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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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的一切只不過是個微不足道的曲,薛如意的子很快就恢復常軌。
當她到學校去領畢業證書,順便去跟師長辭行的時候,滿頭白髮、面目慈祥的所長問她有沒有意願將論文出版。如果她願意的話,就儘快把論文修改完畢,他會幫她拿去給相的出版社審核。雖然說審核不一定會過,但好歹是個機會。
對於決定要走學術路線的薛如意來說,論文可以出版是一件好事,不只有版稅收入,對於學術名聲也頗有幫助,所以她一口就答應了下來。
事有湊巧,前一個先回臺灣的學長髮了一封電子郵件給她,說他們學校有一個通識課的缺,問她有無意願接下來。經過幾番考量,她決定更改行程,提前回臺灣參加校方的面試。所以,這些天她就像在書桌前生一樣,沒沒夜地與晶屏幕廝守在一起,希望能趕在回臺灣之前順利把稿子出去。
一直到剛剛,她才順利地敲下最後一個字,完成修訂稿。敲下打印鍵,薛如意攤在椅子上看著打印機平穩地吐出她的心血結晶,心裡一邊盤算著接下來幾天的行程。能待在巴黎的時間就只剩下兩天左右,除了有一些事情該辦之外,她決定利用剩下的時間到以往經常光顧的地方繞一圈,就當作向在花都度過的歲月做最後的告別。
吧癟的肚腹傳來飢餓,指出了她今天幾乎一整天都未進食的事實。
她動用剩餘的力氣走進廚房找吃的。不幸的,在久未出門採買補貨的情況下,空蕩蕩的冰箱裡只剩下一塊起司孤獨地縮在角落裡。
望著那塊孤獨的起司思考了五秒鐘,薛如意決定放過它,也放過自己。
閉關那麼多天後,現在應該出門吃一頓好的,犒賞自己最近幾天的辛苦,不應該孤獨地守在冰箱前啃食小起司。
然而,當她一蹦一跳地走下樓時,馬上有兩個人衝上來攏住她。個子比較高,身上沒背相機的那個男人問:“請問你是這棟樓唯一的東方人嗎?”
“是。”這棟樓裡只有她一個東方人。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嗎?”一聽到她承認自己是這棟大樓唯一的東方人,背相機的矮個子就拿起相機猛拍;而高個子則進一步問著她:“請問你認不認識一位藍彥行先生?”相機的閃光及近似供的問話惹得薛如意很不愉快。
“你們到底要幹嘛?”她下意識地舉起雙手遮住自己的臉,想要縮回屋內。
但是那兩個記者不肯放過她,繼續不停地拍照與問:“有位女士指責你橫刀奪愛,從她身邊搶走了藍彥行,請問這件事情是否屬實?”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她覺得自己好象掉到地球上的火星人,完全不懂對方在說什麼。想到自己又累又餓,還要面對這種莫名其妙的質詢,火氣不由自主地就往上提。
“我跟你所說的那個藍先生一點瓜葛都沒有,如果你再繼續這樣纏擾不休的話,我就要請警察來處理了!”混亂中,一個聲音在兩個記者背後響起:“借過一下。”頓時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那個穿著灰襯衫的高大身影上。
斑個子認出來人是誰,很快推了矮個子一把,要他把握機會多拍幾張照片。
薛如意張大了眼睛,看著推開記者、出現在她眼前的傢伙。
又是這個藍眼睛的瘟生!
原來她喝醉酒那天帶回家的男人,就是兩個記者口中的男主角。
謗據他們剛剛的問話推斷,她可以覺到有警報正在腦中響起。醉到亂七八糟的那一晚,她該不會無緣無故捲進了什麼情糾紛吧?
“無可奉告。”藍彥行推開了擋在他前面的煩人角,靠近她身邊,低聲代著:“頭低一點跟我走,什麼話都不要說。”他結實的手臂堅定地摟住她的,半帶強迫地把她往門外帶。
“不行,我一定要解釋清楚!”她執拗地反抗著。
做過的事情她一定認,但是沒做過的事情要她就這樣默認不可能。
薛如意板著臉對一直黏在他們身邊一高一矮的記者說:“說話要憑證據,我跟他之間本就沒什麼!”
“可是上個星期有人目擊你跟這位先生在一家酒吧內狀似親暱,而且當夜他還留宿在你的住處,一直到天亮才離開。”高個子舉證歷歷,就好象親眼目睹。
她搖搖頭,極力澄清:“那一夜是我喝醉了,這位先生好心地送我回來…”
“你的話太多了。”藍彥行打開車門,然後野蠻地把她進車裡。
斑個子擠到車窗邊,想盡辦法要多問出一點情報:“意思是這位先生趁你酒醉的時候…”只可惜,他話還沒來得及問完,採訪對象就已經踩足油門離去,只留給他一團黑煙當作紀念。…。。望著站在路邊跳腳的記者身影愈變愈小,薛如意轉頭質問坐在駕駛座上的男人:“為什麼不讓我跟他解釋清楚?”
“跟那種人解釋是白費力氣。”藍彥行伸手從駕駛座旁抓出一本雜誌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