萎靡,憔悴了許多。

我擔憂的看著他,心中卻泛起嘀咕,歷史上他應該在董卓進京的當年去世,也就是5年後,其後是焦和就任青州刺史,焦和就任,不到兩年就死去,然後是臧霸的本家臧洪。臧洪就任不到一年去世,然後是田楷,田楷就任不到四年,是袁紹長子袁譚繼任,袁譚就位不到四年,袁紹敗於曹。此後,青州就是臧霸的了。

比較起來,還是龔景任職青州的時間最長(除臧霸外),但現在看來,似乎他要成了最短命的一個。怎麼回事?我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