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菖蒲月滿X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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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最後,兜大人的微微翕動,聲音慵懶而沙啞,尤留有剛才**的餘韻,可是月滿知道,他叫的是那個人的名字。
“夜。”、【是錯誤的時間】【沒對錯的戀】【為了回憶我把情當實驗】【你對她的想念】【化成對我的纏綿】【我為我們可憐】、那一晚,月滿幾乎一整夜沒有閤眼,貪戀地注視著兜安然沉睡的樣子。
明知道是孩子氣的可笑念頭,卻仍然擔心如果一閉眼他就會化作輕煙自她身邊消失掉。
他並不是纖細的人,沒有人能夠擁有他的力量他的理智而仍然被稱為“纖細”可是那一夜他平靜的臉上有一種幸福的表情,柔和但並不飄渺的,真實的幸福。
凝視著那種絕對的安詳喜樂,月滿只能捧起他的手虔誠地吻著他。
就算已經過了這麼多年的現在,她仍然認為那時的他是最美的,美得讓她想要哭出來。
月滿當時不知道怎樣來概括這樣的覺,其實即使到了現在依舊是不知道。
人真是簡單複雜可憐可恨不可理解不可理喻無藥可救的生物,每個人都無法逃脫。
但是不管發生什麼,月滿都知道,兜大人的身邊,是她唯一的家。
當然她也知道,她其實已經路很久很久了。
第二天清晨他起,平靜地梳洗整理,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而月滿也還是他懷中那個不知人事的孩子一般。
他很自然地背對著她褪下浴衣。**的後背上有著幾道深深淺淺的暗紅傷痕,那是她昨晚犯下瀆神之罪的時候,忘情的證據。然而他穿好一層層紋絲不亂的衣服,套上外袍,再拾起桌上的髮帶繫好頭髮。
於是他便再次成為了能夠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的兜大人了。
此刻,他正居高臨下地凝視著她。
要如何形容那樣的他呢?
完全沒有表情的臉上看不出來憤怒,但也沒有一絲一毫生命的氣息。
不是她過於悉的殺氣或者凌厲的壓迫力,而是死亡本身的**漩渦,沒有任何多餘的偽裝和牽絆。
如果一定要說,就是讓她有了一種從指尖迅速侵略到太陽**的原始恐懼。
然後月滿忽然發覺自己的心臟就快要和腔分裂了:要麼是它自己自覺地跳出來,要麼是被他的手指血淋淋地捏出來。
鼓起勇氣上他的目光,雖然也知道一絲不掛的自己實在裝不出什麼有尊嚴的樣子。
“我什麼都知道了。您…”趁心臟還沒完全停止跳動,月滿深一口氣說了下去“您還不能忘記那個…”接下來的那一巴掌扇得她天昏地暗。
在恢復意識後她嘴裡湧起的不僅是血的腥甜味道,更有深黑的苦澀。
在這之前兜大人雖然在訓練場上一貫不留餘地,訓練之外卻從來沒有對她動過一指頭。
事實上平裡他連提高聲音都極少,因為他其實是那種只需要眼神就可以讓人服從的男人。
然而這一刻,那樣的兜大人卻因為那個死人而失態了。
比起臉上的火辣辣痛意,在月滿看來這才是真正的奇恥大辱。
前一刻的恐懼完全被憤怒取代。
如果那個人此刻就在她眼前的話,月滿想她大概會把那個人的喉嚨撕碎,用最緩慢最血腥的方法——即使會立刻被兜大人殺掉也一樣。
然後兜慢慢握緊了拳。
月滿想她聽到了他的手指骨頭在喀嚓作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