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荒林夜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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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忍大師道:“南宮一門的武功手法,迥異尋常,但老衲深信以目下諸人的力量,必能想出解開令郎道之法。”但見人影一閃,百代大師也躍回船上,說道:“貧僧搜遍小舟,不見了南宮夫人和青衣小婢的去處,不是泅水而去,就是傷在了唐老太的七步斷魂針下了。”玄真抬頭望著灰暗夜空,自言自語地說道:“南宮夫人的伎倆,決不至此,莫非她有意地送回來貧道的師弟,和唐老太的令郎嗎?”百忍大師接道:“老衲亦覺著事出突然,敢情她又有了什麼詭謀?”百代大師接道:“據貧僧和那南宮夫人動手相搏幾招的情勢而論,南宮夫人的武技,並不是咱們想象中的那般高強。”玄真輕拂長髯,彈劍說道:“百忍道兄,看來咱們得大開一次殺戒了。”百忍合掌應道:“阿彌陀佛,老衲亦覺著事態已到了最後關鍵之時。如不能及時掃平南宮世家,武林中即將暴起一場千古浩劫,血雨腥風。”唐老大道:“大師和道長乃當今武林道中聲望最著之人,如若兩位聯合,柬邀天下英雄,同心合力,掃平南宮世家,並非難事。”玄真道長道:“只怕事情不是老太預料的那樣簡單…”話至此處,倏然而住,回顧了玄光道長一眼,接道:“多點你玄月師兄幾處道,貧僧深信南宮夫人故意送回兩人,別有用心。”唐老太望了懷中的唐通一眼,道:“那犬子的道也不用解它了。”玄真道:“兩人的情形不同,敝師弟乃為本門點手法所制,那自然是要尋找對他沒有傷害的道點制,令郎卻為南宮世家中點手法所傷,咱們必須得設法先行解開他的道,老太如不放心,再自行點他的道不遲。”唐老太道:“高見極是,慚愧的是,老身無能解開他受制道。”百忍大師走了過去,道:“容老衲瞧瞧,用我們少林的解手法,試試看能否解開?”目光移動,打量了唐通身上一陣,右手疾出,拍了唐通身上數處要。
少林的武功,雖然被天下武林推崇為正宗武學,但仍然無法解開唐通身上的道。
百忍大師連連拍出數掌,唐通的神智仍然未能回覆。
玄真緩步走了過去,仔細的查看了一番說道:“只怕令郎並非是道受制…”唐老大吃了一驚,道:“道長可看出異常之處了嗎?”玄真道:“貧道尚沒有把握,但願以內功試驗二人看看,是否為斷脈手法所傷?”當下一提真氣,伸手頂在唐通的背心之上。
片刻之後,忽見唐通的臉上,泛現出一片豔紅之,全身微微顫動。
顯然,他全身的氣血都已被玄真道長的內力催動,但雙目仍然遲滯不轉,神態依舊,仍是無法解開他受制的道。
玄真緩緩收回右掌,搖頭說道:“這就有些奇怪了。”唐老太緩緩接道:“老身不信南宮世家的點手法,天下就無人能夠解得!”只聽得木櫓撥水之聲、傳入耳際,十幾只小舟破而來。
高蛟一手起錨,一手揮篙,準備逃避那些擁來小舟,卻被百代大師出手攔阻道:“南宮夫人親身臨敵,也下過如此,咱們還怕哪個?”說話之間,那小舟已蜂擁而到,疾快地散佈開去,團團把群豪乘坐的小舟圍了起來。
百代大師伸手抓住高蛟手中的竹篙,道:“壯士的竹篙,請賜借貧僧一用。”高蛟低聲說道:“任相公再三相囑,不要和南宮世家一人動手。”唐者太突然口說道:“不許動手,難道要咱們坐以待斃不成?”回手一揚,兩枚金錢鏢脫手飛出,直向正東方一隻小舟之上打去。
幽沉的夜中,寒芒一閃,叮咚一聲,兩枚金錢鏢盡被擊落。
白光閃動,由那小舟上飛起一條人影,直向群豪乘坐的小舟甲板飛了過去。
百代大喝一聲,手中竹篙橫裡掃去,他內功深厚,神力驚人,掃出的竹篙,挾帶一片嘯風之聲。
一聲清脆的嬌叱,懸空發出,寒光一閃,竹篙應手而斷,衣袂飄風聲中,一個素衣少*婦疾快的搶在甲板之上。
唐老太呼的一杖橫掃五嶽,不容那素衣少*婦站穩身子,仗勢已掃了出去。
那素衣少*婦手中寶劍,暗夜中微一顫動,立時閃動著強烈的寒光。
只見她長劍一揮,斜斜向竹杖上面去,口中卻冷冰冰地喝道:“住手!我銜命而來,有話要說。”雙方距離甚近,唐老太已然看清楚那素衣少*婦手中的兵刃,是一柄斷金切玉的寶刃,急急一挫腕勢,收住竹杖。
百代已棄了竹篙,拔出匕首,準備出手。
玄真低聲說道:“老太暫請住手,聽她把話說完,然後出手不遲。”唐老太志切傷子之恨,對南宮世家中人,視如眼中之釘,右手收杖的同時,左手探人懷中摸出了三支七步斷魂針,揚腕發。
聽得玄真道長的喝叫之聲,才一收左腕,退後兩步。
那素衣少*婦目光炯炯的環掃四周的群豪一眼說道:“南宮世家無意立時與少林、武當兩派衝突,因此送還玄月道長,請你們兩派退出這場是非。”百代大師冷笑一聲,道:“南宮夫人適才已大罵親臨,事後竟然又派你趕來…”那素衣少*婦冷冷接道:“我那婆婆化身千萬,豈能使人經常見得她的真身。”百代不由怔了一怔,默然不言,心中卻暗忖思道:“如若那適才老嫗.當真是南宮夫人的化身,那人武功,確然是夠驚人的了。”只見玄真道長一拱手說道:“女檀越可否把姓名,身份見告?”那素衣少*婦神情冷漠地說道:“南宮世家第四代孫媳陳鳳貞。”玄真道長拱手一笑,道:“失敬,失敬。”陳鳳貞冷冷地說道:“不用客氣啦,我還要等待覆命,你們退下退出,快些答覆。”南宮世家中人,似是一個個都是天生的冷若冰霜,雖然說的是客氣之言,但神之間,也是一片冷漠。
玄真道長微微一笑,道:“南宮夫人的盛意,在下不盡,要少林和我們武當派退出這場是非不難,只要南宮夫人能答應貧道等一個不情之求。”陳鳳貞道:“你說吧!”玄真道:“只要南宮夫人毀去‘**牢’,釋放了那些無辜之人,少林和武當立時退出這場是非之爭…”陳鳳貞嘿嘿冷笑一聲,接道:“道長說話,最好是多想一想,那‘**牢’窮盡了我們南宮世家數代的心血,豈能夠輕易便毀去嗎?”百忍大師道:“女檀樾既不願開放**牢,釋放出那些無辜的人,我們少林一門決難坐視。”陳鳳貞道:“我那婆婆不過念你們少林、武當兩派,向無惡跡,好意相勸你們,你們既然是執不悟,那就怪不得我們心狠手辣了。”語音一住,雙目中突然迸出兩道奇光,掃掠了群豪一眼,冷冷接道:“兩位既然堅持捲入這場漩渦,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我已經傳達過了婆婆之命。”緩緩轉過身子,舉步向前行去。
唐老太一頓竹杖,厲聲喝道:“站著,接老身幾支斷魂針再走不遲。”只見她左腕一揚,三縷銀線,電閃而出,疾向陳鳳貞了過去。
陳鳳貞冷笑一聲,手中長劍一揮,寒芒暴長,灑出一片劍花。
三縷銀線有如石投大海一般,無聲無息的消失不見。
唐老太一擊未中,左手探入懷中,套上了鹿皮手套,握了一把毒沙,高聲喝道:“請諸位快退入艙中。”揚腕一抖,陡然間暴散出一片黑煙,籠罩了一丈方圓大小。
陳鳳貞嬌叱一聲,長劍疾掄而起,寒芒飛繞中,幻化起一片劍幕。
劍風似輪,狂飈突起,唐老太打出的一把毒沙,竟然被陳鳳貞劍風給擋了回來,一部反向群豪撞擊過去。
彌目沙霧中,一道白光沖天而起,疾向另一隻小舟之上落去。
玄真道長大喝一聲,袍袖拂處,打出一陣強烈的罡風。
被陳鳳貞劍風反擊之力,帶回來的毒沙,吃玄真道長打出的罡風,又反捲了回去,灑落在河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