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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組織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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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進人和提走人,對這裡來說是再也正常不過了,餘罪一走,傅國生此時興趣大增似的,和黑子兩人一骨碌爬起來,直勾勾盯著新人,那新人覺到了有被“”之虞似的,一團衣服捂著下身。

“我問你,真認識剛才那個人?”黑子問。新人凜然點點頭。

“說說,怎麼認識的?”傅國生問,加了句威脅:“欺騙警察是可以滴,不過要騙倉裡兄弟,小心真把你輪了。”

“哎,哎,我說,我老實待…”新人點頭如啄米,只要沒有之虞,其他的他倒無所謂了,說著認識餘罪的情景,很簡單,他有哥們晚上出去找了點錢,分頭快回到住處時,他聽到同伴的喊聲,奔進衚衕才發現居然有人把同伴拍黑磚了。而且那人沒跑多遠,他這一夥嚷著就追,直追回火車站路,不想這人手黑,打打停停跑跑,三個人沒攔住一個,更沒想到的是,他也有同夥,剛把人圍上,又來了個相貌兇惡醜漢,三拳兩腳,把追兵全打趴下了。

敢情這貨是打隊的,混世界把這號敲車窗偷東西統稱地鼠打隊,不過一聽是火車站一片混的,老大叫疤鼠,居然和黑子這個砍手黨徒有過幾面之緣,黑子附耳把話傳給了傅國生,傅國生皺了皺眉頭,這幫人雖然名號不怎麼好聽,可惡得很,一出來就成群結夥,有時候順道都敢把車搶走。

可現在聽得,餘二居然從這幫貨手裡搶東西,傅國生可就聽得興味盈然了,而新人卻講得委曲無比,不但被倉裡這位大哥搶了,回頭還因為丟了東西,又被老大揍了個半死,講得聲淚俱下,其情可憫,簡直就是比竇娥還冤的一個苦命人。

這得傅國生看習慣了,進門都害怕,能攀上了關係少挨一頓算是燒上高香了,末了他突來一問:“你怎麼犯事的?”

“不小心失手了,被火車站的便衣給摁了。”新人道。

“你們老大呢?疤鼠也被逮了?”黑子問。

“不知道,我進來都幾天了,一真被關在治安隊,大哥,我可什麼都沒說。就認了一樁。”新人道。

嗯,還可以,最起碼是素質過硬的,老炮了,這種人理論上講,可以通融的。

傅國生不知道在想什麼,沒回應這事。新人看牢頭沒吭聲,弱弱地問著:“大哥,我真有痔瘡,要不等我好了再輪?”傅國生哧聲笑了,不置可否地一擺手,示意問完了。黑子沒給好臉,一擺手:“滾,洗乾淨去。”新人不知道命運如何,不過在這個地方,他只當是自己這個賊忝列犯罪行列,實在提不起來似的,老老實實地到馬池邊上洗澡,似乎還有被輪的擔心,邊洗邊回頭看,兩腿夾得緊緊得,一磨蹭,又被人踢了幾腳,瓜娃罵著:“快點,我還以為什麼人進來了,敲車窗偷東西的,真你媽沒技術含量,給賊丟臉涅。”洗完了,直接就馬池邊上睡覺,沒人搭理他,新人好歹那顆懸著的心放下了,他偷瞟著牢頭睡著的方向,意外地發現,那兩位牢頭在嘀咕著什麼,而且更讓他心虛的是,走的那個人,鋪位赫然在第二位,一看就知道在牢裡的地位不淺,於是他剛放下的心,又懸起來了。

傅國生叱喝了聲,嚇唬著新人躺下,實在看不慣那貨賊頭賊腦來回瞄的得,當賊的都有這號職業病,得治。叱完新人他側頭問著阮磊道:“黑子,疤鼠手底下小弟你認識?”

“認識幾個,疤鼠幾年沒面了,聽說犯大事了。他的小弟都成大哥了,總有三十多個,他們是花那片最大的一夥,估計是過界了,被便衣端了。”阮磊道,道上這一薦新人換舊人,變換的很快。他看了眼老大,反問著:“怎麼了,老傅,你有興趣,疤鼠現在可是名人,通緝令懸賞一萬塊。”

“呵呵,我對他沒興趣,倒是對敢從他手裡搶食的有興趣。”傅國生笑了笑,黑子突然想起來了,老大說的是餘二。

可不,當賊都是個黑吃黑的賊,怪不得老大說人家有理想、有追求呢。

這一夜,倉裡的領導班子都沒有休息,等著“餘小二”歸來,進倉第一次見他提審,對於他究竟有多大的罪名,似乎都很期待………

作為嫌疑人,神再強悍,遇到提審也不免緊張。

可餘罪明知道自己不是嫌疑人,依然有幾分緊張,他出倉的時候突然覺自己像被這裡同化了一樣,沾染上了那些莫名其妙的緊張和恐懼情緒。

比如見了管教,會下意識地蹲下;比如在門口驗明正身,他會下意識地哆嗦著說話。就像所有倉裡的犯人一樣,那是一種畏懼法治的表現。儘管是裝得,可已經裝成下意識的表現了。

被帶出了兩道鐵門,最外的一個區域是提審區,四層樓,都是審訊室,以方便個公、檢、法三家對在押的嫌疑人進行審訊。當然,相比刑警、派出所那些滯留室,這裡對犯人來說是天堂了,最起碼這裡和公安不是一個系統,不可能發生被捂著嘴痛毆,毆完你還不敢講的事情。

餘罪倒沒類似的擔憂,他只是在想來見自己的會是誰?

是許平秋?好像不可能,畢竟是一個省廳的大處長,有很多方式方法來移動他這枚小小的棋子。

那是進監獄時候看到那位?餘罪努力回憶那人的長相,中等個子,梳著順滑的漢頭,肯定是警察,但絕對不是那種按部就班的警察,應該是特勤,很少穿警服執法的那一類人。餘罪不知道為什麼,憑生了這種直覺。

很可能是他,餘罪如是想,一個警校的畢業生被送進監獄,他在想,這應該是一件目的很強的事,而縱這件事的人,應該不會希望更多的人知道實情,否則就沒有下文了。

被法警帶著,老老實實地跟在背後走了,直上了提審樓的四層,撲面而來一股新鮮、涼的空氣,夾著溼的味道,他想起來了,看守所的周圍都是菜地,就是這種味道。樓的甬道里很窄,都被防護網隔著,戴著手銬的餘罪亦步亦趨走著,眼睛的餘光至少看到了四名荷槍實彈的武警。他突然間想起了在外面很喜歡看的那部《越獄》。

不過他現在的想法是,電視劇淨他媽扯淡,讓誰來這兒越越試試,出不了倉門就得被打成篩子。

“進去。”法警立地一間提審室的門口,開了門,餘罪進去了。他掩上了門,直地杵在門口,這是看守所所長專程待的重要犯人,一定要看好嘍。

餘罪進了提審室,正如所想,不是許平秋,一位穿著普通警服的警察,一揮手,示意著他坐到被審席上,餘罪幾步上前,坦然地坐好,行雲水的放下隔板,抬著頭,看著那位帽簷壓得很低的警察,他有點奇怪,這傢伙,為什麼那麼眼涅?

哧…哧…哧…的聲音,餘罪側耳細聽,半晌才聽明白,是對面那人是笑,強忍著、憋著笑,憋出來就是像偷吃的哧哧聲,他瞪著眼異樣地看著,又過了半晌那人才斜著眼,扶扶警帽,抬起頭來了。

“鼠標,你…怎麼是你?”餘罪一肚子窩火吹得四散無影,面對著如花怒放的鼠標那一臉壞笑,他除了哭笑不得,整個就一個沒治了,怎麼也沒想到,組織上會派這麼個草包來,偏偏這個草包讓他一點氣也發不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