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又見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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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夢琪是中途得知消息的,她未敢驚動許局長,匆匆趕往總隊。
一路上他顯得心神不寧,汪慎修在協辦這個小團隊裡算得上一位有節的人了,穩重、細緻、而且很守紀律,不像在特勤位置上呆過的那些警察,說話辦事都裡氣。那怕這段時間聽說他和星海的一位女助理有那麼點曖昧,肖夢琪也覺得可以理解。
這位又帥氣,又文雅的小夥子,如果不是關在特勤處那個不見天的地方,早該有一群追求者了。
難道,又是情附帶經濟問題,導致他要出此下策?
她想想,可能是,鐵打的營盤水的兵,警營每年失的警員不在少數,不是嫌工資低另謀高就,就是嫌體制死挪挪窩謀求發展,或者因為工作質的問題導致家庭矛盾,很多很多的原因,結果只有一個:脫下這身警服,做一名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目睹離職的、紀律處分被開除的,肖夢琪在督察處已經司空見慣了,可是乍聽汪慎修要去職的消息,還是讓她難以接受,此時她才覺到這個團隊無形中形成的聯繫有多麼緊密,就連認識不久的她也開始關心這位了,何況那些摸爬滾打,從學校開始就兄弟相稱的同事?
出租車到了總隊門口,她下車幾乎是跑步前進,遠遠地看到了鼠標、餘罪、駱家龍、藺晨新、杜雷站了一排,任紅城像訓孩子一樣,幾乎就是破口大罵地在嚷:“啊,一群沒一個好東西,就是你們把他帶壞了。”
“看看你什麼樣?還叫鼠標,叫豬膘還差不多…我問你,他到底怎麼了“還有你,餘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有生意?是不是嫌警察掙得少,想發家致富…想發家致富你特麼穿這身警服於什麼?瞪什麼眼?像你這樣的貨,脫了警服當老百姓都不合格。”
“你們那兒來的?協警跟著湊什麼熱鬧。”
“還有你…立了多大功就翹尾巴啊?”老任氣得已經無法自制了,凡在場的,都被訓丨了一通,即便是鼠標和餘罪已經是科級警官了,可在這位一絲不苟的老警面前,仍然是不敢忤逆半分,任紅城在特勤處的位置呆了二十五年沒有挪過窩,別說他們幾個小警,那怕就市局長和省廳領導來此,他照樣吹鬍子瞪眼,因為這個位置,連結著一批放棄一切,在灰戰線上的同志,每一個同行站在他面前,都會不自然地對他們致敬肖夢琪匆匆奔上來,她沒有想到能把老任氣成這個樣子,還沒開口,老任已經是情難自了,揮著手,幾乎是吼罵著:“恥辱,這是我任紅城的恥辱,特勤處恢復建制三十年,一線的都沒有出過逃兵,第一個逃兵出現在機關裡,出現在我任紅城的任上…奇恥大辱啊,你們誰也別去勸他啊,讓他滾蛋,算我瞎了眼了。”和肖夢琪的一言未講,老任氣鼓鼓的揹著手,直回辦公樓裡了。
人走了,剩下的人傻眼了,肖夢琪看看犯愣的餘罪、鼠標,她難堪地問著:“到底怎麼回事啊?”一問其他人也愣啊,長安追逃都是一路的,走時候汪慎修要求守家,就把他留下了,回來忙著這個案子的後續事宜,還真沒有注意到,汪慎修什麼時候去意已決,不聲不響遞了辭職,就等著過審,然後離開了。
“走,看看去沒發現他有這個動向啊。”餘罪領著眾人,去總隊宿舍“是啊,二隊那幫哥們都沒辭,他辭什麼?”鼠標道,好容易從一線回到機關,職升了、薪加了,不能準備走了吧,就走也不應該是他呀。
“我知道,是那個娘們…”杜雷要說話,藺晨新剜他一眼,他下意識的閉嘴了,這光景惹火了眾人,怕是得被痛扁了。
不料這話引起肖夢琪的注意了,她問著餘罪道著:“那位女助理到底什麼來路,怎麼發展這麼快?”
“不知道啊,這麼些年,他都沒談過女朋友。”餘罪愕然道。
“是啊,我們一直以為他生理有點問題。”鼠標道,藺晨新馬上接上了:“差矣,差矣,汪哥是曾經滄海難為水,一般庸脂俗粉不入他的法眼,除卻巫山不是雲,肯定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情。”
“你直接點說老相好,有一腿不就行了。”杜雷斥著這貨。
肖夢琪氣得一抿嘴,指指杜雷警告著,別亂說啊,他是警籍裡特勤編制,進籍難,離籍更難,還有挽回機會,別讓你這張破嘴把他真氣走了。
眾人匆匆上樓,把杜雷給鬱悶了,這離不離職的,和他有關係,看眾人這麼重視,嚇得他連能不能替班的事也不敢問了。
宿舍在三層,對於這裡餘罪已經無比悉了,清一的光單間,最小的有剛畢業的小警,最大的還有三十多沒成家的老光,大部分都被巨高的房價留在宿舍生活裡了。匆匆走過甬道,幾位認識的瞥了眼,似乎都已經知道了所為何事,可都並不意外。
他不是第一個要走的,也不是最後一個,可能唯一意外的是,已經提於而且是特勤籍的要走,讓很多人不理解罷了。
宿舍3li房間裡,汪慎修枯坐著,一旁已經打包好了簡單的行李,一個手提箱子而已,箱子裡裝著幾身換洗的衣服,他本來早該走的,警服洗於淨了,熨好了,筆地掛在房間裡,他依依不捨地看一眼,又看一眼,然後直看到,他聽到了匆匆腳步聲,這才省得,足足看了一個上午。
嘭聲門開,像興師問罪的一於人進來了,一看平靜的汪慎修,當頭的肖夢琪卻訥言,他輕聲問著:“慎修,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不和大家商量商量。”
“私事,有什麼商量的,我…好容易才做了這個決定,我怕自己不夠堅定。”汪慎修喃喃道,有點愧意似的,彷彿做了件見不得人的事。
“漢,我說你不能這樣吧,咱們兄弟一塊出來的,苦裡累裡泡了這麼多年,好容易混了個一官半職,不能說走就走啊。不管你是什麼原因,穿著警服又不影響你泡妞賺錢啊…瞧瞧人家餘罪,名利妞全收,過得不比誰滋潤不是?”鼠標勸著,餘罪瞪了他一眼:“滾”
“就是…滾滾。”駱家龍拔拉過鼠標,坐到了汪慎修的身邊道著:“漢,到底是什麼原因?咱們兄弟之間可是沒什麼秘密,什麼過不去的,非要把辛辛苦苦掙來的職位給扔了?你又不像餘罪,黑白都吃得開,出去也能混出來啊。”
“滾。”餘罪罵了駱家龍一句,把他揪走了。
藺晨新和杜雷在笑,鼠標坐到了汪慎修的另一側道著:“牲口已經當逃兵了啊,你不能步入他的後塵啊。”
“是啊,慎修,這事一定要慎重考慮,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肖夢琪勸了句。
汪慎修似有所動,他抬起頭來,看著一臉急的人,對著要說話的鼠標突然問:“鼠標,你有多長時間沒有好好陪過細妹子了?”嗯?怎麼問這話?鼠標愣了下,突然省得,確實好長時間沒有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