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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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子榮判斷得出，母親可能是又驚又喜，又喜又悲。喜的是，兒子通過這種魯的方式告知了她一個信息，兒子也想上她——悲的是，兒子竟然用一個‮子婊‬來向她傳這個話。

母子倆心有靈犀一點通，一下子就捅破了那層十年來一直未穿的窗戶紙。

沉默了良久。李柔倩才說話:“榮兒，那老東西果然動手了，好在有媽幫你，老東西才決定一個月後決定總裁的人選，你可要在這上面用多點心，哼——你，你再這樣，媽就不幫你了——嗯，死人，盡欺負人家。”

“媽，你放心，總裁這位置一定是我的，只要子月他們不提出分家，老東西不也是這個意思嗎，陸氏一定不會四分五裂——哼，有了這一條，還怕什麼，我在這邊有重要的事，這事關係到我能不能當上總裁，你曉得嗎？”陸子榮很自然地連“您”都不稱了。

“重要個雞——巴，盡欺負媽，在外面女人。”李柔倩忽然冒出這樣一句魯的話。

“柔柔——你好魯。”

“嗯——死人，你喊人傢什麼？”

“柔柔，心肝柔柔。”

“壞死了，你壞你壞。”李柔倩著氣，嬌憨地說。

陸子榮想象著母親在電話那邊的騷樣，一時慾火如熾，雞巴硬得如一鐵，直有碗口。

“柔柔，你還在嗎？”

“嗯——”陸子榮聽母親應了一聲，心裡大喜，一切竟水到渠成“柔柔你聽這是什麼聲音。”陸子榮用手扳了雞巴，彈向手機，出啪啪啪的響聲。

“小壞蛋，回來一定斷你的——”李柔倩卟滋一笑。

“你敢，斷了我要你再生一個。”

“呸，死人，早點回來。”

“等不及了？”

“壞蛋，我掛機啦。”

“婦兒——等一等，做一詩聽聽。”

“死人，你——你說我是什麼，人家不來了。”李柔倩急得直跺腳，電話裡傳出叮叮的皮鞋撞地聲。

“婦兒——”

“嗯——我有了，你可聽好——十年相思兩茫茫，嬌豔娘，自難忘。萬種柔情，無處話淒涼。縱然子從母————嗯，死人，你害得我越來越魯了，盡用這詞——”李柔倩嬌妮地笑一聲，斷續說道:“縱然子從母出，羞滿面，扯光——夜來夢忽噴漿，小軒窗，正梳妝。天大喜訊，害奴淚幾行。料得郎心在母處，大白天，好上。”

“這可是送吃（宋詞）呀。”

“什麼送吃不宋詞的，我不懂。”

“乖乖，主動送上門來，不是送吃麼？”

“嗯——不來了，你壞。”

“還是應該做溼（詩）。”

“嗯，你以為本姑娘不會做詩。”

“婦兒，你那裡早就溼了吧？”

“嗯——我掛了，你壞你壞。”李柔倩氣呼呼地，嗔怒著掛了機。

“喲，是誰呀，爺這麼開心，把奴家都忘了。”王媚在一邊呆呆地看著母子兩個說悄悄話，不知道他們在搞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