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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猝然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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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了,可任務在身,又不敢暴,他們第一時間拿起了手機,趕緊向家裡彙報…

巨大的撞車聲音嚇了洗車行裡的工人們一跳,都下意識地停下了手裡的活,呆看著,馬老闆一看鋼悍的招牌都歪了,氣急敗壞了奔上來,嘴裡罵著丟你老母,不給賠有你好看的。

剛走幾步,他一看司機被揪下來痛毆,眨眼就是血一地,嚇得腿一哆嗦,差點沒站穩,跟著又見兩人跑進他場裡了,後面一群人拿著砍刀追進來,馬老闆一緊張,下身三條腿全部不聽指揮了,褲襠裡殷殷溼了,兩腿一軟,抱頭趕緊爬在地上,有位殺得興起爛仔順著踹了他一腳:“趴好,撅這麼高股等著丟你呀?”

“收數啊…沒事的都滾。”一位外圍的混混揚著刀,囂張地喊著,眾車工扔下傢伙,立馬沿著牆跟跑。

餘罪和鼠標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一看進來的總共有八人,追進院子,那位男的被人敲到了腿彎,接著便是一哄而上,劈里叭拉沒頭沒腦狠揍著,那人慘嚎著已經不像人類發出來的聲音了。

“哎喲媽呀,嚇死人了。”鼠標本來眼光看到跑進的那個女人的,不過再看那男人被打成那樣,嚇得心膽俱裂,直拉著餘罪要跑,可已經跑不出去了,有些跑得慢的工人都被人家敲一悶,躺在地上打滾。

兩人一換眼,不約而同地往車間裡跑,跑到一輛車後,嗒聲一開車後廂,兩人一塊往車尾箱裡擠,相視一愣,這才發現想法一樣,不料標哥這體型能躺下他已經勉強了,餘罪一看,火大地道著:“真你媽敗興,吃這麼胖。”

“你跑得快…兄弟,讓哥一回。來再報啊。”鼠標鑽進車後廂,不迭地說了句,嘭聲把自己鎖在車後廂裡了。

餘罪氣得踢了車一腳,一趴,準備藏車下面,不料這底盤太低吶,饒是他瘦也鑽不進去,一靈,爬著往另一輛車後鑽,卻不料聽到了“啊”聲一聲尖叫,回頭時,腳底咣咣滑過來一個手提箱子。

箱子可能很重要,不過餘罪可顧上了,轉身就跑,在聽到一聲救命的呼聲時,他怔了下。回頭一下子愣了當地了。他的眼光落在趴摔在地上的人身上,一位女人,驚恐到極致,背後捱了一刀,是踉蹌地奔跑著摔倒了,把箱子扔出去了,她艱難地向餘罪爬過來,不過被後來追上的一位爛仔踏在了背後,她吃痛呻了一聲,此時餘罪才注意到,裙的後背破了,殷著一片血,她在極度痛苦地伸著手,不知道是捨不得那箱子,還是期待著面前那個男子救她。

餘罪怔了下,那雙絕望的、悽美的眼睛,讓他忍不住想伸一把援助之手。

又有兩位爛仔奔過來了,其中一位長髮、鼠眼的爛仔持著刀上來了,一指餘罪:“滾”餘罪的反應很快,吱溜聲連滾帶爬,從那女人的面前消失了。

“呵呵…妞兒,就這麼點錢,至於拼了小命嗎。”踩著女人的那爛仔,腳上加著力,那女人呻了一聲,艱難地道著:“錢給你們…放了我。”

“錢我們自己拿,不用你給。”踩人的說話間,同伴已經撿起了密碼箱子,抱著準備走時,轟聲發動機的聲音響起,嚇了他一跳,側頭一看,啊地捂著臉叫了一聲…一股白練毫無徵兆的向他,正中眼睛,他慘叫著後仰吧唧躺地上了。

那可是衝車的高壓水槍吶,遠距離攻擊可比子管用多了。餘罪一擊得中,信心倍增。叫囂著來啊來啊,媽的,拿把刀就敢扮黑澀會,嚇唬誰呀?

這邊是變生肘腋,踩著那女人的著刀就衝,持著水槍的餘罪手一揚,白練追著腦袋噴,那人使勁地閉著眼、咬著牙,仍然是抗不住飛來的水練,蹬蹬蹬連退幾步,直到退出了車間。餘罪追著,他捂臉,那水練就噴褲襠,等捂褲襠,他又噴到臉上了,剛剛揮刀叫囂的,被水槍衝得滿地亂跳。

猝來這麼個攪局的,追砍人的都傻眼了,揮手的、揚的,試圖衝上來把餘罪砍倒的,不過都抗不住那飛的水練,不是噴在眼睛上,就是在鼻子上,還不是普通的水,一噴到身上臉上,就是一身起泡沫,餘罪噴得興起,連掃著眾爛仔,直把人退了十數米。

“…正家鏟,上啊…”

“…叼你老母,跑噯啊…”

“…勒是噯娃…哇…死啊…”一於剛才悍勇的爛仔退了不遠才發現更難受,渾身溼麓麓、黏乎乎、臭哄哄的,不迭地跳罵著,餘罪知道這些人堅持不了幾分鐘,畢竟是法制社會,只要警報一響,肯定是馬上溜之大吉,再不濟事外面還有自己的同伴,應該早報警了。

可他似乎想錯了,這些人退是退了,可並沒有走的意思,其中有人躲在人後的在擦著什麼,餘罪看到了一截黑乎乎管狀東西時,渾身的汗靈,嚇壞了。

“我…還有真傢伙。”他揚著水管往那個方向就衝,邊衝邊往車間裡退,那剛裝填好火藥槍的正好揚起來對餘罪開火,水一衝,嘭一響,炸天上失準頭了…不過把餘罪嚇得也不輕,連滾帶爬進了車間,焦急的看著門外,這都多長時間了,還沒有聽到警報聲,真他媽的要命了。

片刻的慌亂,眾爛仔見餘罪只有一人,膽子放大了,不分散了,七八個排成一線,居中一位持著改裝的短槍,叫罵著上來了,這一剎那,餘罪又有點後悔他媽的強出這個頭了,往前看看,肯定衝不出去,往看看,密封的車間本沒地方躲,他咬牙切齒地剛罵了句女水,不料馬達聲音猝起,一輛在洗著的豐田轟然發動,龐然大物直衝出狹小的車間。

驀地這個視覺的衝擊力是相當強的,衝上來的眾爛仔嚇得趕緊四散躲開,不料那車一個急停,嘎然剎住了。

車正停在餘罪的身邊,可讓人大鬆一口氣,小命可算是苟延殘了,說時遲,那時快,他還以為是鼠標良心發現了,可不料車裡卻是那位剛剛被砍的女人,她一擺頭示意,那樣子颯得餘罪簡直想奔上去親一口,餘罪想也沒想,拉開車門,一個魚躍鑽進去了。

轟…轟…轟…車加著油門,嘗試地挪著,車頭的方向是那群砍刀隊的,那持槍的傢伙剛抬起手起,車裡的女人咬牙切齒,一加油門,譁聲車朝他衝過去,那人嚇得一扔槍,哎呀媽呀,潑了命地往客戶休息室奔去,躲在那裡面的客人又是一陣雞飛狗跳。

沒有衝向他,而是又來了個急轉,衝出了洗車行,飈著車速,絕塵而去…

肖夢琪、史清淮到場的時候,救護車正準備走,警車泊著,已經拉開了警戒線,她焦急地在人群中找著,張凱和王朋利先看到了他們,四名特警,兩位領隊,躲在警戒線外小聲說話,先問的是救護車上,一聽不是餘罪和鼠標,史清淮那口氣終於舒出來了。

可接下來心又懸起來了,張凱和王朋利道,兩人都憑空消失了一樣。傷員裡沒有,跑了的沒有,包括現在做筆錄的裡面,也沒有。

“那去哪兒去了?”肖夢琪納悶地問。王朋利解釋著,這個好像兩方衝突,搶什麼東西,中間有輛紅的豐田飈走了,說不定在那輛車上。

“可他們也該聯繫家裡呀?”史清淮鬱悶地道,他這個領隊當得太名不副實了。一有事就緊張。

肖夢琪卻是拔著餘罪的電話,奇怪了,居然是不在服務區,又拔鼠標的電話的,通了,卻不接,她明顯覺有事了,低沉地招呼了一聲,幾人分頭上車,沿著家裡給了信號定位,追上去了…

嗖地一聲,車躥過了一溜攤檔,相隔不過十公分,緊張的得餘罪哆嗦了一下。

嘎嘎兩聲,尖銳的輪胎摩擦聲音,那車連拐兩個急彎,沿著一條不知名的小衚衕進去了,僅容車過,快出衚衕的時候,嘭聲一響,不夠寬了,倒視鏡碰掉了,嚇了往後看的餘罪一跳。

夠拽,堪堪避過了巡邏的警車,這時候恐怕已經開始搜索了,隱隱地能聽到警報的聲音。右拐右拐駛進了一處地下停車場,嘎聲停止了。

覺到了害怕,這驚心動魄的時候已經結束了,餘罪這才想起自己的身份來,掏著口袋,一摸心裡連叫苦也,兜裡溼漉漉的,早把手機泡了不知道多長時間了。看著車前微微籲聲的女人,他又叫幾聲苦也,明顯就是特麼地下世界的爭鬥,自己怎麼摻合進這裡面來了。

現在他都想不通為什麼衝出來,明知不敵,明知身份不能暴,可那一刻,看到女人被砍的樣子,他還是忍不住怒火中燒…可現在再看這拽得吊炸天的車技,還有這臨危不亂,帶傷衝出重圍的勇氣,他知道恐怕不是個善予的人物。

他媽的,現在黑澀會招的美女都這麼兇,還是躲遠點,嗒聲開門,餘罪下車了。

“你去哪兒?”那女人虛弱地問。

“我回家。”餘罪道。

“幫幫我…我給你錢。”那女人的在車窗後說著,臉蒼白像一張紙,甚至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了。

“我我我我怎麼幫你啊…那得趕緊去醫院啊那個,要不…我打0…¨我就一打工仔,我不想摻合進你們中間去啊。”餘罪說得有點結巴,有點不忍,可又有點不願。

嗒聲門開了,那女人從駕駛的位置上挪著下來了,似乎對這裡很悉,一摁身上帶著鑰匙,停車場裡一輛車閃了幾閃,她倚著門,氣道著:“把車開過來”這段路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一般。餘罪不願去拿那把鑰匙,他甚至咬咬牙,拂袖而去,走了幾步,背後沒有聲音了,他一回頭,那女人像是嚥氣一般,靠著車,慢慢地坐下了,哎喲喲喲把餘罪嚇了一跳,又奔了回來了,探探鼻息,不迭地道著:“喂喂,你別死啊。”

“還沒死,逞英雄,你就逞到底吧,我給你錢。”那女人虛弱地道著,這時候了,還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

“不是錢的問題,問題是你死了,我也說不清楚了…我得走了,我我…”餘罪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那女人卻是一歪頭,像昏厥,哎他媽滴,餘罪咬咬牙,沒辦法了,攙著人,看了看她後背的傷口,已經被巾裹住了,估計是在車行就地取地材,不過血殷了一片。他把人支好,開出車來,又抱著人放進後座,上車駛離,出了停車場一愣,想起件事,差點把自己的舌頭咬了。

苦也,標哥還關在那輛車裡頭呢。

“看什麼…往前走,打開導航,到地址薄裡找,劉醫生家的位置…”後座的那女人像醒過來了,出聲道著。

“哇,你裝昏?”餘罪火大地道。

“不裝,你下不了決心呢。”那女人虛弱地道著,笑了笑,又幽幽地道了句:“謝謝,你是個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好人?

第一次被別人這麼稱呼,餘罪覺得心裡怪怪地,又暖暖的,他驅車走了好一會兒才想起地址薄,找了半天,回頭在哪兒涅?不料這時候卻沒聲音了,他仔細一看,那女人斜斜地躺在車座上,手臂伸著,無意地伸著,此時已經顧上不形象了,洗車的巾做的簡單包紮已經滑落,著前好大的一片白,而那本該讓人覺得誘惑的地方,卻因為一片血顯得怵目。

完了,這回才是真昏了,一個人瀕死的時候那個樣子是如此地淒涼,餘罪嘆了口氣,提著車速,連闖幾個紅燈,向地址所示的方向飛馳而去了…

四十分鐘後,肖夢琪一行才找到位於深南大道的一個地下停車場,信號就在那兒發出來的,幾人奔進昏暗地停車場,只看到了拋棄的車,卻沒找到人,還是張凱拔了個電話,才隱隱地聽到了聲音,兩位特警想法子撬開了車後廂,終於看到信號源了,標哥氣如牛,渾身汗溼,痛不生地道著:“哎喲,你們可算來了,憋死我了。”被扶著出來,肖夢琪追問著:“你怎麼鑽這裡面?”史清淮焦急地問:“餘罪呢?”那兩位特警追問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壞了,只顧逃命,發生了什麼事,標哥那是一無所知吶,他張口結舌,臉憋紅了也瞬間編不成這個合理的故事,鑽在裡面還以為車上是歹徒,電話都沒敢接。

“我明白,是藏在這裡的逃命,被人拉這兒了,什麼也不知道是吧?”肖夢琪道。鼠標點點頭,凜然道著:“不逃怎麼辦?十幾個人拿著砍刀衝進來,你們說我賤人,我沒意見,那我當不了超人,我有什麼辦法?”就是嘛,標哥還委曲呢,現在可不復當年勇了,甭指望讓兄弟我懵著頭衝上去當炮灰。

“收隊。馬上離開現場。”肖夢琪頭也不回地說著,帶著這一組人,迅速往外圍撤,暫時肯定不能和地方警力接觸。

他們前腳剛走不久,後腳已經有警車追到這裡了,那輛車是個客戶的車,據說與薛崗鎮今天發生的惡搶劫案件有關,全市警力都接到了排查的通知,最終找到車時,只剩下了車裡斑斑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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