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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久別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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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痺,騷包什麼涅?信不信把輪給你紮了。

亂嚷的聲音一下子靜默了,兩個陣營天生無法調和,高調的解帥哥停車放下玻璃問著:“同學們,你們都來了啊…孫羿,見嚴德標了嗎?”

“報告解隊長,沒看見。”孫羿故意道。

解冰臉上一糗,又放起玻璃了,張猛拽著孫羿問解冰什麼時候成隊了,孫羿卻是謔笑著道:“解冰在二隊牛得不行,所以大家就直接叫他隊長了。”哦,故意挖苦人家呢,不過也有聽說解冰跟著破了兇殺案受到了表彰了,一問之下,吳光宇點點頭,那還真沒假,否則不至於牛成這樣。眾人小話說著的時候,解冰卻是一直在車裡打電話,一會兒搖下玻璃又問著嚴德標的電話,卻是沒人理他,這帥哥,悻悻然地走了。

“真尼馬掃興,我怎麼就不能看見他呢?”張猛道,潛意識裡一直把解冰當情敵呢。鄭忠亮教唆著:“向你挑戰,單挑,把他打趴下,然後安美女就歸你了。”

“一邊去,死逃兵,還好意思回來。”張猛直接把鄭忠亮的腦袋拔拉過了。

“喂喂喂,兄弟們,看看看,那他馬誰呀…我不會眼花了吧?”豆曉波眼尖,看到了路對面不遠處,停下來一輛紅的馬六,副駕上西裝革履的帥哥正和一位美女告別,哇,吻別,一吻而別,車嗖嗖向後來退著,一打轉走了,再走幾步,那位踱步而一的帥哥大家都看清了。

,汪慎修。他習慣地一甩很有型的長髮,好一派青年少、倜儻風,看著眾兄弟,招招手,跑上來了。

“哇,咱們這一堆裡,出高富帥咧。”孫羿愕然道。

熊劍飛使勁的抿口啤酒,一抹嘴凜然道著:“這傢伙在羊城就賣賣血逛夜總會,這又是那一出啊。”

“不會給那個小富婆當小白臉包養了吧?”鄭忠亮道。

“哎喲,那可幸福了。”豆曉波羨慕道。

“真尼馬沒出息。”張猛道。

說話著,汪慎修到了近前了,一看還是那樣不修邊副,匪裡匪氣的一幫同學,他像是稍稍有點難堪,不過還是打著招呼,和關係最後的豆曉波攬上肩膀了。真到面前了,大家反而不好意思說人家是被包養的了。

“誰呀?”豆曉波問。

“剛處的女朋友。”汪慎修眉飛舞,隱晦地道。

“可以呀…都穿上阿尼馬啦?”張猛諷刺道。眾人噗哧一笑,汪慎修卻是寬容地笑著,沒作爭辨,問著從羊城回來他幹什麼去了。這哥們說被派出市局下屬的打拐辦實習,不過他沒去,問去那兒了,他沒說,還是那麼神神秘秘地笑著。

“據我夜觀天象,晝觀人像,你小子陽氣下滑,晦滿面,這是屬於沉之象,一定是沉於女人的下下半身不能自拔。”鄭忠亮道,惹得眾兄弟又是一陣嗤笑。

“大仙,沉女人不丟人,好歹也有目標,連生活目標都不知道,那才叫丟人呢。”汪慎修道。

喲,這話有水平,說得兄弟們心裡七上八下的,那個英選拔早已落幕,各人都在崗位也幹了不少時候了,可除了復一復的繁瑣,並沒有覺到其他什麼,甚至於連這個並不看好的工作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滿場人裡就孫羿知道實情,不過他可沒那膽量去觸犯《保密條例》,一直閉口不言,聽著兄弟們開罵了,言語間連許平秋也捎帶上了。

不知不覺進了這個鬱悶的話題,把久別重逢的喜悅沖淡了不少,又催餘罪幾句,這傢伙下班車,不過被堵路上了,等待的功夫,解冰開得那輛牧馬人去而復返,嘎然剎車到眾人面前,這回開門的不是解冰,而是安嘉璐,一下車,那一身警服快要亮瞎兄弟的眼了,孫羿急切地拍著巴掌嚷著:“耶耶,歡安美女來問大家啊。”

“少貧,問你,鼠標呢?”安嘉璐像是很急。

眾人說還在路上,她回頭叫著晶晶下來,人一下來,哇哦,把熊劍飛看傻了,把豆曉波看愣了,把其他不明所以的看糊了。黑黑瘦瘦,曲線窈窕的一小姑娘,一看就是南方人,不過這人把羊城歸來的幾位看傻眼了。

豆曉波一步跨出來問:“你是…細妹子?”那姑娘使勁點點頭。熊劍飛一咧嘴,上前瞅瞅:“啊,真是細妹子,你怎麼來啦?”一問,那姑娘嚶嚶哭上了,抹著眼睛,說不上話來。安嘉璐這回可有的數落了,手指點點一幫男生道著:“啊?你們真不把同學當朋友啊,解冰幫人來了,居然沒人理他…這位姑娘來咱們學校找過好幾次,江主任那個人也找不到,最後給我打電話,讓我想辦法…奇了怪了,餘罪、鼠標、豆包我怎麼一個都找不著?嚴德標呢,我就在這兒等他,太過分了吧,沒看出來,還有當陳世美的本事啊,都讓人家姑娘哭著找到學校來了…”數落著,有不知道問豆包咋回事,知道情況的李二冬、豆曉波、熊劍飛小話一說,把哥幾個都聽傻眼了,看看楊晶晶那小模小樣,駱家龍回頭小聲問著:“不可能吧,這姑娘才多大?”

“鼠標的哥的口味一向,你又不是不知道。”李二冬呲著牙笑道。

“哇,千里尋夫吶,咱們裡頭最福氣的就是鼠標了。”汪慎修的觀點和別人不一樣,不過一聽這話,再聽細妹子居然是從千里之外的粵東省來的,讓這幹兄弟心生敬意了,誰也不開玩笑,都異口同聲聲討鼠標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來了,終於來了,看到餘罪付車錢,鼠標從車裡鑽出來,兩人勾肩搭背,說說笑笑,大老遠餘罪嚷著道著:“兄弟們…想我不?給點面子,告訴我,沒有我的子,你們很寂寞。”喲,沒人理他,都不懷好意地瞪著,餘罪發現安嘉璐時,愣了一下。安嘉璐像是興師問罪來了,指著鼠標道著:“嚴德標,你給我過來。”

“遵命,女神有什麼指示。”鼠標得兒得兒奔上來了,那竊喜的樣子還真像偷了油瓶的小老鼠,不過走到近前時,看到豆曉波身邊的姑娘,他的行李啪嗒掉地上了,整個人被把雷霹了,一下子驚喜若狂,一下子悲從中來,指著細妹子回頭大嚷著:“餘兒,你看是誰?細妹子,細妹子來找我來了…我去羊城咱們住的地方,找了你好幾次…細妹子。”

“標哥。”那姑娘眼淚飛飈,撲向鼠標,兩人緊緊地擁在一起,一個叫細妹子,一個叫標哥,哭得稀里譁拉,然後你給我抹著淚,我給你擦著淚,他問她怎麼跑這麼遠來了,她說我想你。他又動情地道,我也想你,然後又擁在一起,繼續哭得稀里譁拉。

兄弟們先是有點動情,又是有點麻,最後受不了了,都側過臉了。只有安嘉璐抹了抹眼睛,著欣的笑容,鼠標聽細妹子說多虧在五原碰上這麼位好心大姐,還找了份幫人賣衣服的活才熬到今天,鼠標動得無以復加了,拉著細妹子到了安嘉璐面前,抹著淚來了個九十度鞠躬,安嘉璐一說是解冰幫的忙,鼠標此時沒有什麼前嫌了,又到解冰面前鞠了個躬,把解冰搞得手足無措。

“快快…”餘罪背起鼠標的行李,掏著口袋,大錢小錢一古腦,往鼠標手裡一,擺著手:“去吧,去吧,自個找地方敘舊情去。”

“可這…”鼠標指指兄弟們,似乎不好意思。

“去吧,你一慣重輕友,還不好意思呀?”餘罪笑著道,眾人一笑,擺著手:“去吧去吧,等明天回來你再老實待幹什麼了就行了。”鼠標淚裡帶著笑,哎了幾聲,謝謝兄弟們,回頭我一定老實待,包括細節問題啊。又惹得哥們一群哈哈大笑,解冰也頗念同學之情,請兩人上車,安嘉璐上車時,回頭異樣地看著餘罪,問了句:“餘罪,你們去羊城幹什麼了?”

“打工唄,掙錢唄。”餘罪瞎話脫口而出。

“不對呀,鼠標、豆包…還有熊劍飛,還有誰來著,都去了。”安嘉璐狐疑道。

“我們組團去打工去了。”餘罪著重強調道,一強調,都點頭了,對,組團打工去了,這工沒白打,給鼠標揀回來媳婦來。

知道也問不出幾句真話來,安嘉璐鼻子哼了哼,上車走了。人一走,餘罪招著手:“走走走,開喝啊,誰還沒來。”

“董韶軍沒來。”有人嚷著。

“對呀,這燒餅後來誰見了?”餘罪問。

一問沒下文了,好像誰也沒見過。有人拔著電話,停機,這時候,餘罪想起不同人不同的遭遇了,細細問過,敢情留的十人,都被送去了不同的地方,除了張猛和熊劍飛兩個頭腦簡單的,除汪慎修自謀出路的,都是大倒苦水,這麼多苦水,倒是讓餘罪不覺得自己很苦了,縐了個自己就在派出所實習的瞎話,一干人前後相隨著,說說笑笑地回了宿舍。

這一夜,鬧得好凶,從窗戶上扔出來的啤酒瓶子就不知道有多少,有後來的同系同班生,總被這一夥撒酒瘋的拽著灌上幾杯,那首兄弟歌,響徹在樓道里:兄弟吶,我的兄弟,難忘的就是你。

聊侃…打

陪我的總有你。

兄弟吶,我的兄弟,的就是你。

‮試考‬…作弊。

幫我的總是你。

兄弟吶,我的兄弟,最親的只有你。

泡妞…‮基搞‬。

受傷的總是你!

兄弟吶,我的兄弟,最愛的只有你。

吃喝…嫖賭。

買單的就是你!

兄弟吶,我的兄弟,我會想著你。

鈔票…美女。

都他媽不如你!

一樓風傳這些沙啞的、低沉的、醉醺的說唱,亂嘈嘈地。風紀處的來過了,不過沒有再為難誰,都知道這是警校生涯的最後一夜,那一屆畢業都這樣,喝一場、鬧一場、哭一場,瘋一場。

可以理解,要不瘋癲成這樣,都枉作兄弟一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