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天網恢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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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輛全封閉大巴車從高速出口通過專用通道下路,各高速站已經收到了全線放行通知,這些車停也未停,直駛向一個距離羊城不到三十公里的集鎮。
一車、兩車、三車…不知道有多少車,從高速、從國道、從省道,陸續通過步話裡的指揮,駛向指定地點,每一車都滿載著懵然無知的警察,突發的行動,不得向外聯繫,是在上下班的時間接到了緊急通知集合的,從集合、領武器、到出發用時不到十分鐘。
這個職業的神秘就在於此,你越身處其中,越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有站在省廳多功能會議室剛剛架起各路指揮通訊面前的人才知道,這一次異地用警,共動用的接近一千人的隊伍,分別從周邊寧遠、清州、同化等地調拔,從警力的佈署上,似乎是對羊城市形成了一個包圍的態勢,可恰恰羊城市及下屬番愚的所有警力,未動一兵一卒。
準備的時間是相當漫長的,這個菸的環境許平秋有點憋不住,第n次悄悄出了指揮廳,猛幾口煙再回來時,卻發現李廳長帶著粵東省廳、毒局幾位已經到場了,廳長以下,都虎視眈眈看著許平秋,老許的老臉有點掛不住了,他這一次異地辦案,有越俎代皰之嫌,也犯了同行中的大忌。
再怎麼說也是粵東的事,你西山省警察怎麼了?牛是吧?跨區辦案一個協查通報就行了,這倒好,偵查完結開始抓捕了才通知我們。
“同志們,天下警察是一家,不要有門戶之分,這一次,是兩省省廳協同辦案,主旨不光在於打擊犯罪,而且在於為我們同行提供雙方通力協作的成功案例,我相信,在我們雙方的誠合作下,今天這個大網撈住的,要為我們毒工作再豎一塊里程碑。”李廳長官腔發著言,起身和粵東毒局屬下的技偵人員,以及剛剛搬到此地統一指揮的西山省毒局同行一一握手,這個指揮部已經設到了全省最高層了,不過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進行了封樓的命令,整幢樓層被內層封住了,所有的手機號碼都經過信號過濾,自廳長以下全部被足於此。
一切準備妥當,這一拔代表全省最高指揮層的領導卻是就地開會,李廳長對這個案子相當興趣,等著各地警力調拔到位的信息中間,他提議著,讓許平秋把整個案情給大家捋一下。
這個層次,許處這位大將就成小兵了,他恭敬地警禮,示意林宇婧,圖文並茂地開始解說了:“…本案起源去年我們省城第一醫院接收到數例病人,經查是因為過量服食含ghb的神經麻醉物藥所致,這個新型毒品在不久前全國毒會議上剛剛提出。經過數月偵查,我們於去年12。7抓獲了一位叫吉向軍的販毒分子,經政策攻心,他願意立功贖罪,我們試圖用他釣出販毒的上一層,卻不料,在我們秘密趕赴羊城市,設計一場販毒易,沒料到不但用於易的五十萬毒資去向不明,連內線吉向軍也被人殺,屍體被扔在珠江,一週後才發現…整個案情,就從這裡開始了…”艱難反覆的案情在放幻燈的林宇婧眼前掠過,此時,她看到如此多的同行在緊張而有序地忙碌著,聽著指揮頻道里傳來的各組到位聲音,她的心裡,湧起著一股異樣的衝動,每次走到了尾聲,都有一種恍然隔世的覺,不知不覺中,居然在南國熬了長達半年的時間。
繁複的案情,匪夷所思的藏毒的方式、觸目心驚的地下走私,把粵東的一干同都聽得入了。特別是聽到許平秋講,居然通過司法系統的渠道把內部偵查人員送進監獄,成功打入這個販毒集團的事,更讓一干同行面面相覷了。
這種兵行險招的方式等閒沒有人敢嘗試,成功概率太低,危險係數又太高,會場聽得見噓聲不斷。
林宇婧笑了,心裡在笑,她在想,如果會場的高層都見到那位“臥底”肯定不會覺得和犯罪分子廝混到一起是什麼很難的事………
“怎麼是他?”高遠比對著監視器裡的人頭像,放大,然後驚訝地問王武為,兩人都嚇了一跳。
番愚唐都公寓監視點,居然是王白出來了,這位綽號疤鼠的是粵東警方的網上通緝逃犯,省廳網上開著的賞格是五萬,據說這傢伙和砍手黨頗有淵源,是個惡名在外的老犯。而此時,他正和莫四海進了唐都公寓,這個地方,卻也是餘罪和另一位接洽人剛剛離開不久的地方。
“零號呼叫…發現新情況,重複一遍,發現新情況…我們把現場畫面發回去,請示下一步命令。”王武為輕聲叫著,把莫四海和王白的照片通過警務通發了回去。
等待的時間不久,命令沒來,莫四海和王白出來了,身後還帶著幾人,以外勤的眼光,幾個或高或矮,行跡可疑的,不是什麼好貨,一行人站在公寓邊上的樓梯口上,像在等什麼。
“他們在等什麼?等車?”高遠異樣道。
“應該是去什麼地方吧?不會和今天的送貨有關聯吧?”王武為也猜測到。
莫四海和焦濤有直接聯繫,焦濤又是重點嫌疑人傅國生的司機,現在莫四海招了這麼一幫人,很難不讓人懷疑他們的目的。
“你可能猜著了。”高遠又輕聲道,兩人愣了,路邊開來了兩輛車,一輛麵包、一輛廂貨,都是空車,而這個地方的空車出發,除了到港口運輸都不會有其他的事。
“零號呼叫,有新情況,重複一遍…”王武為把新情況又報了回去。
接到了命令是和後面的七組、九組輪換追蹤,一個多小時後,沒有任何意外,追蹤的車輛跟到了港口,就停在碼頭上排隊運輸的車隊裡。……
“他看來很安靜啊。”杜立才從監視鏡裡看到了傅國生,早晨九時從番寓回到了羊城市太陽島的別墅,一直沒有出門。一會兒在房間裡踱步,一會兒又在鐵藝牆圍著的小院子裡散步,此時杜立才有心情欣賞自己的獵物了,不得不說,傅國生是位很有藝術氣質的人,半長的頭髮蜷曲著,雪白的休閒衫,倘徉在花草綠樹圍著院子裡,遠觀都有了幾分飄飄出塵的味道,誰可能相信這居然是一位販毒分子。
“杜組,這不是安靜,是不安生呀。”李方遠笑著道,他從簾子後看到了現場,這樣道。監視的地方是租下來的一幢別墅,李方遠在這裡已經窩了一個月了。
“要能安生才見了鬼呢,貨不到,易完不成,他不會安生下來。”杜立才道。
“那他會不會跑路呢?”李方遠道,擔心這裡的警力不足。
“不會,幕後怎麼會和前臺扯上關係,就即便送貨的栽了,他們損失的也就是貨而已…許處分析啊,這一次的易量這麼大,很可能是他們收山之做,抓不住以後就不好抓了。”杜立才道,閒來無聊,和下屬好容易有心情聊聊案情了。
“那他要和販運的扯不上關係,怎麼抓?”李方遠道。
“辦法多了,簡單地講,這裡和粵東省廳一樣,就是這次販運的指揮部,貨到港、走貨、易、萬一出現意外怎麼應對,命令都要從這裡傳達的,而且最關鍵的是,毒資的向肯定掌握在老大手裡,只要有這些通話時間點、加上毒資的向,加上其他嫌疑人的指認,這一次,釘死他了。”杜立才惡狠狠地道,信心十足。
警匪之間的對決,只有更狠、更惡的才是贏家,誰也不會用溫和來對待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