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尋訪迷津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就像坐在專案組裡。連一線都沒到過,一樣沒什麼意義。”餘罪頭也不回地道,向前走著,走了幾步驀地車燈向著耀來,他捂著眼睛,一下子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有可能爬貨車走嗎?
還沒等思考,車嘎然而止,車窗裡伸出來了許平秋的腦袋,看著餘罪笑了笑:“餘隊長,有酒沒有,給來一瓶。”
“切…”餘罪沒搭理他,扭頭就走,卻是往後勤保障院子的方向。
這麼拽不理會總隊長的表情倒沒有讓肖夢琪驚訝,罵都罵過了,車泊在她身邊,上車隨意說了句是在找那種覺,許平秋笑而不語,這時候前座的王局發言了,直問這就是那位奇人吧,可為什麼不把他用上呢。這問題恰恰也是肖夢琪的問題,許平秋卻道著:“已經在用了。”
“已經在用了?發盒飯?”王少峰不解道。
“這傢伙屬驢的,牽著不走,打著倒退,你讓他自己玩,蹦得歡實著呢。”許平秋笑著道,已經深諳和餘罪打道的方式了。
“他在自己摸索,缺乏必要的信息來源啊,應該給他安排點任務。”肖夢琪道,委婉地提著要求,她不知道為什麼,很希望看到餘罪帶隊,那是個總能創造出奇蹟的貨,現在又是期待奇蹟的時候。
“你錯了,任務和命令只會錮他天馬行空的思維,這是個亂拳打死老師傅的主,真讓他學學套路,恐怕就發揮不出水平了。”許平秋道,眾人笑時他又是吧唧著嘴補充著:“哎…這次恐怕用不上他這亂招了,省廳崔廳從太嶽軍區借來了兩個連的兵力,明天早上再來一次滾地毯,再過十個小時沒有消息,懸賞就要公開發布了,嘖…”懸賞,是警察最不願意做的事,那等於示弱,不過有時候,在無計可施的時候,又不得不做。
肖夢琪在車上翻看著天氣預報,預計明午時到夜間仍然有中到大雪,她一下子明白兩位領導的苦衷了…
果真是個出亂拳的主,在專案組不久就接到了市區蹲守警力的彙報,有刑警隊的上門查李誠心了,這是外勤查到和刁婭麗有不正當男女關係的主,屬於重點監控對象,來人被攔住了。
肖夢琪請示後,直接放行,許處長和王局正比對的排查地點,已經顧不上那貨了。
市區、東華路、東映小區,接到回覆蹲守的刑警總算鬆了一口氣,餘罪帶著苟盛陽和巴勇,拖著這位刑警去敲門。那刑警說了:“這都半夜三點,敲人家門?”
“你放心,這狗絕對睡不著。”餘罪道。
試著一摁門應,哎呀,門開得可快了,上了樓,貓眼裡先瞧,然後門開,門上掛了幾條鏈子,一進門那人比刑警還著爭,瞪著大眼問:“警察同志,抓到了沒有?”真沒睡,穿戴著整齊著呢,警察同志一搖頭,他就苦臉了,餘罪問著:“哎,家裡還有誰?”
“沒人了,我把老婆孩子都送去旅遊了…我說你們又不讓我走…我我我我…我可怎麼辦涅?”李誠心苦著臉道,手拍得吧唧直響。
這個腦禿肚肥的中年男明顯比刁婭麗大出許多,是開中介公司的,刁婭麗保姆工作就是他介紹,深入瞭解才發現,閒暇時刁婭麗還給李誠心公司當婚託,兩人的關係肯定是狼狽為,上,下做生意那種。
“說說,你和刁婭麗的事。”餘罪問。
“我都說了八回了。”這姘夫難堪地道。
“哦,那就開始第九回吧。我問的很簡單,你上過她幾次?”餘罪問。
“啊?”李誠心傻眼了,這尼馬問題也太寒磣人了吧。
不說,不說好辦,餘罪一起身道著:“不配合算了,李誠心別說我沒提醒你啊,葛寶龍連五歲小孩都捅死了,下一個捅的除了你就沒別人。”
“別別別”李誠心嚇住了,攔著眾警,然後很難堪地道著:“您這問題我沒法回答呀,我跟她好了幾年,誰還數於那事的次數啊。”
“哦。”餘罪嚴肅地道,表示理解,其他幾位就吃不勁了,噗噗直笑,就聽餘罪換著話題問著:“那你好幾年,他老公能不知道?好像你還認識他老公對不對?沒有被捉姦在過?”
“這個真不賴我…那兩口子就是進城找錢來的,他們啥也於…您是當警察的我也不瞞您,這婚託,託著託著,上個啥的很正常,要不她沒啥正式工作,老公又那得,不靠這個,她養活不了自個啊”李誠心極力表白著,世道如此,人家是送上門的。
“刁婭麗的家境還可以呀,不至於於這事啊。”餘罪納悶道。
“您錯了,正因為於這事,所以家境才可以呀。”李誠心把話調過頭來了看來姘頭瞭解的不少,據他說刁婭麗確實是當過小姐的,就她爹刁福貴蹲大獄那幾年,當時還是十六七的小姑娘,之後因為在當地名聲太壞就一直在城裡混,胡亂找了個老實巴的葛寶龍嫁了,沒啥正當來源,又好吃懶做慣了,成了家雖然不皮生意了,可那一技之長沒放下,仍然靠著這個廝混,據說兩人都籌劃著買房了。
說到這兒李老闆還冤呢,我借給她兩萬塊,尼馬都沒地方要了。
“那不是借款,是嫖資,不受法律保護。”餘罪刺了句,直問著:“你還是沒說正題,姦情肯定撞破過,幾年了,不能瞞得這麼好。”李誠心蔫了,他聲如蚊蚋地說了,那都是明事,跟她有那關係的又不是一個人,她老公一直就知道,前幾年,她老公賭錢欠了人家幾萬塊還不上,被幾個要債的堵家裡,實在沒錢就摁住他老婆輪了一回頂債,他就在旁邊…真的,不是我瞎說。
嘭,餘罪氣得直摔茶杯,指著道著:“把這事記下來,回頭把這幾個王八蛋拘回來…李誠心,還知道什麼,都主動向這位同志待出來。”越問越氣,連巴勇和苟盛陽都恨不得摁住這貨揍一頓,三個先離了這兒,又找到了打工飯店的那家經理,結果沒有什麼意外,確確實實是個窩囊加慫包的貨,廚師長、經理都揍過他,一提葛寶龍,就是個老婆在外頭賣x的慫包蛋,沒人看得起他來。
可誰也沒想到人家敢殺六個人吶,這回該著經理嚇慫了,也是在家關著防盜門三層,本就沒敢出門。
走訪的認識葛寶龍的數人,漸漸地已經天亮了,最後一處葛寶龍唯一的一個酒友處出來,天已經大亮,真是什麼人找什麼貨,那位酒友比他還慫,在飯店收拾泔水剩飯剩菜的,長得極度猥瑣,說話滿嘴泔水味,坐了幾分鐘都讓人覺得難受。
“哎,真尼馬什麼人也有啊。”巴勇打著哈欠道著,一夜識得人情百態,唏噓不已啊。
“從什麼良啊,從個良都把命送了。”苟盛陽道著,有點為那個刁婭麗不值了。
上了車,巴勇開著車,半路餘罪讓折到國道上,泊好車,就傻傻地在那兒等著,足足一個小時,過了幾輛大貨,餘罪拿著手機拍照,拍完照又是毫無徵兆地叫著回武林村。
隊長的思維不是那麼好揣度的,巴勇奇怪地問著:“隊長,咱們忙乎一夜找什麼?怎麼淨找刁婭麗姘頭了。”
“我想證明一件事,已經證明了,這個能忍氣聲娶個失足女,而且還能坐視老婆和別人上的貨啊,確實是個徹頭徹尾的慫人。可能他們的矛盾集中爆發在房錢上,而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男女關係上。”餘罪道。
“那又有什麼用?”苟盛陽道。
“這麼慫的一個鳥人,既不敢偷,又不會搶,也就酒醉時候有那麼很短時間的瘋狂模式,一過這個時間,他仍然會自動縮回原形。怕死、膽小、猥瑣、自卑…這樣的人,你們覺得他能跑到哪兒?或者說,他敢跑到那兒?絕對不回市區。”餘罪問。
“難道不能狗急跳牆?”巴勇問。
“老婆替他賭債償,他都狠不下來,現在還敢繼續殺人?就可能狗急跳牆,他也沒狗那體力啊。”餘罪道。
“有道理。”苟盛陽道,又疑惑地問:“可怎麼找?”
“他還在包圍圈裡,應該很近,我們肯定漏了什麼…趕緊回去,再找一找,肯定漏了什麼…”餘罪在挖空心思想著,恨不得上翅膀在圍捕的區域巡視一番,他確定肯定在,可他無法確定的是,這幾十公里的包圍圈,究竟會藏在那個旮旯犄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