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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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翌,破曉的晨曦中,天子昊終於獵到火狐了!
這個震撼人心的消息立即傳遍全國,人民為天子的勝利歡騰不已。
天子昊特地命人夜打造金籠,能活擒迅速如風的火狐是他最驕傲的勝利之一,也只有黃金才配得上珍貴的火狐,也只有黃金與火狐才能凸顯他狩獵勁技的爐火純青。
當火狐被放進金籠的剎那,那火似的通紅更將耀眼的黃金照得明豔動人,在場的官員侍從無不屏息驚歎。在夜晚,金籠裡躍動不停的火狐更像一團飛舞的火花,明亮燦爛得教人目不暇給。
為了慶祝王者的勝利,夜宴歌舞的狂歡自是不在話下。
“王,”將成為王后的雲蘿心滿意足的倚在天子昊的臂彎中,手持著美酒。
“為您的勝利,我敬您。”雲蘿說著,便將美酒含在口中,極挑逗地送到天子昊嘴裡。
半醉的天子昊聽著笙歌歡奏,看著漫舞狂躍,飲下雲蘿香舌送來的美酒,接受著她刻意的慾念挑逗,但不知怎地,內心深處卻仍有一絲沒來由的悵惘,彷彿有個不知隱藏何方,彌補不起的小破。
在擷取雲蘿的香舌之際,他下意識抬眼望向金籠裡的火狐,想起曉。
不知曉兒見到這火狐的反應會是如何?
曉兒!隨著思緒的起伏,他彷彿看到曉立在金籠旁驚怯得惹人愛憐的神情;但她那一身不可親近的黑袍,令他的心頭驟然湧上一陣莫名的挫折。真恨那件該死的袍服,如此明明白白地提醒著他錯失一親芳澤的悔喪。
但是為什麼他不能將她從心中完全摒棄?為什麼她的身影總出其不意地盤旋在他心頭?難道就因為她是大海水化而生的女兒?難道就因為他不能恣意妄為地擁有她?
對於天子昊突如其來的需索,雲蘿的嘴邊浮起滿足的笑意,喜怒無常的天子還是少不了她的!
“王…”她在天子昊耳邊嬌聲微著。
“再過一個月,我就要開始三十天的齋戒沐浴,為您…淨身…”齋戒沐浴等淨身的儀式都是在立後大典前,即將成為王后的侍姬必行的程序,屆時才能穿上屬於王后的白絲袍,戴上屬於王后的黃金頭飾,成為天子之後。
天子昊卻置若罔聞地將舌尖深深探入雲蘿的口中,瘋狂地索取她順從討好的回應,心頭卻毫無滿足之。
曉兒…他不覺在內心喃喃低喚。
***午後的豔陽高掛,即使是身在樹林裡,也躲不過那股來自驕的炎熱。
埋頭尋找葯草的曉忍不住用衣袖揮去額上淋漓的汗水,眼光仍認真地盯視著遍野的草,希望這回不會再誤將野草當葯草採回去。
這算是她幸運嗎?殿內的人只要稍稍犯錯,不苟言笑的祭司總會厲聲指責,甚至鞭笞處分;她曾親眼目睹一個奴婢因為一些小餅失被鞭打得死去活來。而當她懵懂出錯時,卻平安無事。
也是在這時,她才發現自己身處在男尊女卑的環境;重大的職務總是男子在執行,女子只能擔任一些卑微的工作。
不過,像採葯及伺候祭司等重要的工作原該由男子來執行,竟莫名其妙地落在她身上,這讓她到自己的地位似乎有點特殊,卻無法理解自己特殊的原因是出在什麼地方。
想到這裡,曉不由得嘆了口氣,總覺得目前的生活與自己格格不入,好像自己是來自截然不同的環境,但那又是哪裡?她完全沒有答案,只能遵循眼下的生活方式過下去,自己就像牙牙學語的小童萌芽似的適應陌生的環境。
在學習採葯的這些子來,她總會不清好壞而採錯葯草,出乎意料地,嚴肅的祭司竟和顏悅地指正她的錯誤,沒有一絲責難。
祭司幾乎天天都會帶她上山入林認識不同的葯草,今天因為前來求醫的平民百姓較多,祭司忙得分不開身,便要她自己一人到山林中學習採葯。
好熱!曉拔了幾葯草,扔進籃中,吁了口氣,忍不住扇起寬長的衣袖,捕捉幾絲涼意。
真不懂為什麼在這樣的炎裡,每個人都還能穿得住這樣的袖長擺寬的衣袍,似乎只要是出手臂大腿就觸犯了天條,特別是女人!這究竟是什麼道理?她想不透。
如果這時候能浸泡在清涼的水裡該多好!唉!
忽然,她想起這附近有一條溪,便提起半滿葯籃,歡快地朝溪邊衝去。
戲個水應該不為過吧!曉如此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