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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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啦！”她悻悻然地怒吼著，絕庸的臉上盈滿了委屈，豆大的珠淚毫無預警地滴落雙頓。

“我就是天生長得一副當‮婦情‬的臉，從來沒有男人打算對我認真。可是長成這樣也不是我自己願意的啊！我不化濃妝、不噴刺鼻的香水、不做華麗亮眼的打扮、不隨便勾搭男人，努力讓別人轉移注意力到我的工作能力上，並且潔身自愛保護自己，我都已經這麼做了還不夠嗎？那些凡夫俗子要用有的眼光看我，我又能如何制止他們呢？”她一口氣吶喊出心中的委屈，含悲帶怨的秋眸怒視著古旭。她已經很久不曾為了這事哭泣，畢竟從小到大這情況多到讓她麻痺的地步，可是一聽古旭-挑明地說出口，她就覺得莫名委屈想掉淚。別人怎麼看她都可以算了，但她就是不要他也是用這種眼光來看她。

他們的車子因紅燈而停下，此時一個年約七、八歲的小女孩，手捧著鮮花輕敲車窗，用著稚天真的眼神好奇地打量著他和莫莉。

“叔叔，買一朵花送給你女朋友嘛！你看漂亮的大姊姊哭得多麼傷心，一定是你忘了今天是情人節沒有送花對不對？”莫莉的哭泣因那位賣花的小女孩出現而暫停，她看看小女孩，再悄悄用期待的目光瞥了古旭-一眼。

古旭-看著小女孩揣在懷裡的花以紅玫瑰居多，但其中有幾朵是鬱金香，他沒有多加細想，便向小女孩買了一朵白鬱金香遞到莫莉眼前。

“情人節快樂。”在她接過鬱金香的同時，他傾身在她微敞的櫻印上一吻，很輕、很柔、很眷戀的一吻。

在那一剎那，莫莉直覺天旋地轉、燻然醉，任憑內心意念的驅使，羞澀地回應著他的吻，模仿他吻她粉舌的方式，學習他她的技巧。

古旭-本來只是想蜻蜓點水般的一吻就好，不料在四片瓣相貼的瞬間，他就深深失在其中無法自拔。莫莉的柔滑水，她的反應青澀笨拙，這一切都讓他欣喜若狂，澎湃的情意瞬間盈滿臆，使他情難自地加深這個吻。

“叭！叭叭！”後頭公車震耳聾的喇叭聲突兀地響起，將沉浸在舌纏的兩具軀體震得分開來，暫時澆熄了熾然的慾火。

古旭-抬頭一看才知前面的車已散，而他和莫莉就這麼讓**失，忘了身在車輛來來往往的馬路上。

“叔叔，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旅館，你帶漂亮的姊姊去那裡嘛！別在大馬路上卿卿我我的，會教壞小朋友喔！”賣花的小女孩好心的提議，一副小大人的模樣。

“小表！”古旭-嗤了她一句，無奈地搖頭輕笑著。

“不需要我們來教壞你，你的思想已經被嚴重汙染了。”

“叭叭！”他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催促的喇叭聲音又響起，他只好向小女孩揮揮手，踩下油門驅車離去。

“嗯…那個…剛剛…我…”莫莉麗顏上染著酡紅，被吻得略微紅腫的瓣輕輕顫抖著，螓首低垂盯視著握在手中的花不敢正視古旭-，腦袋裡拚命想找話題來化解尷尬與困窘，卻笨拙的吐不出一句完整的句子。從她離茫然的目光及渾沌的神狀況來判斷，她顯然還沒從方才那個熱吻中回過神來。

古旭-發現自己必須按捺住湧至邊的笑意才能不狂笑出聲。他想不到莫莉竟是這樣的，從方才的擁吻中她侷促不安、顫抖哆嗦的反應看來，他可以覺到那一吻極有可能是她的初吻。

只是…

他興味盎然地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她已經二十九歲了，這個初吻會不會來得太晚了些。

“剛才的事別放在心上。”他指的是方才小女孩胡亂說的話。

“嗄？別放在心上？”莫莉錯愕地轉頭愣視著他，難以置信地重複他的話。那可是她珍藏了二十九年的寶貴初吻耶！他竟然叫她別放在心上？他×的！她忍不住在心底暗咒了一句很沒氣質的髒話。

“怎麼了？看你的反應難不成你想去？”看出了她的誤解，古旭-也不解釋，只是似笑非笑地調侃著她。

“去哪兒？”熱辣的情大概真的會把人衝昏頭吧，原本就不甚明的腦袋這會兒更是毫無頭緒，有聽沒有懂。

“旅館！”古旭-魅地挑著眉，語帶地說。

“只要你開口，我很願意帶你去的。”

“我…”莫莉羞愧得差點當場跳車，一張粉頰火辣辣地發燙著。

古旭-則是無限深情地睨著她的側面輪廓，著於她豔麗嬌媚的外表與清單純的小女人嬌態。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奇女子呢？外在與內心竟是這般南轅北轍。不可否認的，他真的為她著了。

“姊，你笑得好像白痴喔！”正蹲在地板上數錢的莫芸愕然地看著莫莉風滿面的推門而入，握在手中的一把零錢因驚訝過度，一不留神散落了滿地。

莫芸懷疑自己是不是瞧見了一個極不可思議的異象，她居然看見那個打她有記憶以來從未在情人節出門的姊姊，如獲至寶地捧著一朵鬱金香，踩著輕快愉悅的腳步，從她面前翩翩飛舞而過。

完了！肯定是她把莫莉那些追求者所送的花束轉賣賺取暴利而遭天譴，否則她的眼睛怎麼會出現妖魔亂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