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他在等—個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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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把她做的髒事扣在我頭上?”付雲傾挑眉“別忘了是我把你撿回來的。”
“哈哈,是啊,我就知道你能找到我的。”她很得意“我就是知道。”付雲傾拉長了調子,懶洋洋的:“哦?”
“因為…”多晴歪頭看著她,笑盈盈的眼,粉嘟嘟的“因為我們都是一樣的,我們最擅長的就是,等。”等,他一震,心裡像是被熱油潑開,沸騰起來。
他等的是什麼。
而她又是在等什麼?
他在等一個證明“絕對不會”這四個字存在的人。
而她也在等一個證明“絕對不會”這四個字存在的人。
紀多晴望進他的眼睛,去掉了偽裝的溫柔,只剩下盪漾著波光的一雙澄澈如水的眼睛。他真美,橘的燈光將他的側臉都修成油畫里美麗的剪影。他盪漾地望著她,像在引誘她做些什麼驚世駭俗的壞事似的。
多晴下意識地收回目光,這個人果然是太危險了,要離他遠一點才好。
幸好接下來的幾天都十分的順利愉快。
林嘉經朋友的邀請去了他們在京都開的民宿,是傳統的式庭院,架著花藤,又是紅楓正豔的季節,倒是非常的舒適。
經過上次的走失事件,付雲傾一天到晚地把紀多晴栓在身邊。這種形影不離隔著網線傳到編輯部那邊又被傳得面目全非。不過兩位當事人絲毫不在意這件事情,他跟林嘉在娛樂區打乒乓球,她就套著浴衣坐一邊打盹。
連林嘉都覺得付雲傾對這孩子好過頭了,開玩笑似的嚷著:“不知道的以為你們真的是在熱戀呢。”他一本正經地說:“我只是討厭發生不好的事情而已。”林嘉嘆:“你總能將善良和
惡發揮到兩個極致。”有嗎,付雲傾覺得林嘉把他想得太高尚了,他也只是比較隨
而已,心裡想的什麼就怎麼做。兩個人打了幾圈乒乓球,發現原本坐在窗口椅子上的多晴不知道去了哪裡。他起身去找,在院子裡的花棚下看見她正和二樓的住客一個從臺灣來的女孩喝茶聊天。
對紀多晴來說,跟這種一輩子可能只能遇見一次的人聊天反而更容易一些。女孩對老北京文化很興趣,兩個人胡天胡地扯了半晌,說得口乾舌燥,茶壺都喝乾了,女孩起身去廚房添水。
院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多晴仰頭從的藤隙間望著淺藍淺藍的天,耳邊還有潺潺的
水聲,風擦過楓葉時細小的沙沙聲,心裡也有了空隙,又想起何夕說的話。
這些子她一直在想學長說的話,每一次都細細的琢磨,卻怎麼都想不明白。她這個樣子有什麼不好。這個世界上的父母誰不盼望有個這麼乖巧省心的孩子,四平八穩地過著到了頭髮花白時回頭看看,覺得雖然沒有什麼轟轟烈烈,卻也算得上平淡的幸福。
人最應該做的就是珍惜擁有的東西,而不是去奢望那些即使辛辛苦苦爭取到,也會隨時沒有的東西,不是嗎?
不在乎天長地久,只在乎曾經擁有,那種鬼話能騙得了誰呢。
這世界真的有明明知道是錯還非做不可的事情麼?
“在想什麼?”她睜開眼,對面的藤椅上坐的人換成了付雲傾。
“沒有,只是有點困。”
“你最近很容易困,也很容易累,有什麼費神的事情嗎?”她搖搖頭。
“是在擔心耽誤了樂隊演出,你回去後你那個寶貝學長不給你好臉看嗎?對了,你買了什麼禮物給他?”多晴沉默了一下,彎起腿抱在
前,皺著鼻子看起來很無奈。她不善意說謊和隱瞞,可是跟付雲傾說這種事好像很奇怪。畢竟兩個人關係不錯,也僅僅限於,她是他的助理。只是,她悲哀地發現,這件事好像付雲傾是最好的聽眾。
“我被趕出樂隊了。”
“哦?”他淡淡地抬眉,並沒多少的驚訝“什麼時候的事?”
“來之前。”多晴挫敗地嘆口氣“他是知道的,只是想聽她自己說出來而已。
“何夕學長說我不適合樂隊,因為我不喜歡音樂。”
“那你喜歡嗎?”她從沒考慮過喜歡不喜歡的問題,因為她的概念裡沒有喜歡不喜歡,只有做到和做不到。她說:“我打鼓打得很好,而且我以後會打的更好。”付雲傾搖搖頭:“我是問你喜歡嗎?”她沒說話,只是奇怪地看著他,不知道喜歡不喜歡對別人來說有什麼差別。
“那就是不喜歡了。”付雲傾接著問“那你喜歡做什麼?畫畫嗎?想成為畫家嗎?”
“…沒想過要成為畫家那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