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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戰鬥到底別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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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訊是中斷3分鐘以後恢復的,3分鐘對於緊急採取變頻,跳頻來擺脫干擾恢復通訊的王小二和李真淑來說,已經是快得不能再快了。可是,對於我們來說,3分鐘的槍戰烈到了白熱化的程度。

對方人多,槍多,但是我們裝備好,佔據了有利地勢,而且比他們訓練有素。3分鐘裡兩邊的對打得附近的房屋土屑飛濺,總共有3個試圖衝出來的匪徒被撂倒,而且都是身中多槍,就算馬上送醫院都沒救的。

匪徒基本上都是手槍,所以在火力上我們肯定佔優勢,但是照目前的情況,我們也不敢一口氣就把子彈打完。

通訊恢復的第一刻,我就聽到了楚局的聲音,那種聲音有點興奮,但也有點瘋狂,這位老人家幾乎是用最大的音量在吼:“守住!一個也不準放跑,就算你們小隊全滅也不許把人放跑!”聽到這樣的話我敢說所有的小隊成員都和我一樣在心裡咯噔了一下,本來我們也抱著拼死守住火線,堅決不讓匪徒逃脫的打算的。可是,身為一個本市警隊的最高指揮官,楚局這樣的大吼不但非常的失態,而且無疑讓我們非常心寒。今天這個行動,他不能接受失敗這我能理解,甚至我們也很有作為炮灰的自覺,但是,聽他這麼喊出來,畢竟心裡很不是滋味。說得好聽一點,為了將這股窮兇極惡,而且影響極為惡劣的罪犯一網打盡,必要的犧牲是難免的。說得難聽一點,為了保住楚boss的烏紗,我們這些炮灰正是發揮作用的時候。

除了失態,楚局其實也沒有什麼好指責的。類似地事情。在戰場上,指揮官經常都會這樣喊。

“哪怕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也要跟我守住陣地!”這樣的臺詞,實在也看得很多。

這也是我們早就有心理準備的事情。說得更難聽一點,林森組建“廢物辦”到處挖來我們這些所有的人都看不上眼的廢材,不就是等著在這樣的時刻用上嗎?

但是,理解歸理解。那一刻,我真的有種很心寒的覺。別人只不過把我們當作隨時可以丟棄地棋子,但是我自己很在乎我自己,這也沒什麼錯吧?

當然,我們都是紀律部隊的成員,既然上級下了命令。我們肯定得認真執行。臨陣逃脫,那就是犯罪了。

我怎麼也算參加過很多次槍戰的老警了。大力哥的最終夢想,在我這裡不止一次實現過,我當然更寧願和他換。可是我也敢肯定,夢想歸夢想,真的要換,他肯定也是不幹的。

現實總是有很殘酷地一面。李莎早就對我說過。不要對現實和人心抱太大的希望。那樣你才不會失望。

“有弟兄中槍了!”耳機裡傳來米莉婭的聲音,他們那個方向是匪徒重點突擊的方向。目前她的兩把92改自動手槍發揮著非常大的作用。和她一組的是薛非龍鐵肩和範倫婷,也不知道是那一個兄弟中槍了。

“頭。我們需要支援!”米莉婭在大聲地喊。

我現在只能命令暴龍和王緋菲迂迴支援米莉婭。從我們剛才出發地位置到洗馬社區,開車最快只需要15分鐘。我就當楚局已經派出了增援部隊。現在剛過10分鐘,再過幾分鐘。我們的援兵就來了。遠地不說,北歌的雷霆小隊是典型地特種部隊,在純戰鬥的場面上,他們一定比我們還強。我現在都不介意北歌地小隊來摘桃子了,我更願意他趕緊到,我們可以少傷幾個兄弟。

李韜在這個時候起到了很關鍵的作用,他一連接著5槍地快速擊,直接撂倒5個衝在最前面的匪徒。但是連開5槍不換位置,讓人覺得非常的揪心。而且真的是怕什麼來什麼,我們的西南方向400米處傳來一聲槍響,幾乎同時,我們都聽到李韜罵了一句娘。李韜之前恐怕就已經受了傷了。這一次,顯然凶多吉少。

看來不止是李韜,我看見就在離我不到10米距離的張一飛肩背上爆出一團血花,警用的防彈衣很顯然是擋不住狙擊步槍的子彈的,而且聽那個槍聲,很可能是點50。張一飛即便命夠硬不死,鐵定也將是殘廢。

點50,也就是12。7毫米口徑的狙擊步槍不是一般人能找得到和使得好的。西南方也已經算是我們的外圍,從那個方向,已經不太可能有殺手揹著重型狙擊步槍越過警戒線過來了。我的腦子在飛快的運轉著,迅速的回想起了那一次在雨山區,高空部署的行動裡出現的狙殺了幾個老外和我們突襲楊平的貨倉時出現的狙擊手。

警隊裡的內鬼肯定是現在就在楚局身邊的人,林森肯定可以排除,因為我們中斷聯繫之前他就知道我們的行動,他完全可以提前通知向平和黎明終止易。而留在楚局身邊的當時還有北歌和宇祥雲,應該就是這兩個人裡面的一個了。考慮到北歌更有可能帶隊在一線,屬於經偵系統的頭宇祥雲是最有可能通風報信的人。他們的手機都是被‮聽監‬的,莊伽可以用摩斯密碼和我聯繫,宇祥雲也同樣可以。

如果抓到那個狙擊手的話,很多問題可能馬上可以刃而解。可現在的問題不是我們抓狙擊手,而是由於那個狙擊手的存在,我們變得更加的被動。本來我們可以用火力、站位、經驗來封堵那些持槍匪徒。但是這個狙擊手的存在,不但使我們失去了狙擊手,重傷了一個兄弟,而且很多原本對我們有利的地形現在都可能是死亡之地。

戰場在瞬息之間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失去地形優勢,又遭到狙擊手壓制,我們的防線瞬間門戶大開。

偏偏這個時候楚局告訴我們,支援的雷霆小隊在洗馬社區邊緣的公路橋上觸雷,翻了一輛車,整個小隊被潛伏的狙擊手壓制在橋上進退兩難。而從另一條路支援我們地玄武區分局的夥計們至少還有20分鐘才能迂迴趕到。

楚局說:“我希望你們能排除各種困難,堅決守住匪徒。現在。全市的警力都在趕過來支援,武警部隊也已經在路上了。我們的直升機,也馬上就會飛到你們的上空。”我並不需要直升機。匪徒的狙擊手是藏在居民樓裡的,就算直升機來了發現了又能怎麼樣?難道他們還能用導彈把居民樓炸了嗎?就是用機槍掃都不行。一個不好,還說不定會被點50打下來,警用直9本就沒什麼像樣的裝甲,這個可能太大了。

我從來都沒有像現在這一次一樣,一邊到死亡地迫近。一邊無可奈何。如果增援部隊20分鐘後才能到,我們整個小隊就有全滅的可能。而最大的威脅已經不是正面的那些持槍匪徒,而是躲在遠處的那個狙擊手。或許不止一個,因為北歌的雷霆小隊也是被狙擊手擋在半路上地。他們距離我們的位置最多也就是1公里了,但是,被困在橋上成了擺設。

難道說。我們真的要像那些死守陣地的士兵一樣,最後全部掛在一片破舊的房屋之中嗎?照目前這樣的狀況,我們誰都沒有信心活著出去了。

這時候王靖直接用明語跟我說:“裂哥,萬一我掛了,我的卡里面還有5萬塊錢,你把那些錢全部拿給小豆吧?”靠,他從哪存到5萬塊錢地?我怎麼就沒有呢?

王靖從來沒有說過這樣地話。我們不是第一次面對類似的場面了。他從來沒有說過萬一掛了之類地話。王靖和我一樣,向來都信仰好死不如賴活著。哪怕活得再窩火,也輕易不會想到死的。就連王靖都說出這樣地話了。現場的兇險可見一斑。

“頭!”不好地消息真是一個接著一個,現在是薛非龍在喊:“米莉婭中槍了!”薛非龍的聲音淒厲而悲痛。自從幾個mm進隊以來,薛非龍和米莉婭就是搭檔。那是他們籤地結果。雖然說搭檔了那麼久好像他們倆也沒談起戀愛來,但是我們大家都認為那是因為米莉婭以前本沒有把自己當女人。好不容易她才改變形象了,格上也有了一些變化,我們都覺得這樣下去薛非龍有戲,可是這個時候,米莉婭中槍了。

中槍不一定就代表死亡,但是在增援部隊不能及時趕到的情況下,我們沒傷亡一個人,戰鬥的兇險程度就會成幾何數字增長。唯一值得欣的是,那些匪徒的傷亡比我們的大得多,到現在被擊斃的已經超過10個,受傷的也有好幾個。他們比我們也多不了幾個人了。如果沒有那個狙擊手的話,我們完全有能力把他們全部擊傷擊斃。

但是,這裡是向平的巢,那個蜥蜴教在這個貧窮到了極點的社區經營了很多年,除了正在跟我們戰鬥的這些匪徒之外,社區內部還有不下20個人從各個角落裡湧出來。他們對地形的悉遠勝於我們,武器雖然都是自制的劣質手槍,但是在近距離內,殺傷力依然很大。

現在離我最近的是李天昊和陳默。當兩個戴著頭套的匪徒突然從陳默頭頂的窗戶裡跳出來時,我正好在第一時間裡發現了他們。我的兩支cz100已經打到槍管微紅的狀況了,子彈也幾乎消耗殆盡,很快我們就只能和對手短兵相接。那時候人數的劣勢將會更加的明顯。所以我很珍惜我的子彈,也很準確的一槍一個擊斃了那兩名突然跳出來的匪徒。

但是緊跟著我就看到一個5來歲,頭髮花白的女人從那扇窗戶裡探出頭來,對那兩個被我擊斃的匪徒失聲哭喊著。我聽得出,她是在哭喊她的孩子,這時候我才發現那兩個“匪徒”雖然戴著頭套,卻穿著中學生的運動服,而且手裡本沒有武器。只是當時我本來不及辨別。

我誤殺了兩個手無寸鐵的中學生!這個殘酷而慘烈的事情讓我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空白,真的是一種空白。雖然這個空白的時間很短,大概也就是幾秒鐘吧,但是這已經很致命了。因為我開槍之後愣在了那裡,本沒有及時的移位。

這時候李天昊衝我大喊了一聲,抬手朝我的身後開槍。我沒有看到我背後的情況,但是我看到李天昊口的防彈衣裡面濺出一團血花出來,一顆遠處來的子彈非常準確的打中了他的心臟。

又一個兄弟在面前倒下了。我清醒過來,躲進一個死角里,對著嘴邊的麥克風大聲的喊:“我們小隊快要死光了,讓我們撤下來吧,反正他們已經跑不了了!”我簡直是以一種哭喊哀求的聲音在說話了。這些匪徒已經不可能逃得出警方的天羅地網,我們這個時候堅決頂住的唯一意義,也只不過是為了讓楚局徹徹底底的撈到這場功勞,避免讓高空摻和進來。

這時我聽到林森說:“讓他們撤吧,傷亡太大了。”可是楚局說:“不行,讓匪徒散到居民區裡面,會給我們帶來更大的麻煩和更多的傷亡。不能撤,至少要把匪徒壓制在那個狹小的區域裡。”這話有道理嗎?有。但是或許我這個人私心太重,我就是覺得楚局是為了自己的功績才死活不讓我們撤退的。直升機也只是遠遠的在社區外圍的空中來回的盤旋,我還擔心他們給打下來,看來他們的自我保護意識也很強嘛。像他們這麼飛,最多也就是起到一個觀察大環境的作用了。

我很想抗命私自帶著小隊撤下去了,我不想坐牢,但是我也不想死在這裡。

這時候集中了火力準備向我這個方向突圍的匪徒突然接二連三的倒下,沒有聽到槍聲,但是我清楚,這絕對是狙擊手的手筆。問題是李韜這個時候就算沒掛,也已經沒有戰鬥力了,而且他的88狙本就沒帶消音器。

那些匪徒很恐慌的退了出去,但是,他們臉上期盼著的點50的槍聲沒有再響起。出現這種情況,很可能是他們的狙擊手已經被幹掉了。我猛然想起一個人來。這個時候,洗馬社區已經被警方重重包圍了,要想逃出去很難。但是,換上一身警服,穿上防彈衣戴著面具混進來還是很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