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免費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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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張猛從背後掐住了,一窩人扯胳膊的,拉腿的,胳肢腋下的,直到播音裡航班起飛的通知發出才作罷了,一隊人拿著登機牌,邁向了這個神秘的選拔之旅。
這一行裡頭大部分還真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土,坐到飛機的狹小空間裡,前後一看,這麼多人,比大巴多多了,悲觀主義的鄭忠亮喃喃地握著扶手坐著自言自語道:“為什麼我坐在這裡,腦海裡全是空難的場景。”這話惹了幾雙旅客的白眼剜上來,這麼不吉利。董韶軍趕緊拉拉他,指著甬道里小聲道著:“看空姐,轉移一下注意力。”那空姐登機時已經看過了,臉上幾處粉刺,離美女有段距離,鄭忠亮更悲觀地道:“正是因為空姐那張臉讓聯想到了空難,我太失望了。”吧唧吧唧,腦袋後捱了兩巴掌,是有人讓他閉嘴呢,鄭忠亮的臭嘴有時候比餘罪的烏鴉嘴還惹人,一回頭看是張猛,鄭忠亮瞪了他一眼,不吭聲了。不是不敢吭,而是飛機動了,他有點緊張。
後面一排是李二冬、汪慎修和張猛,坐在中間的李二冬起飛時示意著左右兩人道著:“漢、牲口,我突然想起了一個謎語,想不想挑戰一下你們的智商?”
“算了吧,你的謎底都在褲襠裡,不猜都知道。”張猛嗤了句,不屑了,這貨葷笑話講得好得很出名,但凡挑戰智商,都要進褲襠裡遛一圈,汪慎修也嗤笑了。李二冬不以為忤地道著:“錯了,我這次謎底不在褲襠裡,謎面才在。想不想試試。”
“說說,有點難度啊,別把你的智商搞出問題來。”汪慎修笑道。
“聽題:打一體育運動項目。”李二冬賣了個關子道:“謎面是:飛機上打飛機。”李二冬作著打飛機的動作,恰恰飛機嗚聲飛上來了,二冬臉上一緊張,像一樣直涼氣,左右兩位同學噗聲一笑,漢馬上猜道:“雙飛。飛機上打飛機。”
“對,兩個飛。”張猛恍然大悟。
“不得不承認,你智商確實有問題,體育運動項目裡,有雙飛呀?”李二冬道,錯了,這謎面這麼有趣,惹得張猛也猜上了,不過他的智商可比體能差多了,愣著眼,被難住了,半晌好奇湊上來問著:“什麼運動項目?”
“擊。”李二冬嚴肅地道。
“擊?”張猛不懂了,汪慎修也搖著頭:“什麼謎呀?風馬牛不相及嘛。”
“說你們笨吧,你在飛機出來了,還不就是擊(機)!?”李二冬嘿嘿笑著,得意地左右斜眼看著智商不如他的倆人。
兩人不理他了,真鬱悶,明明知道就在褲襠裡,偏偏每次他都能玩出點新花樣來。
呼嘯的飛機穿過了雲層,把層層霧霾的城市扔到了視線的最後,直至不見,舷窗外天空,像一副仙境的畫面,雪白聖潔的朵朵雲層在無窮無垠地延伸,處處閃耀著眩目的光線。已經安靜的旅客中,機身中部這拔人卻是按捺不住初次乘機的好奇心,輪番著到眩窗口上看風景。
“哇,好大的一塊棉花地。”擠到舷窗口的鄭忠亮,動地來了句。眾人吃吃笑著,對這位來自山區的同學抱之以很同情的嗤笑聲。
鼠標從孫羿那兒收回視線坐正時,空姐已經開始分發中途加餐了,一份盒飯,一杯飲料,餘罪沒吃,只要了杯白開水輕呷著,他那份全被豆包消滅了,邊吃邊嫌份小的豆曉波不經意間看到餘罪深沉的眼神,胳膊動了動鼠標,示意著他看餘罪,然後兩人相神,嘴翕合著,鼻子跟著動,偶而眉還挑著。
沒有聲音,不過並不影響兩人,自從接觸地身體語言的訓練項目之後,兩人在這個上就有了默契,豆包的表情意思是說:“你看他怎麼又深沉了?以前一深沉,就是想整人了。”鼠標的表情在說:“我也不知道,你問問他。”豆包的表情不悅了,是在說:“我靠,你不能問呀?”然後兩人相視,表情一起消失,其實餘罪來了不止他一個人高興,很多人都高興,這是同學多年積下來的情誼,外人傳說這一屆學員有兩多,打架多、賭博多。不過事實上還是有差異,剛開始的賭博是誰贏誰裝走,不過餘罪發現鼠標和豆包出千贏錢後,把他倆揪著連唬帶咋摟了老底。之後的賭博在餘罪的參與下就成了娛樂項目,贏家一多半的錢都被充作這個小圈子的公款。
錢不多,不過夠兄弟們偶而出去吃喝聚會耍回酒瘋了。這個改革的直接結果一是參賭的人不斷擴大,二是凝聚力空前提高,別看平時內部矛盾重重,但凡有事,馬上就一致對外。
前後看看,這一次參選的除了一位痕跡檢驗專業的同學邵帥,其他的全是賭友,哥幾個只要聚一塊,那幾乎沒有什麼愁事,而此時餘罪臉上的表情讓人很不解了,鼠標心眼稍多,他和豆曉波換了座位,動了動看舷窗外天空的餘罪小聲問著:“餘兒,你怎麼了?”
“沒怎麼?看風景呢。”餘罪回過頭來。
“你全身賊骨頭,什麼時候長雅骨了?”鼠標笑著問,一問餘罪笑了,不過沒答腔,他放低了聲音問著:“是不是擔心集訓的事。”
“有點。”餘罪道,損友不少,可知己不多,鼠標就算一個,他想了想道著:“這次陣勢不小,你真不害怕?”
“要讓我上一線我肯定有點心虛。”鼠標老實地道著,衝鋒在前那活可不是他乾的,他的聲音更低了,附耳道著:“不過咱們這拔人裡,除了玩牌,我那項都排不到前面不是?我就想啊,混兩天鍍鍍金,回老家也有能拿出來的東西不是?”餘罪又笑了笑,看來鼠標這人和他的想法基本雷同,他把心裡的擔心問出來了,小聲地道著:“你說真要選拔一位或數位刑警,注意,應該是省廳刑偵處直接指揮或者放到省城重點管區的崗位上,你說,我有沒有可能被選拔走?”為了得到這一準確判斷,餘罪整整衣領,給了一個正義頗強的嚴肅表情,就像在徵詢兩兄弟,看我有沒有正義凜然刑警的潛質。
“餘兒,你不是一直就不想去嗎?”豆曉波不解了。
“那我現在想去了,不行呀?”餘罪道,大有躍躍試的興奮之意。
“你別抱太大希望啊,咱們打體工大那兩人,江主任都知道了,回校還沒準有沒有處分等著你呢。”豆曉波道,心虛那件未了的事,這事果真把餘罪驚了一驚,不過馬上不以為然了,等數月回來,誰還認那賬。題偏了,他追問一直打量的鼠標,鼠標為難地著:“你真想聽實話?”
“啊,你有必要騙我嗎?”餘罪道。
“有一種情況你會被選拔走。”鼠標道。
“什麼情況?”餘罪嚇了一跳。
“情況就是,選拔的瞎眼了,把咱們都選拔走,你就在列。”鼠標道。豆曉波噗哧一笑,餘罪愣著,好像覺得很有道理,那表情被鼠標領會錯了,他語重心長地安道:“最起碼的一條,擁有良好的個人品行,你只有賤格,沒品格吶。”
“對,政治素質就別提了,你馬列考了三回才過去,咱們政治教員都說你是危險品。”豆曉波道,餘罪剛要說話,又被噎了下。
“業務素質也別提了,一打架你就掐雞捏蛋,匕首攻防你老捅人褲襠,你連人家許處也捅,這回我懷疑沒準是專程叫上,給你小子穿小鞋呢。”鼠標很有遠見地道,餘罪又是吃了一驚,還真沒往這個方面想,不過他覺得好像不會。
他一愣,豆包唯恐餘罪樂觀似的又加了句:“我們頂多是廢品,很可能有利用價值,你這個危險誰敢用?回頭你不把人給賣了。”餘罪又是一愣,可沒想到自己在兄弟裡的印像已經差到了如此程度,要是普通人說起來那還了得。那哥倆你一句我一句,言而總之就是,餘罪你別指望了,你除了體檢合格,再沒有其他合格的地方。
而我們呢,也就體能差點,其他合格的地方還是蠻多的。豆包稍有得意地道著。不料鼠標捅了捅他,示意著閉嘴了,他側頭一看,餘罪保持著那個愣樣子已經好大一會兒,就像被雷當頭劈了的得,愣著一動不動。
其實都抱的希望不大,不過有鍍金的機會,又捨不得放過,要是真鍍點金回地方上,將來的招考沒準也能比別人多點優勢。鼠標和豆包過,兩人都是這種樸素的理想,看餘罪被打擊過頭了,鼠標輕聲安著:“別不高興了,其實我們也沒抱希望,就是想著出來開開眼,說不定這兒選不上其他地方還能碰上機會呢…你怎麼了?怎麼老半天不說話。”
“沒怎麼,呵呵。”餘罪笑了,續道:“我高興。好歹我在你們眼中還這麼卓而不群。”他確實很高興,看來兄弟所見略同,估計就想被選拔走也是希望渺茫,那正應了他先當牛後,再頭的想法,豈能不樂。
心事放下了,話閘打開了,三個湊一塊商量著,不知道訓練基地會在什麼地方,不過愛吃的豆包已經找了本旅遊大全,和哥幾個空想著海邊的美食,而鼠標的卻是想一覽賭城的風光,在查著距澳門的距離。不知不覺中,飛機上響起了繫好安全的提示,兩個小時的航程到了終途,舷窗下的城市已經隱約在目,鳥瞰四季如的南國城市景一片鬱綠,與冰天雪天的北國風光迥然不同。
羊城市,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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