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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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們就跑得更遠一點,我們可以到處走,不一定非得要待在空鳴城。”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你不會有任何名分,不可能有我的孩子,甚至在他人面前得要遮遮掩掩?”她的說法代表她知道愛上他等同背上死罪,但她還是執意的愛,甚至還想了後路。
他何德何能讓她犧牲這麼多。
“這些我都承受得起,因為我只要你,可是,你可能永遠只有我一個家人,我不能替你添家人,你會不會怪我自私?”南安廉聽完,淺笑意的吻了吻她的頰。
“怎會是自私,如果我要孩子,領養便是,但我更願意拿一切換取一個你,這一生只要有彌,一切都已足夠。”
“可是,其實我在想,反正天高皇帝遠,咱們改去個遠遠的地方,生個孩子,別讓任何人知道就好。”南安廉不笑眯眼。
“那你說,屆時他該要怎麼喚你?”她眯起眼,很認真的說:“簡單,我會教孩子人前喊我姊姊,人後喊我娘,這是可以教的,咱們的孩子肯定是個聰明的,不過子千萬別像你這個孤僻鬼,要是孤僻成就不好了。”她可不想要生一群孤僻鬼,到時候還得想法子帶這票孤僻鬼出門。
“嗯,像你就好。”他笑著,眸底被燈火映出一片晶亮月華,猶如琉璃般閃動光痕。
“像你的積極進取,像你的活潑大方,最好還要像你一樣是個撒嬌鬼。”
“那可不成,到時候你就不寵我了。”她要獨佔他的寵,哪怕是孩子都不能跟她搶。
“不可能,這天地間,我只寵一個你。”他說得萬分篤定,眸裡只有她。他不會哄人,更不懂何謂寵,但只要能讓她喜笑顏開,他什麼都願意做。
“說好了,你就只能寵我,不管你去哪都得帶著我,就像那年,你帶著我去到北方大郡,再帶著我回京城,你要揹著我、抱著我、牽著我一輩子都不準放手。”她說著,緊緊的握著他的手。
“如果有一天,東窗事發了…你會不會怪我害了你?”他們的愛情走得很險,像是走在黑暗的崖邊,可是哪怕黑暗,哪怕腳下一滑落得粉身碎骨,她還是願意為他冒險,但他呢?
“傻瓜。”他動容的吻上她的,也是回答,他將她摟進懷裡,卻分不清顫抖的到底是誰。
她環抱住他,酥貼覆在他的膛上,教他更加收緊了手臂。吻漸濃,含纏著,像是要噬對方,教原本寒涼的身子變得火熱,他們貪戀著對方的體溫,在彼此的身上互相摸索。
屋頂響起陣陣的沙沙聲,從門縫裡刮進了刺骨寒風,南茗棻下意識的朝身旁的熱源偎去。那熱源很自然的將她收進懷裡,讓她如往常般的偎在他的頸項邊。
她滿足的挪了挪,聽到身旁的熱源逸出低啞的悶哼聲,她猛地張眼,對上南安廉初醒時的眉眼。
兩人對視,腦袋似是尚未清醒,時間經過好一會兒,南安廉才嗄道:“丫頭,放開。”
“嚇!”她嚇了跳,趕忙鬆手,可心還是跳得劇烈,彷佛手上的熱度一路延燒到她的臉,教她不敢看向他。
屋頂的沙沙聲越發放肆,甚至可聞屋外寒風呼嘯而過的聲響,良久,她找了個話題道:“應該是下雪了。”
“嗯。”
“今天一定很冷。”
“嗯。”
“不太想出門。”
“嗯。”
“你每天都嘛不想出門。”這種單音的回答教她忍不住吐槽,但她又隨即想到“不對,你最近在忙什麼,你該不會又上花樓了吧?”說著,她便往他身上聞著,沒有半點香氣,反倒有股雨水的清味。
南安廉忙將她的臉推開一些。
“我上花樓是有事辦,我沒讓花娘伺候。”
“沒有?”她很懷疑,甚至她覺得應該與他約法三章,讓他知道她的底線,別教他傻傻的老踩她的地雷。
“從來沒有。”
“怎麼可能,你…明明純得緊。”她撇了撇嘴道。
以往她小的時候,易寬衡老到家裡串門子,偶爾會帶著一票男人,說上花樓有什麼秘辛怎生學習…以為她年紀小聽不懂,什麼骨鬼話全都說出口,從此以後,她認為易寬衡是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那是…”南安廉被得滿面紅,不想說得太多,又怕不解釋會教她誤解,只好支支吾吾的說:“我曾想象過與你…”南茗棻直瞅著他,小臉慢慢的紅了,不想,要是換個時空,他本就是個妄想派的宅男呀。
“好了,該起身了,我今兒個有事要做。”
“什麼事?你剛剛還沒跟我說上花樓是為了什麼事。”她忙道。
南安廉嘆了口氣,只好將他的計謀一五一十的道出。
“昨兒個本是約好要從通判那裡取得知府貪汙且欺壓百姓的證據,結果就…”南茗棻聽得一愣一愣。
“你假扮御史?”所以昨兒個通判才會喊他一聲大人?
“不像?”
“這不是像不像的問題,要是被戳穿的話,你該怎麼辦?”他的膽子竟這麼大,連假扮御史這種事都敢做。
“不會,再者昨兒個易寬衡來了,有他在,想把這齣戲演完,更是事半功倍。”
“他來啦!”南茗棻這才放心了些。
“他是右軍都督,雖說他沒有權責手管地方官,但有他在,你這個御史會更像一些。”
“可不是。”他想了下又道:“對了,今兒個外頭冷你別出門,就待在家裡。”雖然玉佩能證明辜勝決私自來到空鳴城,甚至和知府有牽扯,但他無法確認辜勝決此刻是否仍在空鳴城,最好的法子就是別讓她出門,省得節外生枝。
“不成,近來當鋪的生意極好,加上俐兒病了,要是連我都沒去,泉老他們會忙不過來。”南安廉沉了下,不多做堅持,只是暗暗盤算晚一點派包中到她身邊。
“我先起身,你再睡一會。”他微坐起身,頭髮卻被扯了一下,垂眼望去,瞧見兩人的發又纏在一塊。
南茗棻吃痛的撫著頭。
“怎麼頭髮老是打結?”
“結髮啊。”他噙笑,俯身吻上她的。
她羞澀響應著,發覺他吻得越發濃烈,那向來清冷的黑眸氤氳著慾念,像是會攝人魂魄般令人醉。
“爺?”外頭傳來包中的叫喚聲,教他不停住了吻,額抵著她的,平復了紊亂的氣息才淡聲道:“怎了?”
“沒,只是確定爺是不是冋來了,還有…小姐在裡頭嗎?”可憐他在客棧等了一晚,最終忍不住跑回府,卻在外頭遇見已經快要凍成人的白芍,對他追問著小姐的下落。
南茗棻偷偷拉起被子遮臉,有種見不了人的羞怯。
“…她在。”
“那就好,小的放心了。”門外沒了聲響,南安廉動手解開兩人的發,隨即下著裝。
南茗棻掀開被子偷覷著他的背影,覺得這個男人除了分外得天獨厚之外,他也相當勤於鍛鍊,那身形勻稱,無一絲餘贅,肌理線條媲美男模。
從今以後,他是屬於她的,她終於不再患得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