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心靈抨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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彈出來都已經相當困難，何況彈得就如喝水一般暢，寫作一樣富有情，除了必要時彈得少許舒緩其他完全是強勢瘋狂彈奏。她已經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了！這是赤果果心靈抨擊，心碎一塊塊，拼不回來了！

她默默靠近，湊到他身後，看著纖細修長骨分明手琴鍵上飛躍，一個個音符從他手中越過，除了震撼再無其他。

整首曲子有十來分鐘，結束收尾。藍意還對其驚顫不已，受到巨大抨擊她收回鋼琴上一點小驕傲，她覺自己已經被滅得體無完膚，傷害了她要強自尊心。

“咳、咳、咳咳咳”劇烈咳嗽聲驚醒了還反省她。

“喂，你沒事吧？！”他怔了一下沒想到會有人這，隨即擺擺手，示意沒事。然後扶著三角鋼琴邊緣緩慢行走，停離鋼琴一米處紅木雕花桌旁，看著桌上形形*藥，嘆了口氣，從每個瓶子裡倒出幾粒，眼睛一閉手上藥粒一股腦全進了嘴裡，藍意想要阻止也遲了一步。眼裡閃過一絲憐憫，倒了一杯水給他。

手腕接過杯子，手指相觸瞬間，一股冰涼而刺骨溫度從他手中傳遞到藍意手上。

怎麼會這麼涼？

藍意有些心驚。

“藥不是這麼吃。每種藥都要間隔半小時左右，不然混合一起會產生毒素。”

“咳、咳咳。那我只怕一天都吃不完這些藥。”他低低笑著，而後又劇烈咳起來，聽得藍意陣陣揪心，這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了！？

一時無話。

“你琴彈得很好，富有*。”

“謝謝。也只能彈到這種境界了，久了、身體負荷不了。”

“《ry－tnes》能發揮這麼完美，你真很厲害！”孱弱身體，卻將《ry－tnes》情揮灑淋漓致，彰顯不凡，這種神一樣水平又豈是我這種菜鳥可以比擬。

“你也懂？！”他手捂邊輕輕咳著，羸弱身子也是一陣陣顫動。

“不能跟大神相比，只是皮而已。”她說可是大實話，她真心不想這麼丟人。

清冷目光透著一絲希冀，希冀？她沒看錯吧？大神怎麼會有如萌膩水汪汪眼神。

“我可以聽聽麼？”她能怎麼說？拒絕？！萬一被氣暈了怎麼辦？！

藍意萬般不願情況下，昧著良心點了頭，“好吧！”坐鋼琴前，藍意思索小會。

深一口氣，記憶中如水一般琴譜浮現開來，這首遠不及那首來震撼，卻也不凡。

時間也不及那首長，上下只有八分鐘。

瘦弱男子白皙手偶爾會輕輕敲擊桌面，清冽目光裡噙著些許讚賞。

彈奏完畢，藍意種種呼出一口氣，好緊張好緊張？！

“不錯。靈魂與琴音結合很靈動，情完美。只是似乎”‘噌’一下站起來。什麼什麼？好緊張啊！？

“這《鬼火》是李斯特《12首超技練習曲》第五。12首作品難度過分艱深，就如演奏藝術象牙塔尖，即使現鋼琴大師如過江之鯽，也很少有演奏家敢於挑戰。《鬼火》是擁有高難雙音技術，12超技中難一首。也是練習曲中難，不僅技術刁鑽，還必須彈得輕靈有趣方能服人。”藍意黑線說人話！

說我彈得怎麼樣，不要給我補充鋼琴知識，腦袋不夠用啊！

藍意微笑，咬牙切齒，“到底如何？”

“略有不。彈雙音時不應該追求手部穩定不動，彈六度時，手腕幫助手上下移動。把每個聲部分別加以連貫彈奏是有益；目是求得每個聲部**”我知道不啊，我太緊張啊緊張，緊張你懂不懂！？

藍意有些幽怨，鼓起腮幫子悶聲不吭。

他覺得有些好笑，怎麼像受了委屈模樣，他又沒有怎麼樣？

他坐下將她剛才彈得《鬼火》重複了一遍，動作行雲水毫不拖沓，有起有落，有高有低錯分明有致，讓藍意又一次被打擊了。

她彈雖說差他那首《ry－tnes》太多，但至少也是世界十大難曲——李斯特超技練習曲第五首《鬼火》啊。只不過靠後太多，第七了。但是要不要差距太大，她跟著彈得完全沒得比嘛！

“好厲害，大神是不是除了拉赫瑪尼諾夫《第三鋼琴協奏曲》沒有攻陷，其餘都收掌中呢？！”

“不，我只彈過《ry－tnes》。”

“那剛才？！”

“你不是彈過麼！？”藍意，“”好吧，她不找賤了。大神就是大神！神高境界就是神理所當然。

“你是老師？”

“學生。”有這麼厲害學生麼？！抱以懷疑態度。

被藍意盯得哭笑不得，他很實回答，“我真是學生，大三s班。”

“你叫什麼？！”話剛說完，又劇烈咳起來，蒼白臉上泛出不正常紅暈。

“我——”大門被一腳踹開，藍意迅速抓起包包向門外衝去，她可不想被扣學分。

“，就是剛才那個逃跑女孩打擾阿彈琴！”說起來他還很氣呢？居然用美人計~~太可惡了。

“咳咳咳、你們來做什麼？！”他捂上，向前走了兩步，劇烈息著，額頭上沁出了一些汗珠。

“你別動啊！就是怕又有花痴打擾你！”他都怕了他，虛弱至極人傷不起“滾！”又是一陣猛咳。

嚇得兩人話都不敢多說，直接閃人。

順著沙發緩緩躺下，閉著眼睛，腦海裡不自覺浮現剛才彈琴那個女孩，她手指很靈活也很漂亮，指若蔥，手如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