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蚌病成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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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你狠。”良久,左側的那位終於頹然地道,認輸了,這算是見事很明的一位了,現在他有點後悔,倒期待本沒有發生過。
上面的領導試圖捂著,可現在恐怕捂不住了,三位檢察看著翹著二郎腿洋洋得意的餘罪,個個垂頭喪氣,收拾著東西,準備離開。
“喲,就這麼招呼都不打一聲,準備就走?”餘罪開口了,翻著眼,反客為主了。
“沒你的事了,我們可以就當什麼也沒發生過,刑警隊的人,我們馬上撤走。”居中的那位道,有點低聲下氣了,不過事態到這種程度,他知道再攪下去,灰頭土臉的只會是自己。
最好的結果也是兩敗俱傷,明顯不對等啊,總不能把身家和一個副科級的小刑警隊押在一起吧。
“你們的事完了,我的事還沒完啊。”餘罪不屑道。
“你還想怎麼樣?我警告你啊,這裡是檢察院,就沒有立案我們調查你都屬於正常情況。”居中的這位,火了。右側那位也看不慣餘罪的囂張態度了,拍著桌子叫訓丨著:“你不要太囂張了啊,真以為我們沒法辦你?”
“哈…嘴臉出來了,你們這話怎麼聽著像凌駕於法律之上啊?你們說辦就辦我?真是給臉不要臉啊,要不試試看,看他媽誰收拾誰?”餘罪不屑地道這倒把三個人嚇住了,面面相覷著,左側那位年長好歹說了句軟話道著:“行了,手心手背、亡齒寒,本來這事我們也不願意接,可上面的領導壓著,我們也是迫於無奈…餘隊長,我知道你是個偵破上的奇人,我們並沒有想把你怎麼著。”
“你,我可以相信。”餘罪指指這位年屆四旬的,慢慢地道,又指向居中的那位說著:“他,我不相信,說不定正思謀著,回頭怎麼想法子整我呢。另一位我更不敢相信,這麼年輕,還不知道社會險惡呢,別有人一指使,他又當槍衝我來了…別瞪我,我現在都看得出來,你是不是已經想好了,羅織個什麼罪名,給我添點堵?”說得居中那位咯噔了一下,此時才識得這人的不凡了,敢情一夜坐地起價都是表像,他不屑地笑了笑道著:“你們刑警隊,那個不是一身病,還用我羅織嗎?明擺著呢。”
“可我們畢竟站在打擊犯罪的一線,你們呢?現在全市每天上百起各類案件,偷搶拐騙姦殺什麼嫌疑人沒有,我們在想辦法抓他們,你們呢?坐在辦公室想想怎麼整誰?你們的所作所為,等於是間接保護這些違法犯罪啊…明擺著一個大賭場,你們都想包庇著?”餘罪不屑地道。呸了口,連唾沫帶菸頭,吐得好遠。
這好像明顯針對幾位檢察了,居中的這位被刺到了,指著餘罪氣憤地道著:“你…你別太囂張了,不要我真對你的莊子河刑警立案偵查啊,跨區、越權、開槍,你還是想想自己吧,就我們不調查,也夠你喝一壺了,真以為沒王法管你們這幫子刑警了。”
“是啊,誰說沒有呢,法制社會,我就給你們講…一會兒我從這兒出去,會直接找個律師起訴你們,非法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而且對我刑訊供,採取相當惡劣的手段我移在偵辦的案件…你們說,會不會有王法管你們啊?”餘罪笑著問。
“什麼?我們什麼時候刑訊供你了?”右那位年輕的,氣壞了。
“對我威脅、恐嚇,毆打…還有更惡劣的,用菸頭燙我的胳膊…你們說我這種表情,會不會有人相信?”餘罪可憐兮兮伸著胳膊痛訴,一轉眼又笑眯眯地問。
刑警的變臉術,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
“那是你自己燙的,做人不能這麼無恥吧?你好歹是警察啊。”右側那位,快被氣哭了。
“瞧你說的,你們三位限制我的自由,把我帶這黑屋子裡,然後我身上又有這種傷了…我就說是我自己燙的,有人信嗎?要不我再到地上打個滾…你們出去大聲宣揚一下,看有人信你們毆打了,還是信我自己打滾了?”餘罪謔笑道。
哎呀,把三位檢察刺得,咬牙切齒,對面前這個無賴無計可施了。居中的那位剛要說話,餘罪伸手攔著道:“什麼也別說,你們的偵辦手續還沒來得及辦吧?所以你們一切都是違法的,同意我的意見嗎?你們既然敢做,就要為此付出代價。這個代價是相當慘重的啊。”噝,左側那位,這才識得對方的狠辣了,敢情每個小動作都留下了幾手,他回想著,整個事情如果僅僅是檢察和他一個人的事倒也好辦,現在這麼咄咄人,他想到了幾次餘罪掏口袋的小動作,猛地眼睛一凸,驚聲問著:“你…你身上有技偵設備?”
“哈哈哈哈…薑是老的辣啊。現在才想起我的專業來,是不是晚了?”餘罪笑了笑,渾身得瑟。
那位年長的同志緊張了,急急地拉開窗簾看了眼,一看面如死灰,大門外不遠,正泊著一輛廂式車,行內人一看那車的做工,差不多就認個七七八八,何況車頂還帶著那種高頻天線。他放下窗簾退回來時,其餘兩人都緊張地看著他。
是的,這是一次擦邊的行為,就像警察抓壞蛋一樣,真抓到壞蛋了,萬事皆休;不過要抓不住壞蛋,可這個壞蛋就得抓人的來當了。
“要麼承認你們對我進行刑訊供,要麼我把你們和我談條件的錄音,給省高檢、省紀委都送一份,我說過丟官,坐牢,我都不在乎,不知道幾位,是不是也像我一樣不在乎?”餘罪叉著胳膊,揶揄地問著,那三人僵立著,像犯錯的小學生一樣,戰戰兢兢,汗不敢出。
餘罪像生怕對方不相信似地,拔開了手機,拔通了電話,讓對方回放,很快,節選的錄音,從手機裡放出來了,本就是討價還價,要錢要官的那一堆話,明顯是黑幕易,聽得三位檢察面如苦瓜,啞巴吃黃連,算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三輛警車呼嘯著駛進了勁松路二隊,支隊長李朝東急急地奔出來,接著這個解押隊伍。
對於支隊長簡直是油鍋邊上走了一遭,昨晚上層齊齊失聲,差不多都在等事態的發展,可不料事情有了戲劇的變化,那位被槍傷的賭場的人員,居然是一名在逃嫌疑人,姓張名進,在甘陝省夥同他人持槍搶劫後逃逸,一直潛藏在五原,已經有數年之久,昨晚現場排查之前重案隊幾位只覺得持槍的人不簡單,可沒想到,餘罪一槍崩得,居然崩出個公安部h級逃犯來。
當時指模比對結果一出來呀,李朝東支隊長就樂歪了,直嚷這貨是個福將手術後略作休養,便被解押回二隊了,支隊長看著幾位警員把人解押下警車,瘸了,估計是陰溝裡翻船讓這位悍匪很是不服氣,兇巴巴地看了支隊長一眼。
“傷不礙事吧,甘陝警方今天就派人來。”李朝東問著一夜未休的邵萬戈“穿腿部了,沒傷到骨頭。”邵萬戈道。
“真夠的啊,沒槍的,把持槍的打傷了。”李朝東有點乎地道,這個他有所瞭解,餘罪在反扒隊呆過,據說偷東西不次於老練的扒手,誰可想用到這兒還建奇功了,他又問著:“那一位槍傷的什麼情況?”
“王老千的弟子,以前沒案底,不過昨天捅了嚴德標一刀。”邵萬戈道,他有點鬱悶,堂堂的二隊一年辛苦,居然沒有這幾個貨臨時興起抓賭立的功勞大。
“這就好…可算能待了。”李朝東長舒了一口氣道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