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雪路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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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墊上,墊上…”
“後面的使勁,再來一下。”
“小心點啊。”
“預備…一、二…”個高人猛的尹南飛指揮著幾位特警推陷在路下的刑警車輛,一輛老式越野警車,一隻輪陷在雪窩裡了,有人墊拔的雜草、石塊;有人撅著股頂在了車後,拖車杆掛好了,尹南飛一聲吼:“起”引擎的轟鳴聲中,車顛簸著,慢慢地出了雪窩,尹南飛吼著加力,清障車裡的
警一轟油門,轟一聲,終於成功地拉上路面了,後面推車的刑警,冷不防趴在雪地裡,惹得幾人哈哈大笑。
“謝謝啊,尹隊。”有位刑警上來了,敬著禮。
從清早到現在已經等了兩個多小時了,尹南飛看著凍得發抖的幾位出警刑警,他問著:“幾隊的?”
“九隊的,滅門案發生在我們轄區,我是隊長陳朝陽。”那位黑黑的漢子,難堪地道。
“你的指定地點在哪兒?”尹南飛問。
“槐樹溝,離這兒還有九公里。實在不行,我們步行吧。”陳朝陽道,望著漫天的雪,又看地上盈寸的積雪,一臉愁容。
“用我們的車吧,回頭路稍好走點…東子,把車給他們。”尹南飛沒再多說什麼,轉身而走,他實在不忍看著這幫基層刑警一褲子雪泥再步行幾公里特警的裝備要好的多,大馬力的勇士越野,掛著大的防滑鏈子,一腳油門下去,轟鳴甭提多帶勁了,九隊的刑警興奮地坐上了特警的車,直駛指點地點去了。
謝過那兩位值勤的警,大雪封路,各主要路段都派駐了警力,同樣是凍得哆嗦,幾人湊一起
了支菸,上了車,回程的尹南飛聯繫著另一組救援隊,還在拖車,他仔細地看看現場,然後向回彙報了這樣一條信息:溫度零下九度,能見度二十米,搜捕困難較大…
這是一張在瀰漫的雪中看不到的大網,重案隊的反應不可謂不迅速,在兩個小時內已經知會了五個鄰市,方圓二百公里已經駐守上了排查警力,綜合考慮案發時天氣因素,嫌疑人很有可能轉而潛逃進市區,所以市區的排查的搜索,幾乎是地毯式的鋪過,住址、工作單位、社會關係、可能潛藏的地方,很快被刑警一個一個刨出來了。
“葛寶龍?回老家過年了吧?出啥事了?”鄰居,倒先問刑警了。
“那兩口子就經常於仗,平時就打得比過年還熱乎。”鄰居,幸災樂禍的“對了,同志,我聽說…我是聽說啊,葛寶龍老婆說是當保姆,其實是給人當小老婆,外頭相好不少,真的,不是我瞎說啊,要不倆口子打得這樣厲害?”鄰居,一位八婆式的猥瑣男。
“哎呀,我和他不,老陰個臉,不愛和人打
道。”鄰居,事不關心高高掛起的。
居住的地方是一幢舊式的居民樓,屬於永寧社區,傳說中的小產權,大部分都被社區居民用來出租了,這裡聚集過年留守的很多人,大部分和葛寶龍一家一樣,都是在市時找活的打工者。四隊排查的總結:夫情不好,經常打架,懷疑
子可能有外遇導致家庭矛盾。
六隊已經找到了葛寶龍打工的興旺酒店,這座位於建設路的酒店外表富麗堂皇,年初一都忙得很,要不是懾於刑警上門,恐怕他們都不願意費寶貴的時間。在經理的陪同下,六隊刑警進入了後廚,哎呀媽呀,地上水漬成片、牆上油汙滿面、充斥著這裡是讓人窒息的味道,凍
味、死魚味、還有很強的涮鍋水味,已經習慣這裡廚師和幫工們聽著問葛寶龍,好一陣愕然。
“平時表現?就那樣吧,水平一般,拿手的就那幾樣菜,那,那個灶位就是他常呆的地方。”
“哦,不是問手藝。其他表現…沒啥其他表現啊,這兒除了做飯就是吃飯,誰顧得看他的表現啊?”
“子?這兒能有什麼好
子,不是師傅罵,就是領班罵,經理罵就慘了,該捲鋪蓋滾蛋了。”
“他在這兒沒於多長時間,半年多吧,老喝酒,經理還扇過幾個耳光…年前他請假正好,就給打發了。”這裡讓六隊的刑警得到了一個很困惑的消息,疑似製造滅門案的兇手,居然是一個膽小的,經常被人欺負的對象,已經證實,這傢俬人酒店的經理確實扇過他幾個耳光,而且不止一次,都是因為喝酒誤事。年前剛剛結算了工資讓他滾蛋的。
有時候受者和施
者的位置經常倒置,重案隊在武林村的排查也查到了很多讓人初聽不解的信息。
“哎喲,死了活該,你們是不知道老刁媳婦有多刁,村裡男女老少,就沒有她沒罵過的人。”一位婆娘,嚼舌了。
“要說老刁也不是個什麼好玩意,殺豬的,早些年還蹲過大獄,那賣可坑人咧,死豬當新鮮
賣。”有位村民,捕風捉影提供上了。
“就知道遲早要出事,他家大閨女早些年在外頭是於那個滴…老的小的都是賣滴。”一位
旱菸的窮
,明顯有仇富心態的。
“人就是有點刁了,真刁,你們不知道,老刁揍過大女婿,二女婿是倒門的,就跟屋裡長工樣,過年都不敢回自己家。”村長如是說。
這裡反映的信息在警務網中得到了證實,死者刁福貴確實因為傷害罪坐過四年牢,很早以前的案子。隨著排查的深入,受害者越來越劣跡斑斑,包括早年欺行霸市、包括曾經欺男霸女、甚至包括作生意時候的缺斤短兩,如此一來,同情兇手的反而越來越多,傳說大女兒刁婭麗就是因為名聲不好,在當地找不著婆家,最後才胡亂在城市找了個打工的,那位女婿葛寶龍相當可憐,不止一個人見過,老丈人著傢伙追打他。據說是因為他想離婚的原因。
“看來這叫報應不啊,嘖”李玫彙總著不斷傳向這個智囊團的信息,分門別類以供分析梳理,
空
慨了句。
“咱們是警察,不能用報應這個詞啊。就再有報應,難道那孩子也應該遭報應?”曹亞傑道。
“嘖,也是啊,你們說啊,這得積鬱多大的仇恨才能下得這手啊?”李玫問,看得越來越多,卻覺得有種茫的
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