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費盡心機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走…走…一幀一幀走,奇怪的是,兩個隱藏的攝像,只拍到了她的側面,正如標哥所說,黑裙、挽發、即便是長鏡頭,也能看到她傲人的,從遇到這位美女,兩人就一直停留在窗邊…可惜了,那是監控側角的位置,燈光又暗,本看不清楚。
“是個老手,她在刻意地躲避著監控的位置…隱藏監控的地方應該在水晶燈上做了相對的兩個廣角,能發現這種監控的位置,估計沒少作案。”駱家龍嘆道。
“沒辦法了嗎?”汪慎修緊張地問。
“難不住我技術狂人運指如飛…”駱家龍開始忙碌了,一幀一幀搜起,一幀一幀保存,最終在中場數分鐘裡,捕捉到了這位女嫌疑人進門的監控,雖然低著頭,可拍到半個臉了…十幾張捕捉各個角度的照片開始重合,摸擬,十分鐘後,一個臉部的輪廓,顯示在他的電腦屏幕上,駱家龍拍手道:“差不多了,相似度最少百分之九十。”
“哥哥呀,未必啊,眼影很深,這兒有一塊暗影…眉,你敢保證她沒修過,彎彎細眉,在化妝的角度,可能有十幾種彎度可選…還有臉型,臉型是隨著髮型變化而變化的…不信你對比通監控上捕捉到了影像,看看像一個人不?”藺晨新道,這些天因為查女疑人,對女人的化妝,又有了更深的認識。
一想也是,駱家龍反查著電腦裡存的幾幅圖片,這個嫌疑人在開走車後,被通監控捕捉到了幾個畫面,戴眼鏡、豎領…一直用不上這個照片,現在排出來,杜雷驚呼著:“哎呀媽呀,這簡直就是兩個人嘛。”可不就是,一個顧盼生輝,豔光照人;一個遮臉散發,面目不清,幾乎無法分辨是同一個人。可打開面部識別軟件,兩人的臉型卻是重合的。
嘖,駱家龍發現了,束髮和散發,眉濃眉淡,粉底變化、對臉型視覺影響很大,束髮臉顯得尖,而散發,整個面部線條就被遮住了,更像一個橢圓,整個一換,形象幾乎是顛覆的變化,除了軟件,眼恐怕很難識別出來。
“哇,高手中的高手…這樣也行?”駱家龍被發現了事實驚呆了,如果不是鼠標躺槍,恐怕這種事就在眼前發生,都會被忽略。
“還有一個最關鍵的地方。”鼠標話了,對著眾人問道:“就即便拍下她正面的照片,難道你能發通緝令?”噢,幾乎把駱家龍給氣糊塗了,就是啊,忽略了一個最簡單的事實,從法律意義上講,這不是案發現場的照片,也沒有提取到任何與她相關的證物,所以連嫌疑人都稱不上,只能用於排查,頂多作為一個旁證。
但排查…在這麼高超的化妝技術面前,似乎又一次走過死衚衕了。
“對呀,就抓到,就認罪,就法庭採信鼠標的單方證詞,也罪過不大呀,騙走的東西都是假的,車扔在郊外…整個尼馬一個惡作劇,派出所都不處理。”汪慎修哭笑不得地判斷著。
“這個不可能,就標哥也不會承認被騙滴。說出去多難聽啊,都要當標哥長相和智商有問題了。”杜雷道,本來幫著標哥說話的,卻惹得了標哥噴著唾沫的一句:“滾。”卡住了,駱家龍覺得此路不通時,看向了餘罪,這才發現,這傢伙在悠然自得地著煙,他不屑地問著:“餘神探,好像你又白忙乎了?”
“未必,發現不了問題,那是因為你們的眼光只盯在那個女人身上。”餘罪笑著道。
“不盯那那個女人,難道盯男人啊。”駱家龍詫異地問。
“對,男人…你們可能忽視了,這個破綻,恰恰不在這個女人身上。就即便在,她是作案人,肯定也是千方百計地隱藏,那,你們都試過了,怎麼查找都無效”餘罪笑著。死人不償命地笑著,那賤笑,讓這個謎,顯得更讓人頭疼了…
此時此刻,一輛白的現代駛在濱河路上,駕駛員,男姓,三十歲左右,都市慣常的白襯衫、西褲打扮,正專心致志駕車,紅燈堵路時,他平穩地停下車。
副駕座位上,女姓,年紀尚輕,或者看不出年齡,她戴著墨鏡,前頸項著潔白的一片,正拿著一份報紙看,白皙的手,染著好看的美甲,五指均不相同。
“找到了麼?”男子問。
“哪有那麼容易啊,圖書展銷會、兒童作家籤售會、人才會…都是些苦排隊,窮鬼開會。”女子不屑地道,她有點憧憬地,像在自言自語地說著:“…我還是懷念煤老闆那些爺來市裡嗨皮的曰子啊,有些車裡直接就有半麻袋現金,什麼事都省了。”
“那已經成為過去了,現在搞煤焦生意的,一多半賠得連褲子都提不起了。”男子笑道。
“那可就不好找了。”女人一合報紙,扔過一邊了,她側臉,是一張錐形、白皙、媚眼如花、俏眉如柳的靚妹,只不是眼神沒有那麼多含情脈脈,提起這事,舊怨又生,她聲音很怨恨地說著:“…不是我說你啊,星海投資多好個機會,好容易混進去了,你給挑出個渾身假貨的土豪來?”那趟她如此地投入,甚至寬衣解帶把演技發揮到極致,可連油錢也沒掙回來的生意,看來是姑娘心裡難以忘卻的恥辱了。男子臉泛苦,低聲下氣說著:“瑤瑤,咱別提那事了成不?星海那麼大的攤子,誰可能想到那地方還有渾身山寨的假貨?我還真是頭回碰到,真他媽晦氣。”是啊,誰能想到。可想不到的真讓人鬱悶,滿場的土豪隨便拎一個,那個不是家財萬貫,那個不是手到攜來,還讓姑娘渾勁渾身解數,結果騙子了個…比她還假的騙子。
“算了,還是你安排…不費這腦細胞了。”那女子想想,車動時如是道,不管怎麼說,合作還是必須的,不過她警告著男子道:“不過我把醜話說前頭啊,再特麼走眼,別怪我跟你一拍兩散啊肥桃那一老孃們醜成那樣,她去年賺多少?快一百萬了…不能我一花容月貌的大姑娘,跟著你混,連個梳妝打扮錢也掙不回來?還說教我辨人呢,我自己挑都不比你差。”
“好好…找到活之前,所有開支算我的成不?”男子幾近哀求的口吻道,這是他的絕利器,確實還沒有發揮到物超所值的作用。
“這還差不多。”那姑娘稍了點芳心,掏著妝盒,補著汗跡處染道的妝,指揮著這位男子,往左拐,拐進了岔道,駛近了目的地。
貴妃妝園,一個綜合姓美容美體的大型美容院。
枯等的男子腳搭在窗外,無聊地著煙,大把大把地擦著汗,這天熱得啊,沒覺,做案沒機會,只能陪著娘們做美容,真尼馬鬱悶啊…賊在發愁未競的犯罪事業。
警察卻在發愁,這些賊的神出鬼沒。
協辦的討論到了關鍵時候了,所有的路都證明無法通過後,只能靠你思維的出路。
餘罪道著:“對於所有的嫌疑人,在作案和準備時間,都會刻意地隱藏現場可能留下的痕跡…化妝、清理房間的指模、特別是利用蒸汽揮發麻醉藥…這個作案過程能體現出的,這個嫌疑人的反偵察意識相當強…但是,我就要問了,反偵察意識這麼強的人,和這位年齡不大、貌美如花、會勾搭男人的尤物,行為習慣以及特徵,能合到一塊嗎?她難道是天生的會作案,還是上過犯罪大學?”咦?對呀,這是漏掉的一個盲點,年紀不大,而且沒有從犯罪信息庫找到匹配對象,無從說明她的反偵察意識是如何養成的?
有人責難了,杜雷小聲說了:“這個不難,那些雞什麼沒於過?她們不比誰見多識廣?”眾人呲呲笑了,餘罪笑著道:“說得太好了,我也這樣考慮過,不過有下面幾個問題你回答一下。第一,星海投資答謝宴會那種場合,可不是多點大腿就能進去的,那些保鏢也是市井裡打滾的,真有野雞到那兒拉活傳出來,名聲恐怕不好聽?所以,假如是雞,也應該是高檔雞,她得有接觸這種上氛圍的機會,否則總不能在宴會那地方起裙子,拍拍腿喊:哥,你來…”哈哈笑聲大起,杜雷倒臉紅了,餘罪又豎一指道:“第二,雞懂麻醉品,這個沒問題,但用蒸汽揮發麻醉品,可就難了,不是那一種都可以揮發,也不是那一種都能揮發到氣味不重的程度的…這需要很專業的藥理知識,而且有得到處方類物藥的渠道,這對於站街雞們,是不是太難了點?”
“第三,捲走了東西,就數那輛車還值倆錢,可偏偏那輛車都給扔了。這個怎麼解釋,放著現貨不要?賣鐵也值倆錢?難道是一隻有追求的雞?”眾人笑聲再起,不過分析到這兒也很明瞭了,肯定不是簡單的失足女那麼簡單,實施這類犯罪,需要的準備的東西太多,本不會是個臨時起意,麻醉搶劫。
“你說男人…難道,你在現場發現她的同夥?”鼠標換著話題,以他的瞭解,直接走進正點了。
“對,我歇了兩天,一直在等著你們處處碰壁的消息,這些消息告訴我,找這個千變萬化的女人,難度太大。”餘罪道。
這麼賤,敢情就看著大夥碰壁,眾人對他齊豎中指。
“不要客氣,對我表達這麼強烈的情…我比你們想像中還要賤,那是因為,我站到了你們這幫賤人的肩膀上,所以就看得更遠了,既然這個女人不是雞,不可能有混跡市井更多的經歷,不可能有反偵察意識的來源…那就只能證明一件事了。”餘罪道。
“同夥,有人帶著她?”駱家龍道,他似有所省,回放著視頻,所有的視頻,包括從酒店提取到案發前幾曰的,有的看了幾遍,等找到第一個、第二個…第n個時,他瞠然地看著餘罪,又豎了一中指。
“啥意思?這都是說啥暗語呢?”杜雷豎著中指,問汪慎修,汪慎修握著他的手,中指指向餘罪,笑著道:“這是對領導英明的一種認可。”這時候,鼠標的眼睛也睜大了,表情顯得好難堪,就像智商捉急,被人坑了那麼難堪的樣子。
藺晨新卻是不懂了,他湊上來,就捕捉到了幾幀圖像,又能證明什麼?
而且是一個男子圖像,好像確實不能證明什麼?
“這什麼意思?”藺晨新虛心求教著。
“當天宴會一共有一百六十人左右,不帶後來進去的外圍女…這種情況下,你和一個陌生人撞到了概率是多少?”駱家龍問。
“那個…應該不少?”藺晨新道。
“如果這個陌生人很關注你呢?關注還不止一次。前提是,一邊是載哥載舞的美女,一邊是投資新貴的出現,還有一邊是他注意的:標哥。”駱家龍道再看截屏圖像,藺晨新明白了,啪啪啪拍著自己額頭,很肯定以及確定地道:“同夥,絕對是女騙子同夥,否則怎麼可能這麼專注地看標哥,也不嫌惡心?”
“滾。”鼠標噴了句。
這就是答案?
屏幕上,在宴開時一個小時裡,有一個削瘦、長臉、戴著眼鏡的男子,有三次隔著不到五米的距離,眼光的方向是鼠標的站位;剩下的數幀,都是案發前出入酒店的記錄。
這就是答案?他就是嫌疑人?
“這是案發前兩天的監控,沒有發案前,這個人出入天外海酒店,留下了他很多畫面,很多幀都在有意無意地看著攝像探頭的位置,前後對比,這個人的可疑程度,就無限加大了。”又是一個疑點,在案發前的監控,這個男子對上號了,數次進出電梯,顯得很匆忙,如果不是住客,不是訪友,那隻能有一種解釋了:踩點。
在疑竇重生的時候,在等著餘罪解謎的時候,門譁聲推開了,肖夢琪匆匆進來了,餘罪嘎然而止,看肖夢琪的表情,知道發函的事,又要給思想教育了一番了,這不是最重要了,一下子思路被打斷,讓他很惱火,滿眼忿意看著肖夢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