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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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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怎麼會知道紅眼的電話?”娜娜震懾的說。

“是阿光。”莫磊說。

娜娜轉頭朝他看去,看見阿磊臉發白,但堅定的說。

“一定是他。高毅是在阿光失蹤後一年被綁架的,如果他一直在遊戲裡,這一年可以發生很多事。”

“紅眼在當時已經開業很多年了。”阿南看著他說:“很多人知道我們的電話,況且有不少科學家也曉得麥德羅的事。”

“我知道是他。”莫磊看向那老大哥,握緊了雙拳,道:“你知道我能覺到他,從小就可以。過去幾年,有時候,會有不明的憤怒、劇痛傳來,我一直以為他死了,以為那只是我的幻覺,只是我太想要他活著的渴望,但他還活著。”莫磊堅定的道:“那是他,他還活著,我知道。阿光不會放棄嘗試,如果我是他,我也會嘗試每一個可能。”阿南不再多說,他看著雙胞胎長大,知道他們之間,確實擁有心電應,他拍拍他的肩頭,說。

“我們會找到他的。”幾分鐘後,他再次走入藍天之下。

當陽光灑落身上,他看著眼前的藍天白雲、翠綠山林,不自了口氣。

直到想起一切,他才知道過去那些年,自己為何無法讓這整件事過去,他猜潛意識裡,他知道自己必須想起來,可惜還是太慢。

太慢…

彷彿覺到他的想法,她捏了捏他的手。

“沒有多少人,能和你一樣,年復一年面對自己的惡夢,你盡力了。”

“那麼多的人…”他凝望著她,啞聲開口:“如果我沒有失憶,如果我能早點想起來——”

“夏雨說,逆行失憶,是大腦保護自己的機制。你當時無法承受那樣的痛苦,所以你的大腦才會強迫你忘記,否則你早就瘋了。”他下顎緊繃,眼底有著難以釋懷的痛。

“人生沒有如果,你從那裡逃出來,還能活著,還沒瘋掉,就已經是種奇蹟。”娜娜抬手撫著他緊繃的臉龐,柔聲道:“別拿假設的問題為難自己。”他知道她是對的,但很難不這樣想,所以只能開口道。

“我儘量。”她笑了笑,“儘量就夠了。”然後,她陪著他走到那輛載滿器材的休旅車旁。

紅眼的幾個男人聚在一起討論需要做的事。

他知道他們在第一天晚上就已經攝影過,並拍下大量照片,上傳回紅眼;但這是個新的發現,他們需要拍更多更清晰的影像。

屠勤再次走入那地下坑道中。

他不知道那男人如何能夠再進去,但他知道昨天他離開之後,屠勤又進去過,娜娜告訴他,屠勤在前面那些明顯是工作人員的房間,看見一些東西,只是他無法在裡面停留太久。

那耗費他太多神與體力,他需要休息。

所以,江靜荷才會趕來這裡,她能安定屠勤的神。

他幾個小時就會進去一次,然後出來,等恢復過後,再進去。

高毅看著那男人的背影,心裡升起由衷的敬意,身旁的女人在這時不自覺停下腳步。

因為她仍牽握著他的手,他跟著停下,朝她看去,看見她也看著屠勤,眼裡有著擔憂。

她想幫忙,他知道。

他們人手不夠,那些坑道太深、太多,需要蒐集的證據多如牛

他鬆開了她的手,告訴她。

“去吧,去做你該做的事。”他再進去只會礙手礙腳,但她不會,她知道該做些什麼,她能幫忙。

娜娜聞言一愣。

“我不會有事的,我不是一個人,江靜荷也在,你去做你擅長的事,讓我做我擅長的。”他低頭看著她,指著屠勤開來的休旅車裡,正在控計算機的江靜荷,道:“我比她更這些機器。”

“你確定?”她問。

“我確定。”他看著她,說:“如果有任何狀況,我會告訴你。”她凝望著他,眼裡有著不明的情緒,下一秒,她伸手擁抱他,才後退一步,從身後掏出一把手槍,問。

“知道怎麼用嗎?”

“開保險,瞄準,扣板機。”他說。

確定他會使用,她將槍遞給他,代道:“別打到自己的腳。”他莞爾一笑,“好。”

“也別打到靜荷。”她笑著說,抬手將他拉下身來,親了他一下,才轉身去幫忙。

他摘下眼鏡擦拭灰塵,然後重新戴上,走進那輛車裡。

屠勤的老婆看見他,出友善的微笑,從保溫壺裡倒了一杯熱茶遞給他。高毅將手槍放在一旁,接過那杯熱茶,和她道謝。

“謝謝。”

“該說謝謝的,是我們。”她看著他說:“若不是你,我們不會發現這裡,也不會找到這條線索。”

“如果不是莫光,我不可能從那裡面出來。”他看著屏幕上在甬道里行走的莫磊說。

“所以,你相信阿磊的說法?”靜荷問。

“我相信那些科學家執著的隱藏傳遞這個訊息是有原因的,也許事情真如阿南所說,他們聽說過紅眼,但我不認為有人會把一個意外調查公司的電話隨時記在腦中,像我們這樣的人,有時連自己家的電話都不記得。”這自嘲,讓她莞爾一笑。

她知道,有些科學家,對生活瑣事反而很隨便,連自己吃過飯沒這麼簡單的事都記不住,他們把腦袋都用在別的地方了。

“我希望真是如此。”她說。

他又喝了一口茶,看見娜娜出現在莫磊身邊,正和那男人說話。

“莫光,”他忍不住開口問:“是個什麼樣的人?”

“活潑、開朗、愛笑,”靜荷眼也不眨的說:“是個不聽話的死小孩。”後面這一句,他愣了一愣,朝那女人看去。

回想起那個男孩,她嘴角勾起一抹笑,“你知道有一種打不怕的孩子嗎?他就是那種有著臭脾氣的孩子。對付他,眼淚比子有效。阿磊是雙胞胎中比較講理的一個,阿磊會想了再做,阿光會做了再想。”說著,靜荷看著屏幕中的阿磊,道:“阿光很衝動,常常不顧後果,阿磊通常是那個提醒他有後果的人。”

“他們兩個很不一樣。”她點頭:“嗯,他們兩個很不一樣,就像白天和黑夜。”他猜他知道哪個是白天,哪個是黑夜。

高毅喝完那杯茶,然後開始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