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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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閱比不足50%,需等待72小時。或補全訂閱,刷新即可見。前些子又下了雨,門廊風過,雨痕未乾,水還掛在樹梢上,一滴一滴地下落,沾溼了臥室的玻璃窗。謝平川躺在上,摸到鬧鐘看了時間,破天荒地想要多躺一會兒。
他覺得有點頭暈。
昨晚為了準備材料,他忙到夜裡十二點。回家的時候卻碰上傾盆大雨,把他從頭到尾澆了個徹底,碰巧手機從手裡滑落,掉到了路邊的草叢中,於是一向注意形象的謝平川,只能摸黑淋雨蹲在路邊掏手機。
等他找到手機的時候,已經毫無形象可言了。
深夜天寒,他獨自頂風走回家,家中也沒有一個人。父母都在外地忙於工作,每週給他打一次電話,因為知他的獨立,所以對他格外放心。
於是此時此刻,正在敲他臥室門的人,除了徐白,不作他想。
謝平川披了一件衣服,起身去給徐白開門。
門外的徐白抱著一個飯盒,見到他的第一句話就是:“阿姨給我們家打電話了,她說早上給你打電話,你沒有接,讓我來看看你怎麼了。”徐白口中所說的“阿姨”指的是謝平川的母親。
謝平川還沒有回答,徐白就踮起腳尖,伸出右手,摸到了他的額頭。
“你冒發燒了嗎?”徐白問道。
謝平川反問道:“今天禮拜六,你不去上補習班麼?”
“今天老師有事,給我們放假,”徐白站在他的臥室門口,敲了一下他的房門,“我媽媽去辦畫展了,我爸爸出去釣魚了,我們家也只有我一個人。”徐白的母親是職業畫家,由於近期承辦畫展,所以工作也變得繁忙。但她昨天出門之前,包了兩屜的餃子,凍好以後進了冰箱,全當做徐白的口糧。
徐白早餐就煮了水餃,她還沒有來得及吃,家裡的固定電話就響了。接到謝平川母親的電話之後,徐白把餃子裝進了飯盒,打算帶過來送給謝平川。
謝平川拉開臥室的木門,咳了一聲道:“進來吧。”他背對著徐白,掏出自己的手機,果然看到母親的未接電話,還有幾條來自季衡的短信。季衡問了一些怎麼備課的問題,還提到了兒童教育心理學,一副勤勉認真的樣子。
謝平川首先回復了季衡,然後才給母親打了電話。
電話那頭響了幾秒,母親的聲音傳了過來:“你的面試在後天,別忘了。”謝平川“嗯”了一聲。
母親接著問:“早上有事嗎,沒接電話。”謝平川找到了冒藥,卻在電話裡回答:“沒事,我睡過頭了。”
“我讓徐白去找你了,”母親話裡有話道,“打擾了她,我不好意思。”被打擾的徐白卻毫無顧念。
趁著謝平川打電話的時間,她從家裡帶來了體溫計,謝平川剛剛掛斷電話,徐白就把體溫計遞給他,然後又催促道:“你真的發燒了,看看有多少度。”量出來的結果是三十八度二。
謝平川把體溫計還給她:“低燒而已,睡一覺就好了。”徐白坐在他的邊,雙手搭在膝頭道:“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方才打電話的時候,謝平川坐到了上。等徐白拿著體溫計回來,她就很自然地給他蓋上了被子,彷彿在照顧一個病號。
而當下的這一刻,謝平川伸直了一雙長腿,背靠著他自己的枕頭,他才覺得有點不對勁。
他道:“小白,你十四歲了,馬上就十五歲了。”徐白還在等待謝平川回答“你有沒有什麼特別想吃的東西”乍一聽見他叫自己的名字,徐白脫口而出道:“哥哥,你叫我是什麼意思,我問你想吃什麼呀。”謝平川的耳一下就紅了。
為了緩解氣氛,他打開電視,繼續挑明道:“我的意思是,你不能像以前一樣,直接進我的房間。”徐白沒有聽懂,她抱著一個玻璃杯,裡面裝著沏好的冒藥。於是她端穩了杯子,輕聲安謝平川:“為什麼不能進你的房間,今天你冒發燒了,我會照顧你的,你不要怕。”她覺玻璃杯不燙手了,就把冒藥遞給謝平川:“你喝一點,應該不燙了。”謝平川接過杯子。
果然不燙了。
他低頭喝了一口,心中醞釀著措辭。徐白年紀雖小,待人卻不設防,他有必要教會她什麼是男女之間的區別,否則等她班上的男生想入非非時,徐白就像羊入虎口一樣。
是的,他知道那些十五六歲的男孩子,腦子裡都在想什麼。
謝平川決定從宇宙的發源講起,從生物進化的角度引出別的不同,當然這方面存在很多假說,他應該轉述一些公認的…
他的思維被此時的電視聲音打斷。
謝平川的正對著電視,而徐白又恰好坐在他的邊。電視里正在播放《動物世界》,屏幕裡冰雪消融,漫山遍野奼紫嫣紅,旁白富有磁的聲音響起:“天來了,萬物復甦,又到了動物們…”
“配”字還沒有說完,謝平川及時按下靜音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