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不識字的太子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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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很遠人很累,不過玲瓏自小體格就好,再加上有眼花繚亂的風景可看,她蹦蹦跳跳一路毫不覺得枯燥勞累,還毫無顧忌地拉著我的手問這兒問那兒,常常會突然問出很幼稚的問題,把給我們帶路的小公公逗的呵呵直笑。
詹士府很像是一間龐大的廟宇,裡面香菸嫋嫋人人肅穆就連玲瓏進去後也不由的莊重起來。原來這裡的詹士還分級別,最高的是一品詹士,下面還有二到六品,詹士府有府丞但他只是負責管理不負責教書,至於其他的主簿雜役人員也不在少數,反而是詹士算上我只有六位。
雙城國的官員制度與大龍國古代有許多不同之處,很多我難以理解的地方仍是套用了大龍國古代的詞彙,至於原詞在雙城語中到底是什麼意思也懶得理會了。
我是皇上親口封的詹士級別還算不低,三品,上面還有三位老兄,一位是一品詹士仲離年方六十有餘,另兩位是二品詹士方樸和漁笠也都四五十歲的樣子,在我之下有兩個是四品詹士同大志和書華,這兩位能年輕一些,估計也就是四十多歲吧,像我這麼年輕英俊的詹士獨此一家。
昨天我的封賜下達後便有專門的人士報知了府丞,府承姓牛,見我到來他十分地熱情還專門組織了詹士府全部人員舉行了一個簡單的歡儀式,只是看起來仲離、方樸和漁笠這三位高品級的詹士對我似乎很不冒,反倒是同大志和書華對我熱情了許多,看來拉幫結派的情況在哪裡都存在,搞不好那三個高品級詹士看不起我們這些低品級的,以為我們年輕只是混飯吃的窮書生。
我有心不搭理他們但一想剛入這行還是奠得罪人的好,人家是老前輩今後說不定還要靠他們指點行事,千萬別不知不覺中把皇帝和太子給得罪了,那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五位前輩在下趙錢給你們問候了,今後大家同班輔導太子殿下,小弟年紀輕經驗又不足還望各位前輩不吝賜教。”我行了一禮對五位前輩詹士道。
“不敢,不敢,趙詹士是皇上親口封賜想必定有過人之處,我等同心同力輔導太子殿下便可,至於賜教那就嚴重了,”三位二品以上的老詹士眼朝天沒有理會我的問候,反而是同大志和書華還禮客氣一番。
“過人之處?我看是坑蒙拐騙吧?”二品詹士方樸突然冷言冷語也道。
另一位二品詹士漁笠道:“方兄,你可不能門縫看人呀,據說趙詹士身居御馬監監官、鍊鐵廠廠長、太醫院太醫、逃生艙艙長,他的本事大著哪,只怕咱們這些老頭子要向他討教才是。”詹士府牛府丞上前打哈哈道:“諸位,大家同府為官,我看今後就互相幫助,沒什麼討教賜教的,只要能把太子教育成*人咱們便是大功一件,若是出了差錯那是砍頭抄家的事情,所以我們必須團結謹慎嚴肅活潑力爭上游…”一品老詹士仲離突然道:“蛤蟆咕噶叫,老鳥不離巢,不知道趙詹士何得何能來教導太子,我們這些老骨頭倒要請你‘賜教’了。”牛府丞臉很難看,就連同大志和書華也面面相覷,而方樸和漁笠則是一臉嘰笑,我不明白仲離聒噪了句什麼,大概是他們這裡的某個典故,可以肯定不是好話就是了。
見我詢問的眼神看過來玲瓏低聲對我道:“對不起老爺,都怪我貪玩沒有按爹的話認真讀書,雖然我會寫字但就是不知道那個老頭子說的什麼意思,但咱們用腳丫子也能想出來,這老傢伙肯定沒安好心。”我暗暗點了點頭,老仲離要向我‘賜教’我還真讓他難住了,他不會讓我隨機詩做對吧,讓我講個笑話還成,哪怕帶的更擅長,可搞詩做詞這不是專業啊。
方樸和漁了:也在一邊鼓譟道:“請趙詹士詩一首給大家欣賞欣賞吧。”說起雙城國的詩我突然想吐,因為我想起了張文炳和牛胖在飛魚縣衙見到逃生艙時的詩,也許他們認為那詩美極了,可被我一翻譯後愣是成了噴飯的笑料,現在讓我也一通,還不如殺了我呢。
“這個…”我猶豫不決,其實是在拖延時間。
仲離、方樸和漁笠三張老臉上那種不屑展無遺,剛才我沒有反駁仲離的那句‘暗話’已經讓他們輕視,此般又無法詩他們的不屑已經變成了鄙視。
方樸毫不留情面地開口道:“我聽說趙詹士是因為向皇上進獻了天降神物,也就是大家口稱的逃生艙,他是憑此功績方才混上詹士府詹士,據查你本是飛魚縣葫蘆村一個森林中出生的野孩子,能識得自己的名字已經是萬幸,來教導太子殿下只怕誤國誤民哪,我們做為高品詹士理應為皇上負起查實之責,若你真是繡花枕頭我們三人一定會責成牛府丞向皇上如實稟報,到時候看你如何向朝廷待。”這種**的汙辱簡直要把我的肺都氣炸了,我真想撲上去一把扯下那老傢伙的鬍子把他痛揍一頓,玲瓏小臉漲紅小拳頭握的咯吧咯吧響,若不是我及時拉住了她只怕就上前把方樸打倒在地上了。
氣歸氣,方樸說的也差不多,我雖然不是野孩子但確實是從森林中出來,他說我能識得自己的名字,其實我連自己的名字用雙城字怎麼寫都不知道,這還是有些高抬了我。做詹士這本不是我的主意,皇上硬讓我做,他事前又不問我識不識字,難道還要我提前向他說明自己不識雙城字?皇上若要治我罪那豈不是也要治他自己的失查之罪?
“趙詹士,你到是做啊,莫不是你真一個繡花枕頭,牛府丞,這事該怎麼辦想必你知道吧?”漁了:咄咄道。
牛府丞心頭大呼不妙,那三個高品階的詹士深受皇上信任,雖然他身為府丞但還是要看他們的臉行事,可這個趙詹士也是皇上的新寵,他更得罪不起。一方三個老傢伙氣勢凌人,另一方也是吹鬍子瞪眼大有一怒而上的姿態,特別是那個小書童,若不是被人拉住只怕早上前把那三個老傢伙打倒在地了,可那三個傢伙卻算定了他不敢上前打他們,更是把人的眼神多多投向那俊俏孩子。
“各位,各位,聽我一言,大家聽我一言,”牛府丞往中間一站開始和稀泥“太子殿下馬上就要到了,大家千萬不可因此耽誤了太子殿下的功課,我看今天暫且這樣,反正以後大家同府為官相互學習的機會有的是,不必急在這一時,不必急在這一時啊。”仲離和方樸、漁笠又何嘗不知太子殿下要到,他們原本就是想讓此人在太子殿下面前出醜,最好是太子殿子親自向皇上告狀,把這個不學無術只知道走偏門歪道的山野村夫攆走,免得汙了詹士府的威名,這麼年輕的詹士雙城建國上千年從未聞過!皇上定是被其花言巧語蠱惑,做為臣子他們有責任清君側。
牛府丞見無人聽他的白話,而且局勢大有一觸及發的樣子,他靈機一動把臉一沉道:“各位,這裡是詹士府,我是府丞,所有常工作我說了算,你們敢擾亂太子學習計劃我定會向皇上如實稟報,看你們到時候如何向皇上解釋。”三個老詹士一驚,他們雖然想擺老資格,但若真被告到皇上面前說他們不聽府丞指揮與人起鬨耽誤太子學習那可有些不妙,三人哼了一聲便退到了一邊。
玲瓏小鼻子一翹也哼了一聲,還對三個老頭揮了揮她白白的小拳頭,我當然更不會給那三個老傢伙好臉,我招他們惹他們了,他講他們的課,我講我的課,大家井水不犯河水,苦苦相是為何,真是靠他老母!
相反同大志和書華對我投來同情的眼神,看來這兩位和那三個老不羞沒有同合汙,以後他們就是我的同志。
時間不早了眾人開始進學堂,剛才一番鬧騰我沒有留意,原來帶著書童來講課的不光我自己一人,五位詹士都有一名挑擔的書童,只是這些書童不能進學堂,他們有專門的休息地,太子授課期間他們必須留在屋內不準亂跑,免得驚擾了太子學習。
我帶了一名書童之前並未引起眾人的注意,只是後來卻引起了三位老詹士的注意,因為我的這個書童水靈靈的大眼睛簡直要殺了三個老傢伙,這讓他們如何能不留意,此刻我帶著玲瓏要進學堂,三人一聲喝。
“呃…大膽,學堂重地豈容下人隨便出入!
玲瓏委屈的拉住我的手,旁邊的幾名詹士府工作人員臉上神古怪,我估計是把我和玲瓏誤會成玻璃了,想想也是,玲瓏裝扮出來的小男生,那種水靈和秀氣絕不是一般小男孩子所能比。
牛府丞對我道:“趙詹士,府裡的規矩太子學習期間下人們請到廂房裡老老實實待著,要不然影響了太子學習,這罪過誰也擔當不起,雖然…雖然你們關係不一般,但太子面前誰也不可胡鬧啊牛府丞也把玲瓏當成我的孿,我不由的好氣又好笑但偏偏又無法向他們解釋,只能道:“府丞大人,這位不是下人,而是下官的助教。”
“助教?”牛府丞雖然在詹士府也學到了許多知識,但這個名字還是第一次聽到。
我解釋道:“對,就是協助我教學,簡稱助教,也就是我的助手,我給太子殿下講課的時候必須要他幫忙,所以他也算半個詹士,請府丞大人允許他進入學堂。”
“萬萬不可以!”仲離、方樸、漁笠三個老頭大聲反對道:“帶下人進學堂為太子授課這是自古沒有的事情,萬一他不懂規矩衝撞了太子怎麼辦,牛府丞這個責任你負的起嗎!”牛府丞打了個冷戰道:“我負不起,抱歉了趙詹士,皇上封的只是你一人,他不能進學堂去。”已方獲勝仲離三人大為得意,我氣得牙癢癢,玲瓏不進去我就有危險,到時候連板書都寫不出來,豈不是更讓他們懷疑和不屑?所以無論如何我也要帶玲瓏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