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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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羽眯眼瞪著她。
“你可還記得咱們的約定?”
“…記得。”
“不準瞞騙、不準背叛、有事要說,對不?”
“對。”
“那就說!”她猶豫地看向冠玉,便見青羽一擺手,冠玉隨即垂首離去。
“說!再不說,可別怪朕讓你不得好死!”那是她自個兒落下的約定,她最好記住她說過的每一句話!
聞言,阮招喜扁了扁嘴,淚水扎痛她的眼。
“幹麼把話說得這麼重?我不過是以前在宰相府當差,碰巧大人需要一個人潛進宮找香囊,我好不容易搶到這機會進了宮,就這樣罷了…你幹麼那麼生氣?”沒有淨身卻入宮當太監,確實是欺君大罪,可是他向來對她好,對她又摟又抱又親,應該不會計較,現在卻翻臉就翻臉…像變了個人似的,讓她有些害怕又難過。
“就這樣?”青羽眯起眼,他不相信事情這麼單純。
“本來就是這樣而已!你可以去問,我在宰相府已經當差兩年多了,是大人見我機伶,才讓我進宮的,就這樣而已。”她氣得跳腳,惱他不相信她。
“咱們約定上不是寫著要信任嗎?”
“想要朕信任,你就得想辦法讓朕相信!”
“我都說了,不是嗎?”可惡,原來他真的多疑又猜忌,她以往怎會沒發覺?
青羽瞪著她。
“那這藥瓶是怎麼回事?”
“那是大人要我想辦法在你行房前加進你的茶裡,希望你可以寵幸皇后的。”她說著,眼淚不自覺淌落,覺得自己好可悲雙可憐透頂。
“大人找我去,不過是要我在你面前替皇后美言幾句,他說這樣做比找香囊還重要,還會給我一大筆酬勞,可是我不想這麼做。”
“為什麼?”她淌落的淚水教他心疼,火氣幾乎是一下子就消失了,他緩步向前,想摟住她卻被她推開。
“天曉得為什麼!”她瘋了啊,居然不想要錢了!
“我就是不喜歡嘛!”她一句不喜歡,讓青羽勾起了笑,心情更是好了許多。
“是!我不是淨身進宮的太監,是被派入宮尋找香囊的細作,可我害過誰了?我只是想找到香囊而已啊!”本來很單純的事,卻在碰到他之後一切變得複雜,搞得她煩躁不已,不知道怎麼面對他。
她喜歡他待她好,喜歡他珍視她,因為她從沒有被人摟在懷裡,給她些許溫暖,讓她忘了任務,所以才會在面臨他與任務的抉擇時遲疑猶豫,可他卻吼她…
青羽一把將她摟進懷裡,既高興她的坦白,又有些惱她的遲鈍。
“招喜,朕喜歡你。”這突如其來的告白炸得阮招喜腦袋登時一片空白,忘了她正悲憤著,也忘了自己的身份。
剎那間,她明白了,因為自己太習慣掩飾渴望,所以對於想要卻要不起的,總會選擇淡化,甚至遺忘,可是曾經鏤刻在心底的每份動和歡喜,本不是那麼容易抹殺的。瞧,他一句話便教她淚如雨下,再不想承認都不行。
面對他時,她眼中不再只有錢,那其實代表他的存在比錢還重要“招喜,你喜歡朕,對不?”青羽吻上她粉的耳垂。
阮招喜心緒轉變極大,上一刻心還痛著,此刻卻又泛起酸甜。她應該點頭,可是——“皇上,你真的有龍陽癖?”青羽頓時斂笑,額際青筋跳顫如電。
“…招喜,你是女兒身的事還想瞞我到幾時?”他摟她摟得極緊,緊到兩人之間毫無縫隙,隔著幾層衣料,依舊可以輕易地覺到她前的酥軟,正貼覆著他的。
阮招喜一震“你…你知道我…”
“朕早就知道了。”她呆若木雞。
“所以,你才老是對我又親又抱…你到底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就在朕和你約定時。”和她立約時,不過是視作遊戲,如今竟成了他定情的關鍵,沒有約定後的這份朝夕相處,他不會嚐到有人為伴的滋味有多美好。
阮招喜還是無法回神,完全無法想像自己竟然在那麼早之前就已經洩底細。
那她那麼辛苦的隱瞞,到底是為哪樁?
“招喜,你身上很燙,該不會又染風寒了?”隔著衣料,她的體溫清楚地傳遞到他臂彎。
“我…”她垂睫,這才覺有點頭暈,渾身發燙,確實是像染了風寒,可是又好像有一點點不太對勁。
青羽見狀,隨即將她打橫抱入拂月殿後頭的寢殿,將她安置在大上,審視她異常嫣紅的頰,和溼潤的瞳眸。
“原來他給你的是藥。”
“啊…”對了,她都忘了她把藥給吃光光了!這下子她完了…
“小雙子,怎麼辦?我好不舒服…”她扁起嘴,就連粉的也紅濫得教人想要一親芳澤。
面對喜歡的女子不自覺顯的媚態,要他怎能自持?
“招喜,朕有個法子。”他說,緩緩俯身近她。
“傳太醫嗎?不行啦,我會被發現是女兒身啦。”她哭喪著臉,覺身上好像有螞蟻在咬她,麻著也癢著。
“不,把你的清白給朕就可以…”她尚未開口,他的吻便落下,彷彿裹著電,在她上刷過麻慄,如電直落心頭,教她難以自遏地回吻,甚至是追逐他的舌。
面對她大膽索吻的行徑,青羽低低笑開,大手扯開她間束帶,滑入她的衣衫底下。
“啊…”她不自覺地低一聲,明明該覺得害臊,可是體內一把猛烈的火焰卻將她的羞恥心全都燒光光,不僅不掙扎,反倒還弓身把自己貼向他。
“小雙子,把我拉開…”她的腦袋是清楚的,可是身體卻像是別人的,怎麼會這樣?
“朕怎麼捨得將你拉開?”他低啞沉笑,褪去龍袍,出勻實的體魄,伸手膜拜她柔潤的體、解開束巾後的秀酥,以及誘人心魂的線條,再與她緊貼。
彷彿著火般,她發出嬌,舌卻霎時被封住,他的吻不再如以往只是柔密細嘗,而是吻得濃烈如焰,在她不過氣時,隨即又轉落在她身上的每處私密。
她如處虛幻夢境,舒展著嬌身軀,任由他在身上細慢嘗,直到一道撕裂般的痛楚教她稍稍回神,對上他烏鬱的瞳眸。
然而,痛楚也不過是瞬間,取而代之的,是排山倒海而來的極致快。
她受他烙鐵般的昂藏充滿生命力地進入最深處,在她體內沉沉脈動,如拍岸,兇猛的高幾乎將她滅頂。
這夜,她嚐盡了難以置信的歡愉,一遍又一遍,直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