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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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從學校回來的胡詠手握著嚴家大門欄杆,將頭黏在欄杆上。她實在是不想踏入一片低氣壓的嚴家。
嚴爸已經跟嚴於臣擠了三天了,胡詠跟嚴於臣也已經三天沒說話了。
胡詠知道嚴於臣很生氣,今天易地而處,恐怕她不只是生氣,還會氣得扭斷對方的頭…可是當下的情況,她就是脫口而出了嘛,她又不是存心故意的,好歹也給她個解釋的機會啊!
可嚴於臣壓不理她,每次都對她視而不見,被刻意冷落的胡詠心底難受得要死,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而該死的胡冰?還老三不五時捕風點火、挑撥離間,要胡媽教女兒就要身教言教並用,理應當機立斷搬離嚴家才是。
這女的本是為反對而反對,壓兒沒想到她現在吃的、喝的都是嚴家出的。
胡媽早就辭掉了工作,胡冰?是米蟲一隻,而她還在讀研究所,本就沒有生產能力的三個人,在短時間之內要怎麼活下去!
她已經是氣到連動手扁她都懶了。
她竟然跟這個沒大腦的女人邁鬥多年,想想,還真的是好笑。
“詠!紀詠!”該死的,是誰把她的名字喊得這麼大聲?
正想回頭給對方狠狠一瞪,濃厚的殺氣在瞧見對方的臉時,整個消失殆盡。
“你黏在門上的樣子能看嗎?”喚她的是一個外表嚴肅、難以親近的老太太“快給我站好!”老太太的命令一下達,胡詠忙不迭地右腳往後移一步,原地向後轉,兩腳併攏,雙手貼在大腿旁。
被強迫養成的習慣,即使過了多年,她仍會在她的命令之下,肢體不由自主的憶起該有的動作。
當眼睛觸及老太太勉強滿意的表情時,她倏忽想起她已經可以不用去在乎她的命令與想法了。
“請問你有什麼事嗎?”胡詠放鬆了自己的動作,手環,目光帶著敵意與防備。
老太太沒理會她的問題,冷眼掃了大門旁的“嚴寓”一眼“你母親又要改嫁了?”
“那應該跟你沒有任何關係。”
“誰准許你這麼跟我說話的?”老太太的柺杖往上一揚,胡詠心頭一個震顫,別過了頭,卻不閃避。柺杖無情的落在素白小手上,烙下紅痕。
握著紅腫發疼的右手,她彷彿又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動輒得咎、做得再好仍得不到任何讚許的紀詠。
“我們跟你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這是你當初趕我們出去所說的話,難道你忘了?”即使被打,胡詠嘴上仍不認輸。
老太太的柺杖再次揚起,她身後的男人連忙勸阻“老太太,您不能隨意動怒,對身體不好。”
“這伶牙利齒的小鬼,不教訓怎行!”老太太氣得全身發抖。
“您的身體重要。”男人平聲說道“犯不著為了這討人厭的小鬼氣壞身體。”男人說的話奏效,老太太放下柺杖,臉也恢復一開始的冷然。
胡詠轉頭看清男人的臉時,整個人呆掉了。
“許叔叔?”過去許叔叔是最疼她的人啊,怎麼他現在反而跟老太太一氣,說她是討人厭的小鬼?
許叔叔嘴角動了動,將墨鏡拉下一角,朝她眨了眼。
胡詠倏然懂了,他是為了防止老太太再動手打她,才故意這樣的。
難以言喻的動湧上,但怕被老太太看出端倪,她依舊擺出桀驁不馴的神。
“你媽呢?”
“你找她有什麼事?”胡詠眼中的防備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