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暗送秋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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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清淮和肖夢琪急匆匆奔下樓,推開臨時指揮部的門時,李玫已經神經質地站起來了,脫口而出:“寶哥主動聯繫了,時間是九月三號,地點就在薛崗,他的車行。”
“什麼時間聯繫的?”肖夢琪問。
“五分鐘前,是通過短信發送的,我們已經截獲了對方的號碼,阿飛已經定位,就在北海,龍仔和可可,暫且無法找到準確位置。”李玫語速飛快地道。
說著許平秋也聞訊進來了,聽著彙報,看著消息,半晌審視著大家問著:“你們怎麼看?”
“似乎要有動作了。”李玫道。
“不像是作案。”曹亞傑道。
“一返常態啊,據王成的待,他們一般都是作案地匯合,難道這次要在家門口作案?”史清淮道,明顯不合作案的特徵了。
“車賽,他們肯定準備車賽,那幾個都是玩車的好手。”肖夢琪道,這應該是最接近真相的一個判斷了。
正討論著,等等等等,俞峰說話了,似乎想起什麼來了,這些天熬得面容憔悴,一頭亂髮,他敲擊著鍵盤,找了頁面,笑著道:“我明白了,一直無法確定的地下車賽時間,玄機就在這兒。”眾人聚上來,卻是個深港市20**年國際車展的廣告畫面,開展的時間,九月二,一看這個消息,曹亞傑愣了下,愕然地道著:“對呀,選在國際車展的時間搞地下車賽,那簡直是天時地利人和吶,大部分警力要用在維持車展秩序上,而且到時候的通管制會集中在市區,他們要選一段路胡來,連警都調不過去啊。”
“呵呵,有道理,你也會作案了。”許平秋讚了個,又嘉許地表揚了俞峰一句,問著俞峰賬戶追查的進展,俞峰道著:“問題不大,昨天已經試著鎖定他們的ip了。我是以賭客身份進去的。”暗地裡的進展一直就在緩慢地推進著,此時的情況已經漸近明瞭,但恰恰明瞭的時候,又讓人覺得匪夷所思,這個以賭博主要斂財方式的涉黑團伙,光業務就分幾個類型,網上博彩、彩、外圍體彩加上全國的彩票,還有尹天寶負責的賭車,幾乎涉及的所有行為都能成為他們的斂財方式。
於是這個問題就來了,許平秋打斷了眾人的討論道著:“大家想想,這麼一個有錢、能掙著錢,而且不缺錢的團伙,為什麼會涉嫌長達兩年的搶劫?”這是一個一直懸而未解的難題,不是最難的,但是是最難想通的,又一次提出來時,眾人沉默著,關鍵的時候,許平秋盯上坐在角落裡的鼠標,這些天他的情緒一直不高,他出聲問著:“德標,你說說。”
“我!?”鼠標愣了下,然後搖頭:“我不知道。”眾人一笑,不過看到鼠標病懨懨地樣子,馬上又是神情一黯,都變得那副表情了。
“打起神來,越到艱難的時候,我們越要得住,省廳對這個支援小組的期望很大,前段時間你們已經成功地證明了你們的價值,現在,很可能剩下最後一道坎了,踏過去,就是催枯拉朽…我再問一遍,你們可以確定,搶劫這個團伙,和藍湛一的團伙,是二而一的事嗎?”許平秋問。
眾人看著俞峰,俞峰點點頭道:“錯不了,轉賬和洗錢的方式,幾乎相同;大部分搶劫來的錢,都是通過賭池洗走的。深港警方最初排查網賭的事,也是因為四川警方協查搶劫的案子,賬戶關聯到了賭池,進而才發現,深港有這麼大的網絡賭博的團伙存在…”
“等等,有沒有這種可能。”肖夢琪打斷了,直道著:“他們中間有人試圖通過搶劫,讓警方關注到網絡賭博這一案。手法就是把搶劫的錢,通過賭池洗白,轉移警方對他們的追查視線。”這個?有點匪夷所思了,眾人面面相覷。許平秋卻讚了句:“非常有可能,如果在利益分配不均的時候,任何可能壯大自己,打擊對手的方式,他們都可能用上。繼續…我提醒一下,一般處在財富金字塔尖上的人,比普通人更不得安生,你們可以盡情地想像那種高處不勝寒的情景…也許藍湛一他自己的團伙內部,並不是那麼鐵板一塊,從先前發生的事情上就可以看得出。為什麼要對擔保公司下手?如果純粹是洩憤,直接砍藍湛一不更好?那說明呀,這其中有很多利益的糾葛,所以不排除,他們內部存在矛盾的可能。”
“可是我們知道的消息有限。”曹亞傑道,有點勉為其難了。
“深港同行給的消息是,與藍湛一有關聯的不少人,已經開始瓜分馬家龍原來生意了,彩票房,茶樓,洗浴中心,這中間,很可能也有我們的人摻合在裡面。”史清淮道,這個亂局,誰又能有那雙能識破玄機的惠眼呢。
“我覺得,他們在玩一票大的。”幽幽的聲音響起來了,眾人懵然的時候,這像一個睛天雷聲,似乎觸動了腦子裡靈,俞峰若有所思地點點道:“對,很像,我也覺得有點不尋常,這種風頭上,應該收斂一下才正常,他們倒好,反而在變本加厲。”
“幕後的隱居不出,臺前的就打擊,也是治標不治本。”肖夢琪道。她說完時,突然發現都不吭聲,都看著角落裡坐著嚴德標,嚴德標不再像往常那樣子嬉皮笑臉,而是滿臉愁緒地看著大家。
“你想說什麼?”許平秋問。
“這個很像在謀劃一票大的,藍湛一如果是莊家,而他現在因為種種情況不能坐鎮壓場,這種時候,就是最好的機會。”鼠標道,以他陰暗的心理,能揣摩出這種極其類似搶莊、籌的黑事。
“可網賭的窩點,肯定藍湛一遠程控著。怎麼做手腳?”肖夢琪沒鬧明白。
“彩票和彩,現在餘罪能接觸到,可他只負責結算,他可當不了家。”史清淮道。
“還有賭車,尹天寶控制著,似乎獨立於這個團伙之外。”李玫道,她第一發現,鼠標深沉起來,還是蠻好看的。
“你們進了一個思維定式,一直覺得是一個特定的人控制著,如果打破這個定式,就一切皆有可能。”鼠標道。
“怎麼破?”許平秋好奇心上來了。
“如果我本沒準備賭,吃掉你們的賭資呢?”鼠標直接道,這無恥的辦法,聽得眾人一陣心悸,嚇著了,俞峰飛快的敲著鍵盤,計算著單位金額,馬上給出了一個大致數目:“很有可能,賭資僅彩票的彩的外圍,每天動賭資就有兩千多萬,他們如果還有方式控制網賭的賭池,那金額就更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假如這個時候藍湛一鞭長莫及,又有其中某個人悍然反水,那莊家就慘了。”曹亞傑道,這樣的推理,讓他心驚跳,不過卻越想越覺得可能了。
可能嗎?集體的思路,在陰暗的方向越走越遠,分析得連他們自己也不相信。
不過有人相信,鼠標抹了把鼻子,唏噓地道著:“如果真是這樣,那他們內部還要有一場亂戰,餘兒夾在他們中間就危險了。”一語思念,滿場黯然,都看著鼠標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對比著許平秋那面無表情的黑臉,沒來由地覺得好難受的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