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嘴上沒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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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承受的劇痛與達到極致的對死亡的恐懼織在一起,他的神已然完全崩潰,面上的神情足以令世上最膽大的人做噩夢。
其情其景,慘不忍睹!
然而製造了這一慘象的程懷寶卻彷彿未覺,此時他的心中只有報仇二字,血魂寶刀有如閻王爺的招魂貼,一片暗紅刀光飛舞間,又帶起滿天血光。
面對前後兩個惡人,一眾人中唯一具有實戰殺戮經驗的段志平也有些進退失據了,可惜已沒有時間讓他猶豫了,幾乎咬碎了滿嘴的鋼牙,他當機立斷放過前方逃跑速度奇快如風的無名,返身衝向後方大開殺戒的程懷寶。
無名始終關注著身後動靜,一見這群雙刀門弟子如此出乎意料的羸弱,若兩兄弟配合的好,殺光了這些看樣子已經嚇破了膽的雙刀門弟子絕非難事,立刻改變原本打了就跑的騷擾戰計劃,返身殺回。
程懷寶殺的興起,身法似電,舞起滿天暗紅刀芒,沒人是他手下一合之敵,敵人紛紛連人帶兵器的給他劈得左傾右跌,潰不成軍。
他的心中也有與無名一樣的疑惑,為何這群看上去各個功力不弱的雙刀門高手,竟然弱到如此地步?簡直比江湖上的三、四低手還有不如!
程懷寶正大發威之時,忽覺右側隱隱一片勁風襲面而來,勁風之中一點鋒銳之氣竟刺得他面上肌有些疼痛。
高手!
程懷寶哪敢怠慢,血魂寶刀倏然出擊。
當!
一聲驚天巨響,佔了寶刀便宜的程懷寶在段志平的右手刀的刃口上留下一個大大的缺口,一道破壞力最為強大的錐形真氣突入段志平手臂經脈。
段志平臉微白,顯然內腑已然震傷,但他的眼神之中卻帶了一絲得手的喜悅。
他聲勢浩大犀利無匹的右手刀實為引招,真正的殺招是沒有發出一絲一毫勁氣聲響的左手刀。
所謂驕兵必敗!
由於前面程懷寶殺的太順了,心中難免對雙刀門產生一絲輕蔑,大意之下碰到段志平這等功力與他旗鼓相當的高手,立時吃了大苦頭,待發覺對手的左手刀時,刀刃離自己的肋已然是近在咫尺。
程懷寶無數次出生入死的經驗在這一刻顯得尤為寶貴,他不慌不亂,一雙虎目中猛然出兩道絕然殺芒,手腕一轉間,血魂寶刀夾帶著無匹之勢,直劈向段志平的頭頸。
面對程懷寶這等同歸於盡的招數,段志平雖然恨不得食其寢其皮,仍不由自主地撤招閃身避過程懷寶的長刀。
但他也非沒有收穫,程懷寶的右肋之下,被他的左手刀餘鋒劃開一條兩寸餘長的血口。
程懷寶痛哼一聲,腦中念頭電轉,倏然放過眼前這個不太好對付的對手,身形陡閃,血魂寶刀撲向那些早已嚇破了膽的雙刀門年輕弟子。
返身殺回的無名猶如霸王重生,一雙鐵手生抓刀刃而絲毫不傷,直把擋在他面前的雙刀門弟子殺的心膽俱裂。
向前衝殺的身法間沒有絲毫遲滯,幾個起落已衝破數名雙刀門弟子的阻攔,與程懷寶匯合在一起。
匯合在一起的兩兄弟更是勢不可當,他倆從下山入江湖以來,幾乎每一戰都是並肩作戰,彼此間的默契已然到了天衣無縫的地步,這會兒使出全力痛下殺手,殺的雙刀門僅存的十餘個年輕弟子鬼哭狼嚎。
段志平眼見手下弟子慘遭屠戮,幾乎沒有絲毫還手之力,雙眼盡赤,飛身而起,不顧內腑方才與程懷寶硬拼一招時已被震傷,奮不顧身的合身撲上,雙刀有如兩道電閃,飛斬程懷寶。
程懷寶眉頭一蹙,記起肋下一刀之仇,叫聲:“木頭,收拾掉這個王八蛋。”說著話放過眼前的一個嚇破了膽的雙刀門弟子,陡然拔起身形,一往無前的慘烈刀勢,自上而下飛劈段志平的頭顱。
無名會意,配合著程懷寶瘋狂無匹的刀勢,身形伏地前衝,兩隻鐵手鋪張而開,一取左肋,一取下陰。
面對無名與程懷寶配合得妙至毫巔的全力合擊,段志平身陷絕境,他曉得躲閃只會陷入對方大河奔湧般連綿不絕的攻勢之中直至死亡,索豁出命去,拼死一個是一個。
他喉嚨之中綻放出驚天動地的一聲大喝,突出奇招,手中雙刀倏然脫手,夾著兩聲銳嘯,直向無名與程懷寶急速飛旋著劈去,同時身形一矮,尋上了赤手空拳的無名。
段志平雙刀出手這置之死地而後生的奇招大出無名與程懷寶的意料。
程懷寶飛劈的刀勢陡然一緩,丹田之中的無上太清罡氣急提,血魂寶刀微微一顫,於不可能之中生出一個妙變化“當”的一聲脆響,正撞在飛斬而來的長刀之上。
他的刀勢卻因這一擊無可避免的出現了一絲停頓,無法及時與下方的無名合擊對手。
無名望著面前夾帶著刺耳銳嘯,一閃而至的單刀,毫不閃躲的以金石般無比堅硬的鐵拳正面擊。
拳刀相,發出一種與金屬相撞迥異的沉悶聲音,彷彿沉鬱之極的一聲悶雷。
這是貨真價實的以硬碰硬。
飛斬而至的長刀在無名幾乎無匹的拳力之下發出一聲似無奈哀鳴般的盪聲,反向著隨後跟進的段志平面門飛去,其勢之疾之快,竟然毫不遜於段志平運足功力甩出的那一下。
長刀倏然倒飛,大出段志平意料,他之所以找上無名,便是欺無名赤手空拳沒有兵刃,雖然江湖傳言說無名能空手奪刃,他卻對自己全力出的一刀擁有絕對的自信,認定只要還是血之軀,便不可能接得下來。
然而事實證明,一向誇張失實的江湖傳言這次卻是千真萬確。
段志平可沒有無名的那雙堅不可摧的鐵手,心中苦嘆一聲,腳下一閃,身形陡移,讓過面飛來的原本屬於自己的心愛兵刃。
無名本不理拳面之上深可見骨的那條刀創,身形似離弦之箭,直撲向方自讓過倒飛長刀的段志平,他選擇的時機妙至毫巔,正是段志平將落未落,躲無力的那一刻。
結果沒有任何懸念,段志平赤手空拳,加之內腑已被程懷寶的真氣擬形**震傷,怎麼可能是無名的對手,兩人一拳換一拳,無名的鐵拳生生破入段志平的膛,而段志平臨死反噬的全力一拳,卻本無法傷到無名分毫,拳勁才剛侵體,便順著闊如長江黃河般的通達經脈徑直入紫極元胎。
剩下的**個僥倖活著的雙刀門弟子一見連師叔段志平都一招損命,哪裡還有鬥志,轟的一聲,四散奔逃。
程懷寶並未去追,他正想通過這幾條漏網之魚之口來散播自己兄弟的厲害可怕,身形站定後,關切的望向無名道:“木頭你沒事吧?”無名將自己的拳頭自段志平的腔之中出,淡然搖首道:“小傷,沒事。小寶呢?”失去了支撐,段志平死不瞑目的屍體緩緩倒在地上。
程懷寶望了段志平的屍體一眼,摸了摸肋下的刀傷,苦笑著搖搖頭道:“傷的沒有木頭重,但肯定沒有你這個怪物痊癒的快。”無名環顧四周道:“咱們走吧。”程懷寶撇著大嘴道:“先不用急,這裡距離縣城少說也有三十里路,雙刀門的援兵還早著呢。咱們還是老規矩,血書留字,既然要立威要讓雙刀門的人怕咱們,便索把場面搞得大一點。”無名無可無不可的點點頭,兩兄弟受了趙志南對付荊州幫那次屠殺的啟發,開始依照程懷寶的設計,兩人剝下一具死屍的外衣,沾上還未凝固的鮮血,開始在衣服上大書特書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