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5章痛苦的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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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門，掌門，你怎麼…”林楠小心翼翼地問道，語氣只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神情慌張且茫，他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怎麼讓掌門淚了呢？

“咳咳…”清真人猛地咳嗽一大聲，心中後悔不及，自己怎麼在後輩面前落淚了呢，這下真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

“你既然還把我當你的掌門，我還是一句老話，出綠玉魔刀，我既往不咎！”清真人柔和地說。

“掌門，你不是曾教導我說，器是死的，人是活的；修為的高低取決於我們對大道的體會，而不是兵器的好壞，你難道都忘了嗎？”

“沒錯，我是那麼說過。但綠玉魔刀不同，它是一柄器，能控制人的心志。林楠，我可是非常看好你的，聽我的話吧，把綠玉魔刀出來。”

“掌門，你為什麼這麼固執？你不是說道乃平和自然，而不是暴固執，你這樣做，似乎離魔道很近了。”

“哈哈，你竟然來教訓我了。你才修道幾天？”清真人怒極而笑。

“不敢，林楠只是就事論事。”

“唉…”清真人長嘆一聲“還記得我最後對你說的話嗎？下次見面之，就是我取你命之時了。”

“林楠記得，掌門的話林楠永不敢忘！”林楠的神態愈發恭敬了。

“記得？”清真人冷冷地說“我要你出綠玉魔刀你幾次三番地推脫，哼！證明你本沒把我的話放在眼裡，我現在老了，不想再受驚害怕了。今天，我要清理門戶，取你命。落霞門的列祖列宗，請原諒我要大開殺劫，此事一了，我會去祖牌思過兩年。”說完清真人合手祈禱。

“掌門…”林楠喊道，聲如杜鵑泣血。

“你不要多說了，拔劍吧，我倒想看看，你的修為有多高，又得了我師兄的幾成修為。”清真人的語氣如冰片般冷峻。

“掌門…”

“拔劍！”清真人厲聲喝道。

“掌門！”林楠的語氣哽咽了“不管掌門怎樣對我，我是決不會向掌門拔劍的。”

“你…”清真人的臉越來越蒼白“你以為你不拔劍我就會放過你嗎？如果你還真當我是你的掌門的話，你就拔劍吧。落霞門的門人死也要死得轟轟烈烈，決不會做懦夫的！”

“林楠實在不敢對掌門拔劍，林楠對掌門的敬佩是發自內心的。從來沒有一個人像掌門這樣愛護我，在掌門身上，我到一種父親的慈愛，雖然我沒有父母，但我早已把掌門當作了我的父母了…”

“唉…”清真人搖了搖頭“痴兒，你說這些話有什麼用呢？除非你出綠玉魔刀，不然你我依然是死敵。”

“掌門，我哪裡做錯了？我只不過揹著一把刀而已，何況落霞門中還有人擁有上古魔器，掌門…”

“魔刀出，天下哭！這句話在修真界已經傳了十多萬年了，我身為落霞門的掌門，決不會容許這種情況出現。即使我身死九幽、魂飛魄散，即使全天下的人都誤解我、唾棄我，我也要毀了這柄禍害萬年的綠玉魔刀！林楠，我最後說一次，拔劍吧！”說到後來，清真人全身已經發出燦爛的紫光，無邊的元氣在他周圍縈繞、飛舞。看來他是十分認真的，在林楠的記憶中，他從來沒見掌門這麼認真過，這麼嚴肅過，即使是魔巫兩派偷襲落霞門時他也沒有像今天這樣鋒芒畢。

“即使林楠身死一萬次，也不會向掌門拔劍的！”林楠沒有語氣半點遲疑，聲音堅決如鐵。

“你自己找死，怨不得我了。”清真人怒氣衝衝地說，右手猛地一握，突然鬆開。嘶嘶…，五道金的旋渦如無形無體的鬼魅般閃了出來，毫無聲息地向林楠。

砰砰砰…，那五道旋渦依依打在林楠身上，發出如大捶擂牛皮大鼓一般的巨大聲響，幾道血柱如噴泉一般自林楠的身上標了出來，在天空劃過幾道血紅而美麗的軌跡，輕輕灑落在臨風崖的崖石上。

“你怎麼不閃？”

“傻瓜，傻瓜，你是天下第一號大傻瓜！”

“你腦子進水了？你想死，我們還不想死呢？”

“就算你不拔兵器，躲閃總可以吧，為什麼要這麼做呢？”四聲如狼哭鬼嚎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了起來，不用說，自然是黑玉玄嬰他們四個了。畢竟他們現在寄住在林楠身上，自己的命運已經和林楠的命運緊緊聯繫在一起了。

清真人很驚詫，他沒有想到林楠居然不還擊也不躲閃。

“你為什麼不躲閃？”清真人怒聲喝道“你是看不起我嗎？覺得我不是你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