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一條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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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合計之後,我們便起身出發了。路上,胖子說:“魚姐,你那兩個小弟弟靠得住嗎”紅魚一皺眉,問:“什麼意思”胖子說:“胖爺的意思是他們能不能行不會是那種三盜墓賊吧”紅魚說道:“他們是摸金派二代弟子比較傑出的兩位,這點你放心。”我正看著裡邊的墓牆,總覺得那些小凹槽並非我想的那麼簡單,只是會讓墓道里邊出現那些給人制造心裡恐懼的人臉雕,因為如果是這樣,那這個設計者有點太無聊了。第一次、第二次我都覺到詭異,但看得多了自然產生了視覺疲倦,也就不會怕了。
或許這種凹槽並非我想的那樣,而是有著另外兩種作用。第一種,就是用來攀爬,這樣工匠在施工的時候就可以用一條繩子系在上,然後上去掛那些條石;第二種是消音,青銅鏈包裹著人皮可以起到這樣的作用,但也不是一點兒聲音都不存在的,這些小凹槽就可以起到消音的作用。
這和迴音壁應該是孿生兄弟,可以稱作消音壁。迴音壁塗抹特殊顏料折回聲音,消音壁利用這些小凹槽收聲音,把聲音入凹槽裡邊,所以我們才會一點兒機關運作的聲音都沒有聽到。
忽然,胖子從我後腦勺來了一巴掌,說:“小哥,你丫的是不是丟魂了”我著頭罵道:“你他孃的有病是不是打小爺想死啊我在想事情呢”胖子說:“別想了,兩個大活人都丟了,你丫的心真大。”我一看紅魚的臉有些不對勁,也就不好意思再說別的,就說:“加快速度,他們不會距離我們太遠的。”又走了十分鐘,胖子忽然說:“聽,水聲。”我愣了一下,一聽果然有水的聲音,而且水還非常的湍急,但聲音非常的模糊,顯然還有一段的距離。我們幾乎就是一路小跑過去,隨著我們的速度加快,水聲越來越大,幾乎達到了振聾發聵的動靜,我心裡隱約覺又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
忽然,前面變得寬起來,等我們到了寬闊的地帶,我都無法想象機關內部會有眼前這樣的場景。那是一條五米寬的河,水非常的渾濁,且河水的速極快,最後都匯聚到了一個高大石雕人的下。
石雕人背靠巖壁,雕刻工藝非常的湛,不但五官分明,就連服飾都雕刻了出來,從服飾上來看好像是騎民族的裘皮。石雕人彎著,好像正在注視著岔開雙腳下的河水,奔騰的河水從他的下湧入了進去,但沒有發出更大的聲音,顯然裡邊並沒有什麼落差,而是一路的緩坡。
此刻,周天和鄭地正蹲在一堆火堆旁,一股香味撲鼻而來,搞得我好像又餓了。定睛一看,這兩個傢伙居然在烤魚,紅魚上去就在他們的背上一人捶了一拳,由於水聲的關係聽不清在罵他們什麼。
我和胖子就走了過去。胖子用斜眼瞟著他們兩個,說:“你們的心還真大,比小哥的都大,不知道我們三個人還傻等著你們回去彙報情況嗎”鄭地撓著頭說:“沿途沒什麼危險,我們知道你們肯定會走過來的。而且發現這河裡有魚,就叉了兩條上來,給你們做一頓大餐,吃點熱乎的。”胖子黑著臉,說:“至少也要讓一個人回去說一聲吧”說完,他的臉就一變,笑嘻嘻地問道:“幾成了”我的下巴都快掉在地上,無奈地搖了搖頭,對一臉怒氣的紅魚說:“算了算了,他們也是好心,反正現在也沒事,還有一頓烤魚吃,就算是將功補過了。”周天瞪了鄭地一眼,說:“都是這傢伙,我說先回去,他就是不聽。我怕他自己在這裡有危險,所以也沒有敢回去。”鄭地賤笑著說:“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就像小哥說的,我們烤了魚,也算是將功補過。”紅魚還想教訓他們,我攔住她,其實大家都是需要一個臺階下,我自然要做這個老好人。胖子一看兩條魚不夠吃,就問他們是怎麼叉的魚,然後就摟著鄭地的脖子,到河邊去抓魚。
我把其中的一條分成兩半,給紅魚,說:“魚姐,難得在墓中還能有這樣的待遇,你就別生氣了,大家都是年輕人,誰不愛玩。”紅魚接過魚,嘆了口氣說:“他們兩個是我摸金派中的最好的苗子,想不到做出這樣的事情。這裡可是古墓,不是遊山玩水的地方。”說完,她又狠狠瞪了周天一眼,後者耷拉個腦袋,像是犯了錯的孩子。
我咬了一口魚,頓時香味四溢,吧唧著嘴說:“還是悉的味道。魚姐,你知道我有多少年沒有吃過家鄉的魚了嗎”紅魚詫異地看著我,周天抬起頭,火光映照出他一臉的。我繼續說:“差不多有十幾年了。我現在還記得自己小時候,老爸帶我下河摸魚的情景,他摸魚我玩水,那段時光應該是我最快樂的時候,時光蹉跎,轉眼間我就成了現在這般模樣。”紅魚皺眉說:“小哥,看你現在的模樣,好像很看不起倒鬥這個行業啊”我說:“我沒有這個意思。俗話說做一行愛一行,我很熱愛這個行業,但我受不了這個行業裡邊的殘酷。比如楊子和李赫,還有我的同學老潘,他們出現在我的視線中,然後就消失不見。不怕你笑話,我是在恐懼死亡,覺人的生命是那般的脆弱。”
“那你為什麼還下鬥”紅魚問完,立馬做出了一個明白的表情說:“為了琦夜,對吧”我微微點頭說:“算是吧。”說完,我盯著紅魚看。
直到把她盯得臉都紅了,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乾咳了一聲說:“我本來就不怎麼了解女人,更不瞭解你們倒鬥中的女人,你們到底是怎麼想的”見紅魚發愣,我就繼續說:“換句話說,你為什麼倒鬥別告訴我為了錢,你們應該不缺了。”紅魚苦笑說:“沒有人會覺得自己不缺錢,因為錢是賺不夠的。而且,我們身為四大門派的首席弟子,自然要將名貴的冥器帶回去,這樣才能保證盤口的運作。”我看著她,問:“你想到過自己會死嗎”紅魚的話讓我愣了很久,她說:“這個想法在下斗的那一刻,就不斷在腦中徘徊著。”許久之後,我才發現自己手裡的魚都涼了,放在火上烤了一下,說:“那你為什麼還要倒鬥”紅魚看了一眼周天,後者便起身去陪了河邊去菸。她嘆了口氣說:“小哥,有件事情或許我們都沒有和你說過。我,琦夜,霍羽,張玲兒四個人,其實是同一家孤兒院的孩子。我清晰的記著,那是在九五年的冬天,她們來了,然後我們就被他們接回了各門派中,開始進行一些基礎訓練,為盜墓打基礎,我第一次下斗的時候是在十二歲,當時我嚇得了褲子,後來就漸漸習慣了,習慣了之後成為了一種習慣。”
“你們之前就認識”我愣了一下,又問:“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你們四個人是在報恩”紅魚微微點頭,說:“確實認識,只是那時候太小,很多的事情已經成了模糊的記憶。唉,不知道這樣的下鬥歲月什麼時候才是盡頭”我聽出了紅魚有那麼一絲已經厭倦的意思。同時終於明白了琦夜為什麼當時拒絕我的時候那麼的悽婉,我沒有過她們那樣的經歷,所以沒有辦法設身處地站在他們的角度去想問題。
人作為一種情動物,恩情一旦欠下就無法償還清,這和錢債不一樣,我只能這樣去想。
“一條大河波寬,風吹稻花香兩岸,我家就在岸上住,聽慣了艄公的號子,看慣了船上的白帆”胖子難聽的歌聲伴隨著“隆隆”的水響起,我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這歌唱聽得非常不舒服,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酸楚。:\\我不想再被胖子折磨下去,大聲地喊道:“死胖子,差不多就回來吧,你他孃的打算把這條河裡的魚給抓光啊”胖子的歌聲消失,扯著嗓子喊道:“水太急,真他孃的難抓。現在才抓了五條,再抓一條胖爺就回去。”我說:“你小心點,別掉下去。”
“知道了”胖子回應了我一聲。
沉默了許久之後,忽然就聽到“撲通”一聲,我用手電朝著河邊照去,只見少了一個人影,立馬就站了起來,同時看到剩餘的一個人,連坐在遠處河邊的周天都站了起來。
接著就看到那個孤零零的聲音對著我們大叫,並且不斷地揮著手,我心裡就是“咯噔”一聲,因為那聲音是鄭地的,我已經意識到掉下去的是胖子。
在我拼命跑到河邊的時候,鄭地正和周天結結巴巴地說著剛才胖子掉下去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