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鬥技措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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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綠雲和狐仙仙拿著慕遠楓給的貴賓卡來到鬥技場，他們剛找到自己的位子坐定，門口又湧進一群人，以年輕人居多，有男有女約十來名，以外觀看來平均年紀約十七、八歲，兩位看似護衛的壯男子大概三十出頭。

他們是安氏家族新一代的子侄，其中就有冷著臉、鬱鬱寡歡的安紅玉，她拿鞭的左手換上一把長劍，跟在面容和她十分相似的男子身邊，低眉順眼的喊了聲大哥。

“哇！人好多，好熱鬧，看不見哪顆頭顱是哪個的，黑壓壓的一片。”狐仙仙興奮的左看看、右看看，萬頭攢動的景緻難得一見。

林綠雲沒好氣的瞥她一眼。

“坐好，不要動來動去的，在外面別丟玄天門的臉。”她底下有針嗎？像是蟲子般動。

“你當我是傻的呀！我又沒有自報師門，誰曉得我是玄天門弟子。”他們不是以個人名義入場，千萬人湧入的場子誰分得清楚誰是誰。

“看你的臉就知道。”他嘲笑道。

狐仙仙把臉轉向他，口氣很兇地衝著他低吼“我的臉怎麼了，美麗聰明又大方，絕世佳人也。”她一副若他真說出不得體的話便要衝上前咬他一口的兇狠樣，林綠雲忍住衝出口的嘆息。

“一臉正派。”

“一臉正派？”這是什麼形容？

“端正，沒有氣，眼神清明，一看就是出自名門正派。”他們和幻月門、天劍派不一樣，主要在於那股剛正不二的氣韻。

幻月門門徒給人一種不正經的覺，目光飄來飄去的，舉止言行透著隨時會出賣你的鬼祟。

天劍派有著目空一切的傲然，看人少有正眼，剛愎自用，目短才淺，不屑與等級差的門派往來，很愛端架子，十足十的公子派頭，面容冷硬。

玄天門有儒生風範，謙遜有禮，以眾生平等的眼光看待所有人，不因出身而有高低之分，以品格好壞來論定這人值不值得尊重。

“嗟！這樣的人一捉都有十個、八個，哪能看出是哪個門派，你又蒙我。”真當她笨不成，淺的判斷力她還有。

林綠雲沒說話，安靜地看著場上的比試。

“喂！你真的要上場呀！”打來打去有什麼好看的，她實在搞不懂為什麼有這麼多人沉在這種鬥技的暴力美學。

惡！又有人被打到噴血，場中滿地的血…太野蠻，太野蠻了，像古羅馬的競技場，把人丟進飢餓的獅子群裡，讓牠們去撕咬、去撲殺，將人撕成一塊一塊地下獅腹。

“嗯！”林綠雲就像好戰的獸，充滿對血的渴望，他兩眼發狂的盯著場上每一個對手的動向，捕捉他們不足之處，他到熱血沸騰，真想全力擊出一拳，將體內積蓄的力量爆發出來，戰一個個高手。

“不鬥不行嗎？我們不是很缺錢，掌門給了不少，我又從樞門的師父那挖了一些，夠我們兩、三年的花用了。”不大手筆的花錢還是能過得不錯，有吃、有喝、有住。

“鬥技不只是為了賺取佣金，主要能彼此磋磨武技，把靈能提升到最高，藉由互有往來的鬥技找出自己的不足，提升戰鬥力。”體的搏鬥才是淋漓的暢然。

狐仙仙沒好氣的一撇嘴。

“不就你愛打嘛！享受拳頭落在上的痛快，你就是個野蠻人，還找什麼藉口。”

“你在這兒坐一會兒，我先去報名。”報名臺在左側，有個留鬍子的中年男子負責登記。

“你真要去呀？”唉！男人天生是好戰分子，不分老少。

林綠雲慎重的壓壓她的肩膀。

“不要亂跑，我馬上回來。”著她點頭後，他才大步地走向登記臺。

他和鬍子男比手劃腳了好一陣子，期間像是起了什麼爭執，鬍子男搖頭，一再拒絕，最後似是受到了威脅，才勉為其難的點頭。

“打得頭破血有什麼好玩的，怎麼熱衷成這樣…”沒有靈力的狐仙仙完全無法理解衝破層次是件多麼令人欣喜的事，她也受不到靈力佈滿周身的歡愉，那是飄飄仙的舒坦，彷佛置身在原始草原裡，過身體的是最純淨的冰泉，能洗滌一身的塵土和臭皮囊。

“打得頭破血是沒什麼好玩，不過能把你的手腳拆了，一定很有趣。”冷誚的女聲帶著惡意，從後方傳入狐仙仙的耳裡，她沒好氣的想，是誰這麼惡毒，缺德成這樣，她回過頭一看，竟是一臉怨恨的安紅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