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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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毫不考慮地便快答應,金正陽的怒火頓起,只是他話已說出口,想再收回是萬萬不可能。
“本王要的是什麼,相信就算本王不說,聰明如你也該曉得才是,只要你答應本王的要求,這貼身女侍之職隨時都是你的。”話中的威脅意味非常濃厚,只可惜吳絕塵本不吃他這一套。
“謝陛下對絕塵的厚愛,只是絕塵從來不敢奢望自己有一步登天的機會。”就算跟在他身邊真能錦衣玉食地過一輩子,她也不可能因此而出賣自己。
“好、很好,你這女人就是決意要跟本王槓上就是了。”既然如此,他也不再多言,隨即轉身離去。
吳絕塵目送他昂然拔的背影離去,收拾好紛亂的思緒,轉頭恭敬的對李公公問:“李公公,您打算安排絕塵做些什麼工作?”
“御膳房正缺個挑水砍柴的,我看你就暫時委屈一點,先接替這份職缺好了。”這工作對一個弱女子來說實在太過沉重,不過皇命難違,他就算真有憐香惜玉之心,也不敢自作主張。
於是,吳絕塵從君王的貼身女侍,一降成為御膳房裡砍柴挑水的長工。
----一天要劈二十捆柴,挑三十桶水,這樣的工作對吳絕塵來說還真是有點過分沉重。
這工作甚至比她當初被貶至死亡之地時還要來得辛苦。
至少在那裡她可以說是如魚得水,再加上受人欽佩愛戴的緣故,很多重的工作本輪不到她動手。
可在御膳房裡,凡事她都得親力親為,一天規定的工作量若沒達成還不準休息,而且時時得受老一輩的人欺負凌,實在是苦不堪言。
直到月上枝頭時,吳絕塵好不容易才結束一天的工作。
哀著將近一整天未曾進食的肚子,她雖無食慾,但為求保持體力,還是忍著疲憊及左肩上的痛楚,匆匆地扒了一碗冷飯後,才踅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夜深人靜,所有人都已上歇息,只有她一個人獨坐窗前,仰頭凝視那無盡蒼彎中的一輪明月,不由得悲從中來。
想她也是堂堂一國的公主,沒想到今竟淪落到如此悽慘悲涼的地步,她怎能不傷,又怎能不落淚?
縱然身心俱疲,可她就是毫無睡意,雖明知夜晚若不好好休息,是斷然應付不了白天那份沉重無比的工作,但她還是沒有上就寢的打算。
吳絕塵踏出自己的房間走至充滿花香的別院,雖然到有幾分寒意,但就是不肯入內披件外衣,殘酷的用這種方式自。
她知曉自己左肩上的傷口需要再重新上葯,但她管不了那麼多,極為消沉的想就此了卻殘生。
奉帚平明金殿開,且將團扇共徘徊。玉顏不及寒鴉,猶帶昭陽影來。(注)想起昨總總,再思今待遇,那天與地之別,又怎能不令她淚溼衣襟?
“唉!”再嘆口氣,吳絕塵把滿腔的惆悵收起,不怨天不尤人,只怪自己時運不濟。
君雖有心,妾意難定,唯有把滿腔的矛盾寄予明月。
明月當空,似在笑她過於自視清高,可誰又能真正瞭解,身不由己的她,就只剩這最後的一點尊嚴呢?
在冷風颯颯的寒夜中,一個女人獨自望月興嘆,但她所不知道的是,還有一個男人雙手握拳、咬牙切齒的直瞪著她,氣惱她的不知好歹。
注:唐王昌齡長信怨----就在吳絕塵被派至御膳房工作的第五,龐德玉與席嗣律這兩個對金正陽忠心耿耿的屬下再也無法忍受他那陰晴不定的壞脾氣。
“陛下若真捨不得絕塵姑娘繼續在卸膳房中吃苦受罪,為何不乾脆讓她回您的身邊服侍您呢?”向來有話直說,完全不懂得拐彎抹角的席嗣律,一開口便打中金正陽心裡的痛。
“住口,你懂什麼?”金正陽忿忿地開口。
沒錯!他是不捨,尤其是這幾來每晚總見她獨自徘徊於別院中,天涼了也不知道要披件衣物,讓他看了心疼不已。
可縱然不捨,他就是拉不下臉來示弱,要他堂堂金烏大帝向個女人卑躬屈膝,他是怎麼也做不到。
“陛下,正如您所說的,臣確實不懂您與絕塵姑娘最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臣卻看得出來您這般折磨她也是在折磨自己,這又是何苦呢?臣不是跟您說過,絕塵姑娘向來吃軟不吃硬,只要您肯放下身段,臣相信,您與她之間的情事,斷然不會像今這般沒有結果的。”
“哼,這談何容易?那女人本不甩本王的威脅,更不理會本王的勸哄,你說,本王又能奈她何?”他金正陽要女人還怕沒有嗎?為何要這般委屈求全?這本不合他的行事作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