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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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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坐在出租車內,叫司機靠邊停的時候,丹楓看到柯希凡自他的公司走出來,從容不迫地打開雨傘撐著,步向十字路口。她恨不得能立刻飛出去扁他,出出他害她丟掉工作,又遭騷擾的怒氣。偏偏前面有幾輛在等紅燈的摩托車擋著,出租車不能馬上靠邊。等到出租車終於靠邊停、司機慢條斯理地找錢給她,下了出租車時,她已看不見柯希凡的蹤影。

她站在雨中,簡直想哭。工作、住處都沒著落了,剛才就在眼前的仇人也不見了,她到底是衝犯太歲?還是煞到白虎?或是因為她每次進教堂都不虔誠,所以上帝遺棄她?

發現目標了!憑藉她的身高優勢,她在車陣與傘陣之間,瞥見柯希凡的身影在對面的人行道。她咬牙詛咒,但願自己瞬間長出兩隻尖銳的牛角,直直向他衝撞過去,撞得他高高彈起、撞得他頭破血。可惜事與願違,很恐怖的一長聲“嵫”--一輛貨車在離她不到五公分的地煞住,嚇得她的牛角夢碎,腳一扭,鞋跟斷了。

“小姐!"車內嚼檳榔的貨車司機,大頭採出車窗,罵道:“你想自殺的話,去101跳樓才會轟動,幹嘛來闖紅燈害我跟著你衰?"“對不起啦!我沒注意到變紅燈了。”驚魂未定的丹楓彎撿起地上她的鞋跟,然後急忙退幾步,回到人行道的紅磚上,覺周遭的閒雜人等都在看她。

她不好意思抬頭,聽見那個司機啐啐罵:“肖查某,沒長眼睛的白痴…”貨車開走了。丹楓臆間漲滿恨意,現在她不僅想把柯希凡撞得頭破血,還想把他剁成八塊。他拿著一把花雨傘,愈走愈遠,她快看不見他了。該死!紅燈為什麼這麼久?一個大男人為什麼拿很女化的花雨傘?莫非他的向有問題?把他剁成八塊對她有什麼好處?他本不值得她坐牢。君子報仇三年不晚,她該如何報仇才能整死他?

哈利路亞!終於綠燈了!她一腳高跟,一腳平底地走,成了滑稽的長短腳。乾脆就在斑馬線上脫掉鞋子,赤腳走路。她還想撕開窄裙,方便大步走快一點。不過她的理智警告她,她如果真的那麼做,可能有人會報警,將她送進瘋人院。她這輩子從來沒有這麼丟人現眼過。能夠撐著她走完斑馬線的動力是--怒氣、怒氣、怒氣!要不是下著雨,她的頭一定能冒煙。

那傢伙死到哪裡去了?她踮起腳,左尋右覓,好不容易才瞄到他的花雨傘。謝花雨傘!他要是拿一把普通的黑傘,她恐怕很難在人手一把傘的街上找到他。她快步追過去。作夢也想不到她竟然會赤腳在熙來攘往的街上,鍥而不捨地追逐一個男人。no,no,此追非彼追。不是追求,是追緝!追緝!

又不見了!她傻眼!剛才明明看到他走到這裡,怎麼會突然消失?她撞了嗎?她看到的是海市蜃樓嗎?她快瘋了!真想跑到馬路中間,對著一時興趣在灑水玩的上帝大喊:“玩夠了沒?老兄,你要折騰我到什麼地步?"天可憐見!她看到他的花雨傘了!傘正在被收起來,傘的主人鑽進停在巷子裡的一輛深小車。

丹楓三步並做兩步,赤著腳跑過去。他發動車子,亮起車燈,雨刷開始搖擺,車子緩緩開上路。她及時跑到他車前,拍打他的引擎蓋。他煞住車,在車裡似乎伸長了脖子想把她看清楚。丹楓伸手想打開他旁邊座位的車門,但是鎖著打不開。他亮起車內的燈,臉出現在車窗旁,接著開車門,讓她坐進去。

“葉小姐!"柯希凡大吃一驚。

“你怎麼這麼狼狽?"她的衣服全溼了,頭髮和臉也溼漉漉地在滴水,手上還拎著高跟鞋。

她轉頭來面向他,氣呼呼地說:“都是你害的!"“我?關我什麼事?"要不是下午已經見過她,知道她是誰,柯希凡會以為她是喜歡光著腳在街上淋雨的怪妹妹。

“哈啾!"她打個噴嚏,無巧不巧,噴出的飛沫全落到他臉上。

他是招誰惹誰呀?他不是已經把話講清楚了嗎?她幹嘛還來糾纏?

對一個被雨水蹂躪得彷彿涕泗縱橫的可憐女,他何忍苛責?柯希凡好風度地一張面紙把自己的臉擦乾。踏人這個三教九皆備、五花八門俱全的社會已經八年了,什麼光怪陸離的事沒見過?他已經快修練成沒脾氣的居上了。他更是個紳士,不僅好心地暫時收留一個淋成落湯雞的小姐,還在她溼衣貼身、突明顯時,飄開目光,假裝他的心跳沒有因而加快。

“葉小姐…”

“哈啾!”她毫無預警地又來一次。他本來不及逃,才剛擦乾的臉又被噴溼了。這下子即使他還能不跟她計較,也不免嘴角下垂抿緊。

“對不起,冷氣…”她還沒說完頭又往後仰,嘴巴大張。

“哈…哈…”希凡以最快的速度關冷氣,側身避開飛沫風暴的第三次肆,伸長手按開行李箱,然後下車淋雨,自行李箱拿出一件他平常放在車上,以備不時之需的牛仔外套,再回車裡,關上門,把外套遞給她。

“你溼透了,先穿上吧!免得冒。”

“我會把你的外‮套‬溼。”

“沒關係。”他不是故意的,但眼角又瞄見突。她能不能快點把外套穿上?

她沒發現車裡的溫度已經升高了嗎?害他的體溫也節節高升。他們孤男寡女正處於狹小的密閉空間裡,空氣快不夠了,他得暗自頻頻做深呼

她把一隻手套進他外套的袖子裡,在她預備把另一隻手套進另一隻袖子時,身體向前傾,整個出來,他的眼睛無法不盯著她的突看。她並非波霸,但也不是荷包蛋,以她纖瘦的程度而言,居然能在該有的地方有些,頗出人意料。

那便是剛好可以讓男人一手掌握的…忽然意識到自己出狀況了,柯希凡急忙將齷齪的思想煞車,兩手假裝不經意地滑落到腿間,遮掩他的醜態。

幸好她忙著他車上的面紙來她頭髮的水分,沒注意到他在幹嘛。

一下口水,潤潤乾燥的喉嚨,眼睛不由得又溜向她前。現在除了他的牛仔外套外,只看得到她淡黃襯衫鈕釦間一排細緻的刺繡。她的襯衫應該不便宜,她不可能買不起較厚的罩。

他轉開冷氣,調到最低,咕噥道:“下雨天怎麼不帶把傘?"他想問的其實是,她為什麼穿會顯現出突的超薄罩?女人不是都喜歡穿有厚墊的魔術罩來助長波勢嗎?

她沒有回答,徑自面紙,擤鼻涕。那個聲音實在不悅耳。

“你怎麼會正巧跑來這裡?"巧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