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件與事件以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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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亨豔,惡作劇地笑著,把手向侵雲的底下探去。侵雲的身子猛烈地掙動著,然而頭手腳都捆死了,他的身體彈跳,像一尾地上的魚。登亨豔際的金玉簪成一片。
登亨豔依然穩穩壓在侵雲身上,他的手沒有收回來,留在秦雲的身子底下。侵雲耗盡了氣力,身體沉著,壓著登亨豔那隻手,嘴被堵住了,濁重的呼擠在鼻孔間。
登亨豔將頰熨上了侵雲的頰,聲音依然平順低柔——“我知道你喜歡看我那樣對阿嬰的,你現在不會抱怨我吊開你的眼睛了,就光聽她的聲音,就夠你興奮了,對不對?你看你,興奮成這個樣子…”他的手在侵雲下動著,我大概知道他在做什麼了,可是我不相信。
他的臉頰微微紅起來,使的膚更深了些,我望著他右頰上男子的金刺,從變深的膚中浮起來、活起來,我憤怒地大叫——“不要欺負他!不要對他亂來!你要,就對我做,不要對他,他受不了的!”
“不要急,待會兒就會對你做的,不要急成這個樣。而且,你怎麼知道他受不了!?他告訴過你嗎?”登亨豔看都沒有看我,開始親吻侵雲的頸子。
我的腳沒被綁住。我挪著身子,伸腳去踢他,但是手被鏈住了,踢不到。我尖聲狂叫起來,用盡所有的力氣。
“不要這樣,這樣你待會就沒聲音叫了。”登亨豔空著的另一隻手撫著侵雲的背,手指勾起,三兩下扯裂了侵雲的袍和褲。
“你越叫我越起勁,我就當做是他在叫,你再叫吧,你會害死他的。”登亨豔終於抬臉看了我一眼,目光閃亮得怕人。
“你會害我把他到死的。”我噤了聲,過一會兒,聽見自己囁嚅著——“反正他活不了的…反正他會死了…反正他會的…”登亨豔把頭上的軟頭巾甩掉,散下一瀑絲光轉的黑髮來,覆滿了刺遍羽的肩膀、直鋪展到際。剩下碧綠的翡翠螳螂一撲一撲的。登亨豔用食指並住蓮蓬簪子的簪身,往侵雲的股間探去——“你難道沒聽人說嗎?——長得好看的男女,要不就跟著我,要不就躲著我,你長得這樣好看,還敢來惹我…”我轉過臉去,緊緊閉起眼睛。可是閉不住耳朵,我拼命將耳在塵土中擦抹,可是登亨豔的聲音還是一句一句鑽進耳朵來,金錀牙牌的清脆撞擊聲越來越響。
“阿嬰,你不看了嗎!?你不看了嗎!?”登亨豔的聲音終於也昂了,夾雜著息,顫抖著:“你不想看我的身體嗎?阿嬰,不想看嗎?那你初見到我時,為什麼一直盯著看!?快看呀…阿嬰…快…快看…”我在哼蓮花歌。我埋著臉,把口鼻都埋在土裡,聽著心裡哼的蓮花歌。大聲地、無聲地哼唱。
我努力地要把自己悶死。
聲音不見了。
然後,聽見人的呼。沒有死。只是結束了。侵雲的部分結束了。我不願意張開眼睛,我不能看見現在的侵雲。
那悉的指又握住了我的腳踝,另一隻手將簪子簪在我的髮際。那個聲音恢復了低沉與柔和——“我破你的衣服,你說不生氣的;為什麼破他的衣服,你就要生——”
“走開!走開!”我仍然緊閉著眼,死命踢蹬著。踢了兩下就踢不到了。兩隻腳都被鐵一般的手箍住。
“你知道我為什麼一次幫你們兩個嗎?因為我一次可以玩好幾個。只一盞熱茶的工夫就夠了,我半個時辰內出來過六次。還可以更多的,只要人夠好看。你就夠好看了,閉著眼也好看,真難得呢,阿嬰。”我的兩隻腳漸漸被分開了。
“你怎麼把臉頰擦破了呢!?你以為髒自己——”一陣腳步漸漸走近的聲音。我急忙睜眼,有人來了!我睜開眼張望,一個人影走到我身旁——洗小西!
“為什麼剛才不過來看!”登亨豔著全身,跪在我被握住的兩腳之間,冷著臉對洗小西說。
“我不喜歡看你和別的男人。”洗小西盤腿坐下來,兩手背在身後,嘟起那張我記得很清楚的、孩子氣的嘴。
“我喜歡你在旁邊看,你要我講幾次!”登亨豔突然變得聲俱厲。他從出現到現在,對侵雲和我都不曾這樣兇過。
我完全不懂發生什麼事了。我已經瘋了嗎?我用力盯著洗小西看,確定他是那夜我在這裡遇見的少年。可是他一眼都不看我,只是望著地下。
“現在不是過來了嗎。”洗小西喃喃回一句。
“替我把這女人的腿抓牢。”
“你,你——”我拚命踹被洗小西接過去握住的左腳,喊他,他理都不理。
“看著啊,阿嬰,我這樣的男人,你不會再遇到了。”登亨豔直跪起身來,要我看他的下身。
“你一直盯著他作什麼!?難道他比我好看麼!?”登亨豔見我望定了洗小西,憤怒起來,撲上身就咬我的,兩手扯開我的中衣。
“對!對!對!你醜死了,難看得要——”我才覺得登亨豔立刻就要進入我時,突然聽見悶悶一響、兩響、一記又一記地響著,越來越清晰。
熱熱的體到我嘴邊、頸間。登亨豔不動了,他的指、他的,都不動了,動都不動一下。
是血。從登亨豔的髮際滲出來,紅的血、黑的發、碧綠的螳螂。
我呆住,腦中一片空白,像做夢夢見自己從夢中醒來,然後再一次真的醒來那樣,也不敢相信就這樣醒來了,又分明不是在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