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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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的也到了。”許平秋笑著道,看了看時間,九時二十七分,時間剛剛好,正看到了王紹陽返回了擔保公司,帶著已經奔進去了。
“命令,特警第七組、第九組、第六組封鎖樓屋,外圍各駐守警力,封鎖街道…凡置業大廈人員,一律不得離開…已經到場的非行動組警員,就地繳械,扣押待查。”
“命令,第十組、第一組,把擔保公司出來的所有人,全部抓捕,一個不許漏網。”
“命令,各外圍警力組,就近支援。”許平秋興奮上來了。連下了幾道命令,隨著頻道命令響起,衚衕裡泊著悶罐車、貌似在街頭維持通的警車、還有停在不起眼角落的民用車,嘭嘭嘭警報車頂一扣,拉響著,飛馳著,堵上了樓的出口,門開時,誰也無法想像這樣的狹窄的空間能擠下這麼多全副武裝的特警。
樓門、電梯、依次封閉,帶隊的尹南飛手持著微衝,率人直衝頂樓,一隊人進去時,來的民警已經把票務公司留下的人銬了一圈,還有應急出口找到了已經失血過多昏的劉玉明,帶隊的奔上來敬禮問尹南飛那個部分的,尹南飛一擺頭:“繳了他們的械。”特警於民警,沒有懸念,有人試圖拔槍,尹南飛微衝噠噠噠直噴了一梭子,都嚇得面朝牆不敢稍動了。
擔保公司倒是出了點意外,王紹陽剛把幾位同位救出來,就聽到了淒厲的警報聲音,下樓就被堵在門口了,氣急敗壞的朝著無標識的車輪開了兩槍,不過馬上被還了一梭子微衝,慘叫著從門外摔出來了,劉通趴著從門縫裡瞧,哎喲媽呀,路外、樓頂、車後,密密麻麻不知道多少槍口已經對準這兒了。
這個也沒有懸念了,僵持了五分鐘,一行人高舉著手出來了。
許平秋在深港的刑事偵查局看到這一幕幕時,眉開眼笑,得意之情溢於言表,又是點著煙,得瑟地了一大口,不屑地道著:“我說嘛,混了多少年的老江湖了,總得有幾下子。”
“許處。”李綽佩服得五體投地,恭恭敬敬奉了杯茶請教著:“我還是沒看明白,他們怎麼又回擔保公司了?”
“這叫投石問路,如果擔保公司的人出事,是被警察堵了,那藍湛一就不會出現。如果沒有出事,那劉玉明肯定就要直奔置業大廈搶莊,正好撞他手裡。”許平秋道。
“可這麼做對他有什麼意義?直接殺了劉玉明不更好?”李綽沒想通。
“我剛才告訴你,他不會逃,就逃也不會揹著罪名逃,背上案底到那個國家都是警察眼裡釘子所以他就即便撤莊走人,也會把自己摘於淨,劉玉明迫不及待的搶莊拿錢,正好給他當了替罪羊…哎對了,置業大廈去的警力是那一部分的?”許平秋道。
“仙湖分局的。”李綽道,他知道指揮那拔警力的,應該是藍湛一了。
“這就是了,把劉玉明連他搶的莊錢全部給警察,這口黑鍋他不背也得背了,所以藍爺還是于于淨淨的,說不定風頭一過,他還能以投資商人的身份回來。你說呢?”許平秋笑道,那是一種狡黠的笑容,在算計的時候,已經把自己人算計進去了。
不過又能如何,這黑彩牽扯的可不是幾個人,這麼長的時間,要是沒有警察內部人助紂為都不可能。
“那現在抓他,仍然是很麻煩。”李綽有點喪氣地道,這種大大惡,要用證據釘死他,真是何其難也。
“最大的麻煩,現在暫時還不是他。”許平秋皺了皺眉頭,看了看時間,又痴痴地看著屏幕。
李綽一驚,急急回頭,一下子心開始往下落,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在擔保公司,人群亂嚷嚷地,足有上百人圍住了特警封鎖的現場,估計屏幕顯示不到地方,馬上就會有更多的車和人來。在置業大廈也出現的類似的情況,湧來的車輛快把把路口給擠滿了。
“這一個黑莊撤走,折了錢的人可不在少數啊,要亂啊。”李綽心驚地道,莊家收籌不賠錢,怕是要成導火索了,那些拿不到錢的小莊家,已經追上門來了。
“亂也得啃下來,通知你手下的警力出現場,不管發生什麼事,把這些人全部帶回來…今天就再亂,也要壓下去”許平秋狠狠的掐了菸頭,起身踱著步,這時候,他開始和自己的支援組直接通話了…
“藍爺,好像後面亂起來了。”一位手下扣了手機,輕聲向副駕上的藍湛一彙報著。
“這麼大個爛攤子,不可能不亂啊,警察收拾吧。”藍湛一懶洋洋地道,這是預料中事,他停頓了片刻,又問著:“紹陽有消息嗎?”
“沒有,聯繫不上了。可能是躲著吧。”手下道。
一絲不詳的預兆爬上心頭,可他想了想,又覺得多慮了,那些保鏢的身手足以自保,真是些要錢的小莊家,他們足以應付,真要落在警察手裡,那隻能怪命薄了。
這個世界,一直不就是富貴險中求嗎?
“到科苑路。”藍湛一打定了主意,想了想,換著手機,準備拔電話,剩下在深港要撤走的最後一單生意了,這單生意才是命子,誰都看到的是,博彩業的巨大利潤,可不一定誰都能看到網絡博彩的巨大的商機,其實只要保住這一單,就不算輸。
他拔電話前,先摁著手機聯網,從標籤裡找到了網址,登陸,看了看運作,可以投注結算,這昭示著,外面的亂局並沒有波及到這裡,確定之後才拔著電話。
嘟…嘟…嘟…盲音響著,二十四小時不關機的號碼,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卻接不通了。
“快,加快速度。”他皺著眉頭,第一次覺到了可能要面臨真正的危險了五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