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七稜水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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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不遠,他就看到一家中意的小旅社。
“住宿!”他敲了敲招待桌的前沿。
正無聊地坐在椅子上打盹的女服務員連忙起身,看著被淋溼的斗篷擋住大半臉的林季新,惺忪的眼睛裡透出一絲警惕。
林季新壓著嗓子遞過去幾張鈔票:“單間。”正常情況下,肯定是先登記身份,林季新表達的意味太明顯了,服務員不住遲疑起來,直到他又加了兩張同面額的鈔票:“你的。”這一次,服務員終於接過錢,將兩張鈔票單獨裝進兜裡,低頭從
屜取出一串鑰匙:“二樓17號。”房間在二樓角落,有點
,還算整潔,將溼衣脫下扔進烘乾機,他洗了個熱水澡,倒頭就睡。
一大早,他就被外面的聲音吵醒了。
原來,這已經是早上八點多,雨停了,雲卻越厚,烏沉沉的壓下來,天居然和晚上一樣漆黑,更讓他們不安的是,這些人馬上又現,手機這類通訊工具居然都沒了信號,
不住叫嚷起來。
林季新便是被他們吵醒的。
這些人慌亂了一陣,不知道是誰突然說了句“開電視”於是都恍然大悟,一鬨而散跑回房間看新聞去了。
翻了個身,在慌亂嘈雜的聲音裡,林季新重新進入甜美的夢鄉。隨時隨地進入休息狀態對他來說已經不是技能,而是本能,只要願意,就算身邊炮火連天,他一樣睡得著。
他很清楚,現在還早,真正的開場要到中午。
快到中午,他起後拉開了窗簾,外面還是黑夜,一長溜盡職的路燈照亮街道。
坐下來吃之前帶來的便攜食品,他隨手打開電視。
電視裡播放的正好是本地電臺,幾個衣冠楚楚的專業人士正坐在演播臺前一板一眼地分析為什麼會天黑。
對這種講話的人自己都不肯相信胡話,林季新當然沒興趣聽,他注意力更多是落在屏幕整體上,當信號干擾樣的雪花和黑白條紋不斷出現、增多,直到充斥整個電視屏,他將嘴裡最後一口食物嚥下,戴上口罩,拉開了門。
與此同時,房子裡,街道上,乃至更遠處連成一片的星海樣的燈火突然毫無徵兆地熄滅了,四周都是尖銳的驚叫,還可以聽到有人在大叫“世界末”又過了片刻,樓下不遠傳來刺耳的玻璃破碎聲,彷彿能傳染,又一聲,再一聲,此起彼伏的響起來,還摻雜著更多“世界末
來了”的叫聲…
如果說之前異常的天氣還只得人心惶惶,當全市陷入一片黑暗時,隱藏在秩序下的罪惡就開始浮現。
從街頭走到街尾,不到半小時,林季新已經看到幾波人,他們蒙著臉,拿著手電或者簡易火把,正洗劫街頭商店。
他很清楚,這僅僅是開始,東澤市有五百萬常住人口,而常備警力不過數千,當現代化的輔助手段完全失效,犯罪成本低到可以忽略時,騷亂只會越來越大——目前情況下,他做任何事都不會被人注意,這也是他一定等到現在的原因。
經過這陣,林季新的眼睛已經基本適應了黑暗,他轉了個彎,腳下又加快了幾分,直到前方不遠出現一座高大的立橋,他的目標就是旁邊那棟四十一層的寫字樓。
他記得很清楚,就在這個寫字樓上,落下一小塊“七稜水晶”只可惜明珠暗投,掉在了這空無一人的地方,等一個星期後被人現,其中所蘊的能量已經散溢乾淨,當年,指導他們的教官就是拿這塊“七稜水晶”當樣品用,所以他才會知道得這麼清楚。
這裡正處通要道,也因此,前方橋上和街道被停滯的車
堵得水洩不通,大多司機已經絕望地下車離開,還有少數人站在車旁,徒勞等待著不可能恢復的電力,他們煩燥地
著煙或者罵罵咧咧,忽明忽暗的菸頭映出張張鐵青的臉。
路邊突然響起一聲嬌呼,才一半就被什麼東西阻止,然後是怒吼和搏鬥,最後,隨著這對男女中的男人被打倒在地,幾個蒙著臉的男子拖著那個還在掙扎的年輕女人匆匆跑進路邊空蕩蕩的大樓。不用腦子也知道這群獸大的傢伙打的什麼主意,但沒有一個人理會。
林季新也沒有當救世主的打算,只是他們正好走進他要去的寫字樓,他就跟了進去。
“想死?”才進門,他就看到兩個人堵在前方,其中之一衝他低吼。他抬起手。
“砰!”說話那人應聲倒地。
這些暴徒幾小時之前其實還是普通市民,槍一響,頓時嚇破了膽,後面幾人扔個那女子飛快地消失在樓道深處,而還站在林季新面前的那人則是嚇癱了,呆呆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林季新也不理會,直接從他身邊擦身而過,剛剛走過去“咕嘟”一聲,那男子便癱倒在地。
來到樓梯口,剛打開早準備好的自制手電筒,身後響起急驟的腳步,卻是那個被拖進來的女孩急急忙忙追來了。
“是你!”她驚訝。
林季新這才現,居然是昨天下車時那個要他搭順風車的女孩。長這麼漂亮還到處亂跑,難怪有人見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