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8章是誰先壓倒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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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的燈光,香醇的紅酒,孤男寡女喝著喝著就開始飄了…
遇到與自己同月同生的人,雖然不是同年的,但已經非常難得。
前幾年生,乾廷都有文菁和小元寶陪伴著,今年卻只能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地與文菁一家吃晚餐。然後,在家裡點上生蠟燭,吃著蛋糕喝著紅酒,身邊有個紅顏知己陪伴著,卻唯獨彌補不了心中那一股致命的空虛。少了什麼?他說不清楚,他甚至不敢去仔細想。
不止今年,明天,後年,以後的每一年,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和文菁母子一起快快樂樂地過生了…乾廷如何還能高興得起來…
只有蓓蓓在笑,她笑是因為她覺自己在找罪受。為什麼要答應幫他演戲?為什麼明知是演戲,她還在回想吃飯的時候坐在他身邊的那種難言的悸動?戲演完了,為什麼還要答應飛刀來為乾廷慶祝生,陪他切蛋糕?
蓓蓓心裡罵了自己無數遍,警告過自己無數遍,不要犯花痴,不要痴心妄想!
這所有的想法,都只是在她沒喝醉之前,眼看著現在這瓶紅酒又快喝完了,兩人都撐不住,無法再保持清醒。
不知道是怎麼去到臥室的,不知道是怎麼倒在上的,不知道衣服是怎麼不見的…一切都在朦朧中,混亂中。
乾廷無意識地叫著文菁的名字,蓓蓓只記得自己一頭栽倒在他身邊,胡亂低喃著她的心事…
“小乾子是混蛋…我不要跟你做哥們兒,我是女人…我想要做你的女人…你就不能看看我嗎…嗚嗚嗚…小乾子…”
“小乾子我抓住你了…你別想跑…不要丟下我,我愛你愛的好苦…好苦…你也很苦,對不對…要是…要是你可以愛我…那你就不苦了,小乾子…嗚嗚嗚…”
“…”都說酒後吐真言,這話不假。就算你有那麼一絲意識,但你無法控制自己的大腦,怎麼說出平時不敢說的秘密…
乾廷在唸著文菁的名字,蓓蓓在唸著他的名字,兩人同在一個上,卻是不同的兩樣心事。
第二天。
臥室的地板上,一條女人的內褲,紅的裙子…還有倒在地上的酒杯,還有男人的襯衣,底褲…
空氣裡隱隱飄散著曖昧的氣息,是昨夜留下的。這麼mi/亂不堪的場面,可想而知上那兩個人昨夜有多瘋狂!
潔白的單上,赫然一朵鮮豔的紅梅,印記已經幹了,這不由讓人聯想到,難道這是某個女人第一次跟男人那個所留下的?
蓓蓓睜開眼睛的時候,呆呆地望著天花板,慢慢地移動著脖子,轉移著視線…
“啊——!”這一聲尖叫,硬生生地蓓蓓進了喉嚨。
天吶,眼前這帥到人神共憤的臉,不是乾廷嗎?怎麼會跟他睡在一個上的?
蓓蓓嚇得魂飛魄散,忙不迭地跑下,衝進了浴室,關上門,立刻用涼水往自己臉上澆…
醒醒,醒醒!這是幻覺!
噢…不…這不是幻覺,這是真的!
蓓蓓心裡在哀嚎…她想起了單上的紅印記,整個人的心都揪緊了,紛亂的思緒在腦海裡衝擊,努力回想著昨晚的情景…
一些零散的片段浮現出來,她只記得與乾廷一起切蛋糕,一起喝酒,怎麼會到他臥室的?好像是她說要送他去休息…
然後…誰先壓倒誰的?
蓓蓓渾身打著哆嗦,有一個模糊的畫面時隱時現…似乎是她哭著抱著乾廷的…
天啊,是她主動的!今著幾不。
蓓蓓瞬間有種想撞牆的衝動!這麼狗血的事,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做夢都沒想過,第一次就這樣稀裡糊塗地失去了,就跟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她可沒嚐到書上寫的那種美妙的滋味!
這下完蛋了,乾廷會怎麼看她?會不會以為她是有意將他灌醉瞭然後把他xx了?他愛的人是文菁啊,沒聽說他平時有濫的習慣,現在,卻跟她發生了關係,只怕他知道後,一定會後悔不已,今後她還有什麼臉面對他?
蓓蓓緊緊捂著嘴,不讓自己哭出聲,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掉下來…不是兩情相悅的情況下發生的關係,事後就這麼痛苦不堪!
該說嗎?不該說嗎?蓓蓓只要一想到他知道後的表情,她就心痛得難以呼。蓓蓓很討厭自己的這種想法,明明是她失去了珍貴的第一次,可為什麼她卻好像是做了虧心事一樣的心虛,難過。
半小時後,蓓蓓從浴室出來了。
渾渾噩噩的,蓓蓓從地板上拾起裙子穿上,望著上那個睡的男人,她心裡酸澀得要命。
蓓蓓定定地看著單上的紅印記,突然覺得那朵梅花化成了一張魔鬼面孔在朝她笑,那種諷刺又帶著輕蔑的笑,笑她傻,笑她不自量力,笑她痴心妄想…
乾廷醒來的時候,模糊的意識一時間搞不清楚這是怎麼回事,他只看見蓓蓓背對著他,正彎撿東西…
“蓓蓓…你…我們昨晚…”乾廷的聲音沙啞不清,疑惑地看著蓓蓓的背影。
蓓蓓心裡猛地搐了一下,狠狠一咬牙,硬生生把眼裡的溼意給憋了回去,用盡了所有力氣來支撐著,緩緩轉身,沒心沒肺地笑著說:“昨晚的蛋糕很好吃,你呀,睡姿太惡劣了,我被你踢下了,在地板上睡了一晚。”乾廷撐起身子,半眯著黑眸審視著蓓蓓:“真的?你睡的地板?”
“當然了,你都不知道自己多可惡,踢得我好痛!”蓓蓓沒好氣地瞪著他,鄙夷的眼神,似乎真有那麼回事。
“你…”乾廷下意識地低頭看去,他身上是赤果的,什麼都沒穿!
乾廷臉驟變,拉起被子擋住那關鍵的部位…轟隆隆,乾廷的腦子轟地炸開了花,回想著昨晚的情景…
記得是他跟蓓蓓一起喝酒了,到了臥室裡,最後,乾廷的記憶定格在他倒在上那一霎,接下來的事,他就沒有印象了。
乾廷在上呆滯了半晌才起來。在掀開被子那一秒,他視線裡赫然出現一塊紅的東西…那是什麼?
乾廷全身的孔都在收縮,如遭雷擊似的,猛然抬頭,凌厲的目光死死瞪著蓓蓓,沉聲道:“你可以解釋一下這個是什麼嗎?”乾廷的拳頭在不斷握緊,蓓蓓竟敢欺騙他!他又不是傻子,怎麼會不懂那紅是意味著什麼?讓他震驚的是,蓓蓓居然是處!
蓓蓓渾身一個靈,倏地一下子臉紅到了耳,尷尬地擺擺手說:“那個是…是…你多心了,其實是我…那個…女人每個月都有那幾天…昨晚我倒在你上的時候上的,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你單髒,那個…你也已經踢我下了,我…我…”蓓蓓語無倫次地解釋著,生怕自己說的話他不信,心裡那個急啊。
原來是女人的那個?乾廷緊繃的神經松馳了下來,臉也緩和了一些,可他總是覺不大自在,哪裡不對勁呢?
“蓓蓓,我們…昨晚…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嗎?你該知道我在說什麼。”乾廷喉嚨裡擠出乾啞的聲音,他的記憶太模糊,但潛意識裡好像並非像蓓蓓說的那麼平淡地度過一晚。但蓓蓓的神情看不出破綻,如果真的發生了關係,她還能如此瀟灑地否認嗎?她不是該哭哭啼啼地訴說著自己有多麼的不值得,多麼的傷心嗎?
蓓蓓不住顫抖,乾廷的目光有種穿透人心的鋒利,她不敢再待下去,她怕自己會洩,會崩潰!
“哈哈,你以為會發生什麼?真是的,我們是哥們兒嘛,別想太多了,我先走啦,拜拜!”蓓蓓說著就朝乾廷揮揮手,哼著歡快的小曲走出了臥室,不等他再有提出疑問的機會。
蓓蓓神如常地走出了乾廷家的大門,這才如同虛脫一樣靠在牆壁上,腳下一軟…身體某處那陌生的,撕裂般的疼痛在割著她,提醒著她已經不再是冰清玉潔的姑娘了,昨晚,她已經在乾廷身下變成了真正的女人。只是,為什麼會這麼心痛,為什麼在心痛之餘還是捨不得怨他?什麼時候開始的,她對乾廷的情已經深到這種程度了嗎?
昨晚的事,這是蓓蓓的又一個秘密,只能自己一個人知道的秘密。她會小心翼翼地藏起來,就像藏一件絕世的寶貝一樣。她寧和乾廷像現在這樣如哥們兒般相處下去,她也不願意他知道之後就視她如洪水猛獸,她怕看見他逃避的眼神,怕看見他臉上的愧疚,怕他因為這樣而疏遠她。蓓蓓只能安自己,就算不能和乾廷成為夫,最少也做一輩子的朋友吧,起碼還能時常見到,可以和他聊天,喝酒,談心事。就這樣吧,儘管她的暗戀是這麼卑微的存在,但在她心裡,卻是最嬌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