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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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朱院士實在是太有名、太了不起了!只要在網路上輸入朱院士的名字,就會顯示出一連串令人眩目的頭銜和成就!朱彥雪,華裔人士,三十二歲,現為亞聯盟科學院院士,通生物學、物理學、電子學和計算機科學,曾獲得兩次諾貝爾獎。
年幼時因病癱瘓,需要專人貼身照顧,從未接受過學校的正規教育,一切知識完全來自於自學。
截至目前,已擁有超過二十項專利發明。兩年前,朱院士寓所突然遭到襲擊,據傳身受重傷,經搶救後才脫離危險。中京市政府措辭強硬地聲稱,襲擊是由北美聯盟特工策劃的,目的在於劫持這位偉大的科學家。
之後警方就對其實施了最嚴密的二十四小時保護,並應其家屬要求,止一切外人與其會面,除非得到特批…
洪巖回憶著網上看到的這些報導,嘴角出一絲諷刺的、高深莫測的笑容。這時氣墊車已經疾馳到高速公路上,他無意中一瞥後照鏡,嘴裡“咦”了一聲,瞧見有輛黑
的進口高級懸浮車正尾隨在後!這車看上去很是眼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剛出家門時曾見到這輛車停在臨近的路邊。我被跟蹤了?洪岩心中一驚,下意識地用力踏下油門,將車速加到最快。中午十二點,陽光普照,郊外的林木鬱鬱蔥蔥。白鳥薇一身白
素淨,沿著人工開闢的幽靜小徑步行了一百多米,悄然走到一個由漢白玉製成的墓碑前。
墓碑上刻著一男一女的頭像,相貌栩栩如生,旁邊是兩個人的姓名、籍貫和生卒年月。爸、媽,小薇來看你們啦!白鳥薇心裡默唸著,將手中的一束花擺在墓碑前,彎下深深地鞠了三個躬。
然後她直起身,從背囊裡取出一塊抹布,想要好好擦拭一下墓碑。但她突然愣住了,發現墓碑十分乾淨,幾乎一點灰塵都沒有,地面上也找不到半片落葉,顯然是不久前剛被其他人認真打掃過。是誰啊,這麼有心!不過既然來掃墓,為什麼既不帶花,也不供上祭品呢?
白鳥薇若有所思,繞著墓碑轉了一圈,仔細地觀察著周圍每一寸土地。果然,她的眼睛很快就亮了。就在墓碑的左下角,有一片很小的粉花瓣靜靜躺在角落,彷彿隨時都有可能隨風飛走。白鳥薇輕輕將之撿了起來。陽光下看得很清楚,那是一片薔薇的花瓣!她明白過來,雙眼泛起淚光。
不過僅僅幾秒之後,淚光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悵然和冷靜。於是她擺好塑膠杯,斟上兩杯酒,再放上幾樣水果,一切都簡簡單單,燒紙錢什麼的也都省掉了,很快就祭拜完畢。
“爸、媽,願你們在九泉之下快樂。以後我會再來看你們。”白鳥薇輕聲唸完這句話,嘆了口氣,離開墓碑繼續向前走去。又走了數百米,幽靜小道到了盡頭,眼前出現一棟歐式風格的五層樓別墅。
別墅四周是很高的圍牆,將之護得嚴嚴實實,大門上方掛著個牌子,用燙金字體刻著“朱公館”三個字,前面還有兩名全副武裝的武警在站崗。看到白鳥薇緩步走來,這兩個武警“啪”的立正,標準地敬了一個禮,恭恭敬敬地目送她走進門內。
穿過草坪、噴水池和花園,一路上有不少看似傭人打扮的男女經過,均不約而同的停下腳步致意。白鳥薇禮貌地點了點頭。她知道這些人都是化裝後的便衣警員,負責保護整個朱公館的安全。
“薇小姐你也來啦?快進來坐!”一個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了過來,恭敬地對她彎
行禮。
“嗯,鄭姐你好。我來看看錶哥。”白鳥薇也客氣地打著招呼。這位鄭姐是“朱公館”的女管家,負責照顧表哥的常起居,就像半個保姆。
“呵呵,這麼巧呀。剛才薔小姐也來看錶少爺呢,才離開不到半小時。”鄭姐一邊帶著白鳥薇走進小樓,一邊隨口跟她閒聊。
“哦,姐姐怎麼這麼快就走了?表哥沒留她吃飯嗎?”
“唉,別提了。表少爺一直在睡覺,薔小姐等了半天,他就是不肯起。”鄭姐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我要叫醒他,薔小姐卻說沒關係,讓表少爺多睡一會兒也好,她還有公務要辦,就先走了。”白鳥薇啞然失笑:“表哥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貪睡了?過去他一天都只睡五六個小時的。”
“可不是嘛,過去他都是天沒亮就醒過來,嚷著要去做實驗了。可是這幾個月有點奇怪,他睡覺的時間越來越長,而且很不規律,有時候大白天也會埋頭睡上好幾個小時,一直到晚飯時才勉強睜眼,跟以前簡直是判若兩人。”
“哦,是不是表哥前一段實驗太辛苦、太疲勞了,又養成依賴安眠藥的習慣,物藥吃上癮了也許就會嗜睡吧?”
“不可能!他的藥都是我在保管,最近絕對沒有吃過安眠藥!”鄭姐斬釘截鐵地說,臉上有著絕對的把握。白鳥薇不便質疑她,只能換個話題問道:“除了嗜睡,表哥還有什麼症狀嗎?”
“沒有,胃口倒是很正常,前兩天檢查身體也沒其他病。”
“呵,那我就放心了。”兩人邊聊邊走,已經走到四樓的一間臥室門口。鄭姐舉手在門上敲了幾下,嘴裡叫道:“表少爺,你薇表妹來啦,醒一醒!表少爺…”叫了好幾聲都沒有迴音。鄭姐無奈地攤開手:“看來他還在睡。薇小姐,要不要叫醒他呢?”
“不要了,反正我今天沒事,就在這裡等他睡醒吧。”白鳥說完“噗呲”一笑“他小時候唸書最辛苦時跟我說過,人生的兩大願望是‘睡覺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
筋’。
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實現其中一個願望,我還是別打擾他比較好。”於是兩人轉身下樓,來到餐廳。鄭姐吩咐著擺上午餐,白鳥薇也不客氣,坐下來享用了一頓豐盛的西餐。
吃完飯又休息一會兒,已經到了下午一點,鄭姐又去敲了一次門,回來仍是苦笑著說:“還沒醒。”白鳥薇開始覺不對勁了,問道:“表哥每天都睡得這麼沉嗎?你以前也是每次叫他都很難叫醒?”
“我哪敢呀!表少爺很嚴厲地叮囑過,在他睡覺的時候就算有天大的事,都絕對不允許叫醒他。
有一次市長上門拜訪,我好心去叫他,結果被他大發脾氣罵了一頓。今天是因為你和薔小姐來,我才敢壯著膽子去叫他的。畢竟你們跟他從小玩到大,他不會罵你們…”鄭姐絮絮叨叨說了一堆話,讓白鳥薇越聽越是詫異,她忽然有一種隱約的不安,但究竟是什麼地方不安,卻又說不出來。
“鄭姐,表哥睡覺的時候都把門反鎖著嗎?”
“是的。不過我有備用的電子鑰匙,如果他不慎摔倒了或是有什麼意外,我隨時都能打開門進去。”
“那你把門打開,我們進去瞧瞧!”
“好!”鄭姐如同得到聖旨,立刻帶著白鳥薇回到四樓臥室門口,用一支帶磁的電子鑰匙開了門。兩人一前一後走了進去。這是一間非常寬敞的臥室,佈置得有點像是書房,正中間是一張席夢思大,兩側都是書架,窗戶旁邊還有一張書桌,凌亂地堆著大批文件。
桌前是一張非常舒適的躺椅,上面仰躺著一個男人,身穿白睡袍,四肢軟綿綿地垂下,整個人彷彿“縮水”似的,軀體枯瘦到甚至撐不起睡袍。
“表哥!”白鳥薇試探著叫了一聲,但回答她的,卻是均勻而重的酣聲。
“哎呀呀,表少爺怎麼又到椅子上睡了?”鄭姐低聲嘀咕道:“這也是他最近才養成的壞習慣,好好的不睡,喜歡睡椅子。”
“可能是表哥坐在椅子上發呆的時候,不知不覺睡著了吧!”白鳥薇輕聲笑著說。她這時已放下心來,知道至少表哥的確仍在睡夢之中,於是對鄭姐做了個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