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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武林四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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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在房面上的所有壯漢,俱都看得一愕,每個人心裡似乎都在說:真怪!我們姑娘一年四季,盡著男裝,今天為了何事,又恢復了她嬌美的女兒面目。

杜老英雄看了天麟的傻相,仰面哈哈一笑,朗聲說:“麟兒,還不快去謝過兩位老人家授技之恩!”說著,又對杜冰姑娘,說:“冰兒,這兩位便是為父常常對你說起的蓬丐、禿僧兩位老前輩,還不快過去見禮。”天麟一定神,俊面一紅,飄身縱至對面屋脊上,向著蓬丐禿僧兩人深深一揖到地,並恭聲說:“弟子衛天麟,敬謝兩位老前輩授技之恩。”衛天麟的話聲未落,一陣香風,冰姑娘已立在身邊,深深一福恭聲說:“晚輩杜冰,敬請兩位老前輩金安。”蓬頭丐禿頭僧,看了並肩立在面前的一對玉人兒,不同時發出得意的大笑。

天麟、杜冰俱被笑得紅飛滿面,垂首不語。

禿頭僧一收大笑,小眼一翻,說:“丫頭,你早來一步,便可學到兩招絕學了,不過…”說著一指天麟,又說:“不過以後你可向這小子學。”對過房面上的杜老英雄早已抱拳當,哈哈一笑,朗聲說:“站客難打發,就請兩位老前輩入室飲酒吧!”蓬頭丐、禿頭僧兩人聽說有酒,只樂得咧嘴齜牙,眼惺忪。

於是,兩人同聲說:“既然你誠心誠意,我倆也盛情難卻,就請你領前帶路吧!”杜老英雄朗聲應好,飄身飛下屋面,蓬丐、禿僧、天麟、杜冰隨後緊跟。

冰姑娘飄下屋面,閃身走向跨院,想是命人準備酒菜去了。

蓬頭丐、禿頭僧進入上房,一人揀了一張椅子一坐,顯得極為輕鬆,看來心情愉快無比。

天麟重新走至兩人面前,深深一揖,恭聲說:“弟子方才出言無狀,多有冒犯,請兩位老前輩賜責。”蓬頭丐大眼一翻,有些不耐地說:“小子,別酸氣沖天,羅裡羅嘛,放快些。”禿頭僧一搖禿頭,小眼一眨,緩緩地說:“小子,我們兩個老不死的兩招絕活,嘔了數十年心血,才參悟出來,你小子一比劃就學去了,是不是有些得了便宜賣乖?”杜老英雄哈哈一笑,說:“天麟還不就座,兩位老人家討厭世俗,不拘小節,今後在兩位老人家的面前,一切要放自然些。”蓬頭丐微微一哼,望著杜老英雄說:“杜維雄,你只顧說他,卻不知檢點自己,一口一個老人家,你自己不覺得有些刺耳嗎?”杜老英雄不又是哈哈一笑。

這時,竹簾以外,走來一串人影,兩個老婦,領著數個侍女,已將酒菜端來。

杜冰姑娘身後,兩個五旬老僕,抬著一罈上好陳年老酒。

蓬頭丐、禿頭僧一見酒罈,頓時喜笑顏開。

老婦侍女們一陣忙碌,鴨雞魚,青菜豆腐,瞬即擺滿了一桌,俱是莊中自己生產之物。

老僕一開壇口,頓時酒香滿室,醇濃醉人。

蓬頭丐、禿頭僧只看得翻大眼,瞪小睛,酒蟲大動,垂涎三尺。

杜老英雄頗知兩人海量,立命侍女大碗侍候。

蓬丐禿僧以頗為欣賞的目光望了杜老英雄一眼,口菜未進,連喝三大碗。

天麟酒量有限,不敢放膽痛飲。

杜冰姑娘滴酒不進,只能舉杯沾,端坐天麟對面,深情款款,目注心上人,止不住芳心微跳,粉面緋紅。

杜老英雄滿面笑容,特別高興,看到愛女換上女裝,嬌美如花,再看天麟,丰神如玉,瀟灑俊逸。

老英雄看著這對小兒女,越看越愛,不酒興大發,逢酒必幹。

片刻,美酒已盡半壇。

杜老英雄談起今夜川中七煞前來尋釁之事,不喟然說:“月前本城接連出了數件姦殺命案,鬧得滿城風雨,家家不安,我深夜進城連續搜尋數晚,終被我將賊花中撲殺了。這賊的師父,就是川中七煞中的灰衣婆婆,這妖婆聞訊後,竟於前飛刀傳警,聲言今夜要血洗本莊。”說著深深一嘆,望了天麟一眼,又說:“今夜如非天麟前來,後果就不堪設想了。”蓬頭丐欣地望了天麟一眼,說:“娃娃,你今夜又做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川中七煞心狠手辣,無惡不作,我老花子早已有意除去,只是苦無機會。”說著一搖亂草似的蓬頭,望著天麟富有警告意味地說:“娃娃,殺人不可任,不可暴怒,不可罔視。該殺,不管他們門派多大,勢力多厚,後果如何,在所不計。”禿頭僧飲盡半碗酒,一晃大禿頭,慢條斯里地說:“小子,你幾天中,一連誅殺二十幾名黑道高手,嫉惡之甚,出手之狠,我禿頭與老花子也深望塵莫及了。”繼而,嘿嘿一笑,又說:“還好,二十幾人中,俱是該殺的東西。”衛天麟肅容端坐,狀甚恭謹,只有聽的份兒,覺得無話好答,但心中要問的事早裝滿了一肚子。

蓬頭丐似乎有些不悅地問:“娃娃,聽說你劍挑女魔頭倩女修羅的衣襟,而沒有殺她,可有此事?”天麟玉面通紅,尷尬地點頭。

禿頭僧微哼一聲,說:“小子,昨夜見你追上灰衣婆婆,薄劍一揮,立即刺了個前後皆通,為何不把那股子狠勁對付女魔頭倩女修羅呢?”於是,又氣忿地哼了一聲,說:“你不要看那女魔頭,僅有二十八九歲,其實她的年歲,已近四十了,只是這女魔頭擅於…”蓬頭丐突然怪眼一瞪,重重地乾咳了一聲。

禿頭僧頓時警覺,看子身邊的冰姑娘一眼,立即嘿嘿一聲,住口不說了。

蓬頭丐立即接著說:“今後切忌以貌取人,江湖上不少欺世盜名,外和善而內詐的敗類,在未明瞭對方惡跡前,寧願讓他多活幾天。”衛天麟連聲應“是”並說:“前夜不殺倩女修羅的原因,是因她一見騰龍劍,立即瘋狂撲來,並破口大罵衛振清負心!”杜老英雄已有八分醉意,一拍桌子,恨聲說:“這個女魔頭真是無恥至極,二十年前到處招蜂引蝶,穢名四播,出名的娃,我那位振清弟,人品出眾,藝業超群,被這個女魔頭死纏不休。後來在苗疆雲崖,振清老弟以一套震驚江湖的騰龍劍法,把這女魔頭得就地亂滾,衣裂發亂,狼狽逃去,因此懷恨在心,是這女魔頭自作多情,誰個對她負心。”老英雄侃侃而談,滔滔不絕,越說越生氣,愈講愈聲高。

衛天麟神,黯然說:“我自有記憶,便沒見過父親,有人說遭人謀害,有人說歸林息隱,但母親卻說父親負心…”說著一頓,望著蓬頭丐禿僧和杜老英雄,又問:“不知道家父是否仍在人間,三位老前輩可知?”蓬頭丐略一沉思,說:“騰龍劍客突然絕跡江湖,當時武林中議論紛紛,轟動一時,至今仍是一個謎。”說著,眉頭一皺,面沉重,又說:“你父嫉惡之甚,不下於我老花子,黑白兩道不屑之徒,死在他劍下的無以數計,據我想,遇害成分為多!”天麟心頭一震,星目中淚水倏現。

禿頭僧一眨小眼,有些惋惜地說:“騰龍劍客以劍成名,唯一憾事,是沒習得一套凌厲驚人的掌法,因此,惡人常以此向他挑戰,並諷刺他。”繼而,小眼望著天麟,微搖禿頭,說;“小子,你正走你父親的覆轍,劍術、輕功、內力、步法俱都驚人,單單沒有一套威勢凌厲的掌法,令人到美中不足。”蓬頭丐喝了一口酒,接著說:“昨夜薄劍落入大煞之手,見你僅靠深厚的掌力對敵,老二才硬我來此,傳你兩招掌法,但你不要小覷我和老二這四招不起眼的掌法,只要你運用得當,變化無窮。”說著,看了一眼天麟身上的長衫,和掛在前第一鈕釦上的描金摺扇,又說:“如果你沒有昔年孫萍的這把摺扇,昨夜你要想盡殺七煞,恐怕不太容易。況且,你這套威勢凌厲,變化神奇的扇法,極少有人目睹,曉得它的厲害。”天麟低頭一看摺扇,心裡一動,立即問:“老前輩可知武林中有位手持拂塵的異人,叫玉什麼子的人嗎?”蓬頭丐和禿頭僧,兩人一陣沉思,俱都搖了搖頭。

一直沒發一言的冰姑娘,秀目一瞥天麟,嬌聲問:“麟哥哥,你問的這位異人,是男的,還是女的?”這聲音好清脆,尤其這聲“麟哥哥”宛如黃鶯燕語,輕搖的銀鈴。

天麟看了冰姑娘一眼,只見她面綻嬌笑,頰飛紅暈,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直盯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