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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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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葉收起笑容,轉身上校場上的觀臺,中氣十足的叮嚀派裡些許瑣事與規定。代完畢,他乾咳一聲,望向門內專門負責指導阿牛等弟子的三長老…魏須榮,示意輪到他發話。

魏須榮清清嗓子,不慌不緩的說道:“稟告掌門,前些子峨眉、崑峒、鐵劍門等…一一給本派下了請帖,於八月初五起準時恭候本派,算一算子也近,請掌門親自點選弟子。”按照往例,天山派每月初一舉辦一次月試,考核門內弟子武功進翌,而每一年的臘月,則會將平時月試表現優異的年輕弟子們中挑選三位,由魏須榮魏師父為代表攜帶領往鄰近劍派,與其門下的弟子們比試。一個門派的強盛,除了講究其掌門的聲望武功、門派代表的勢力泛廣,最重要的。

無非新一輩弟子之素質。越大的門派越講究顏面,校試輸了便是輸面子。天山派與鄰近它派每年的校試,表面上是切磋,實則是門派與門派間的明槍暗鬥。雖說整體上,天山派與少林、武當等武學聖地比起仍舊擺不上臺面。

但老天爺似乎對本代掌門楊廣葉不薄,繼位已來陸續收進不少天資上佳的弟子,其中更以柳心堂這習武瑰寶為之最,在江湖年輕一輩的劍手裡難逢敵手。

近幾年來,天山門下弟子與它派切磋盡是贏多輸少,面子添的厚重,自然樂得楊廣葉萬分期待每年校試。

“既然如此,照往年一樣,今年仍由心堂、清風,和寧兒一塊代表本派,諸位可有異議?”柳心堂與胡清風身為大師兄與二師兄,武功地位之高,又連續參加過五年的校試,自然毫無異議。

而楊寧則是天山派內萬綠叢中一點紅的千金大小姐,自幼深得掌門人親傳絕技,武功雖不是頂尖倒也差不了多少,無人敢提意見。

反正它派除了極少數幾位高手外,只便前頭有柳心堂擋著,幾乎無人能敵,選個女孩兒做代表,面子輸也輸不到那兒去。

“另外…子巖…”

“是,子…子巖在,掌…掌門有何吩咐?”聽到掌門人忽然提起自己的名字,阿牛心沒由得蹦蹦地重重跳了一下。

“如我記得不錯,入門以來你還從未見識校試,今年便由你做陪從吧!”原來,每年除了點選三位英之外,另外還會選一位功夫較差的弟子作為陪同。身為一大門派英中的英,自然便有英的派頭,前往校試雖僅說是“鄰近門派”但單單折回去來的路途便已不短,多一名弟子陪從,名義上是予其增廣見識的機會,實際卻是選一位途中幫忙挑擔做事的苦力。

阿牛待在天山派四年有餘,武功沒學到家,廚事苦勞倒是練得如火純青,身兼燒飯、劈材等絕世神功,今年楊大掌門選他當陪從倒也無可厚非。

天山派門規極嚴,出師以前,平時若無事故不得私自外出,當了陪從雖是做的是苦力功但仍是個難得的出遊機會,楊大掌門額外的欽點頓時讓阿牛成為眾人的焦點,眾人驚愕過後反應過來,一瞬間讓阿牛受到不少妒忌如火的目光。

然而,阿牛亦注意到柳心堂送上鼓勵的笑容,與…楊寧帶水星眸中淡淡的溫柔。

“恭送掌門人!”萬事已定,楊廣葉揮手示意散會,諸位該幹啥兒幹啥兒去。

接著便在眾人恭送聲中離去。爾後人湧,只剩下阿牛仍呆立在場中,兩眼茫然的望向山下,也不知該高興還是該煩惱。***話說當阿牛被挑選為校試外遊的伴從,招了不少師兄師弟的妒忌,可阿牛既是掌門大人欽點的人選,眾人妒火燒的再旺也沒膽子反對,只能接下來的子裡,不斷地在小細節上挑阿牛的刺。

打飯、挑水、砍材,什麼工細活全一股腦兒地推給阿牛。可苦了阿牛一個發育中的少年,每飯沒扒起口便被師兄們喊去做牛做馬,明是考核劍法,實則是藉機把阿牛當個靶子打。

阿牛頭上幾位師兄,心狹窄、欺善怕惡,武功沒學好,肚子裡花花壞水倒是不少,知道同門間不得欺侮的太過頭,每每毆打阿牛隻痛不傷,讓楊寧等人想幫阿牛說句公道話也不法子兒。

這些年來,阿牛早已被刁難成了習慣,在他人眼裡,阿牛武功基底差、悟奇爛,但他有一個優點…便是韌十足,無論勞事做得再累、師兄們打的再疼再痛,第二天一覺醒來,便像沒事兒似的,渾身是勁,接著繼續他苦難的一天。一,阿牛一大早被叫醒,發現周圍的師兄弟們瞧著自己的臉摀嘴忍笑,梳洗的時候才發現臉上被人用墨汁畫了個大花臉,左頰畫了只牛標上“蠢”字、右頰一隻大烏龜。

他也不生氣,默默的洗掉。晨練過後,楊寧把阿牛叫到書房,阿牛乖乖的跟去。一進門房,楊寧從懷中取出一包小油包遞給阿牛。打開之後,油包裡裝了五花六樣的糕餅甜果,楊寧友善的說道:“阿牛,這是前些子張師叔遊歷回來給師姐帶的,吃不?”阿牛連忙搖頭:“不…不不,這…這是張師叔給師姐的,阿牛不敢要。”

“誰說這全是給你的,”楊寧伸指彈了下阿牛的額頭,笑呵呵道:“師姐知道你沒吃過,沒捨得自己全吃了,咱們一塊兒吃,好麼?”

“嗯…嗯,謝楊師姐!”阿牛的無以覆加,小心翼翼的拿了塊桂花糕放入口中,香酥酥的糕餅入口即化,甜的阿牛小臉全皺在一塊兒,頓時覺得天下美味莫過於此。

“咦,真有這麼好吃嗎?”楊寧瞧阿牛這副甜上心頭的模樣,狐疑的取了塊桂花糕,小口小口秀氣的吃下,只覺得平白無奇,很普通的桂花糕啊?

“嗯,回師姐,阿…阿…阿牛第一次吃…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阿牛滿足的說道,眼中卻忍不住貪婪的望下桌上一小堆剩餘的天珍美味。

“喜歡就多吃點,師姐吃不下這麼多。”得到許可,阿牛一塊接著一塊,狼虎嚥,一口氣將桌上的甜點食入肚裡。

吃完,他小小地打了個飽嗝,阿牛這時才想到楊寧除了開頭吃的那塊桂花糕,其餘的全被自己掃入肚中。

“師姐,對…對不起,全給我吃光…光了。”

“沒關係,這兒啊,師姐常吃,想吃隨時都有。”楊寧笑著說道。

“謝師姐!”

“不用客氣…”楊寧拍拍阿牛的頭。

“楊師姐,如果沒…沒事兒的話,阿牛先去劈材了。”想起廚房還有一堆材沒劈好,午飯前沒劈好阿牛今兒就甭想再有飯吃,連忙告別楊寧。

“嗯,你先走吧…這油包先放這兒,我一會收拾就行。”楊寧揮揮手,接著她叮嚀道:“對了,阿牛,再過兩天咱們就要出發下山,記得趕緊把衣物打包打包,知道不?”

“知…知道了。

師姐…”離開書房,嘴中殘留著甜品的香與甜,阿牛心情突然便的異常好,心想:這幾來,天天被師兄們辱打毆罵,子比平時更難過,但現在我知道,至少門裡還是有楊師姐真心對我好!

想起楊寧柔美的笑顏,阿牛心中的陰鶩一掃而空。二後。參與校試的三人與阿牛,在魏師父的帶領下告別掌門與眾人下山而去。

除了各自背賻自個兒的包裹,阿牛一人則包辦所有剩餘的行李,如干糧、竹架、一大包備好給眾大門派拜訪的禮品與雜物。別看阿牛人小小一隻,自幼氣力便力大如牛,況且他雖然這幾年來劍法學得總叫魏師父氣得吐血。

但他天堅定勤苦,內功倒也練得不錯,體內已有絲絲天山派特有的內家真氣循環,就算背上包袱再重個兩倍也難他不倒。

下山途中,阿牛遠遠地望向山下的封簾村,忍不住想起方寡婦,也想起了喜兒,不知道她現在是怎樣了…是嫁人了、還是還在痴痴地等自己學成歸去,又想起自己依舊絲毫沒進展的入門劍法,暗歎一大口氣。

趕了約四路程,魏須榮示意將在不遠處的龍山鎮歇息。天漸轉黃昏,在找好一家客棧過後,魏須榮把阿牛叫去旁,遞給他一兩銀子。

“子巖,外頭隔個三條街應當有家”聖醫門“下的藥堂,去那兒給你師姐買點藥,回頭給她熬好送去房裡。”連來,楊寧一個大姑娘家陪大夥兒趕路,不慎染風寒、咳嗽連連。堂堂掌門千金大小姐受寒,這也是為何魏須榮放棄繼續趕路而留宿。阿牛點點頭,機伶的跑出了客棧。

按照指示,趕了幾條街,這才看到一家藥堂,門上一塊大匾,標著“妙手回…回堂”買了藥,找回幾枚銅板,阿牛暗暗詫異這幾株草藥怎麼如此貴得離譜。

一手錢,準備接手遞去包好草藥的賣藥老頭,突然神一變,他連忙道:“小兄弟,請在此稍等片刻!”也不管藥堂裡沒有夥計幫忙觀照,自顧把阿牛留在原處,急急忙忙地跑去藥堂後頭的裡院。

過了一會兒,一名白髮長鬚的老者,隨著賣藥老頭從裡院踏出,他一見阿牛便出喜。阿牛愣在原處,不知發生了什麼。觀察片刻,老者把阿牛從頭到腳看個仔仔細細。

接著二話不說,一股腦的抓住阿牛的手,似乎把阿牛當成天仙美人兒,活像個老鬼似的,東摸西摸…“這位老先生,我…我是來買藥的,你這是幹…幹啥兒?”阿牛噁心地不住想把老者的手甩在。

這時他才赫然一驚,老者的手雖枯細卻有如鐵爪般的牢牢按在臂上,怎麼甩也甩不開,阿牛沒辦法兒只好認由老者吃盡豆腐。

“純陽九龍體…這脈象…的確是純陽九龍體啊!”摸了好一陣子,老者終於放開阿牛的手,自言自語的喃喃說道。

“陳老,我說的沒錯吧?”身旁那賣藥老頭一聽,喜喜說道。

“難怪最近老夫左眉常無故跳動,原來是真給我遇上萬年不遇的”純陽九龍體“!怪怪我的辣塊西瓜,就算老夫今兒就得歸位,也死而無憾也!”白髮老者一張老臉全揪在一塊兒,擺出一副不可置信、卻滿足無比的笑容。阿牛被兩老奇怪的對話搞的莫名其妙,他忍不住朝賣藥老頭問道:“老…老先生,這藥你到…到…到底賣還是不賣,我…我還得趕著回去呢。”賣藥老頭像似沒聽到阿牛的話,和另一位白髮老頭仍舊是傻傻的站在那兒,兩老一少,就待在藥堂裡你瞪我、我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