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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二十七成長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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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韓府。

我站在廣場上,和旁邊的幾個妹妹一起在看著廣場中的打鬥,希武和大伯正烈的手,但是看著希武那大開大闕的招式我不搖了搖頭。這樣的武功要是用在戰場上可能更能發揮作用,因為其招招都沒有給自己留退路,每招的都全力出手,可惜它和“燎原槍法”最大的不同就是希武的戟法百分之八十都是在做無用功,而風行烈每一招都是擊敵人所必救。

大伯韓清風也是知道這一點,所以讓希武放開手腳攻擊,一方面是讓他有施展的空間,另一方面其實也是在費他的體力。我拍了拍額頭,唉,真不該讓父親來請這麼個人教希武的武功的。

在眾人還在注意場中的打鬥的時候,韓柏搖搖晃晃的從大門那裡走了進來,我微奇怪。昨天他是去找鐵匠打造武器架去了,怎麼搞得好像大病一場似的?我連忙走了過去,把他拉向了我的書房。

鬆開探脈的手,我對韓柏道“你的脈象有點虛弱,有人打傷過你麼?”韓柏連忙把昨天所見所聞象倒豆子一般通通說了出來。我聽得恍然大悟,原來我們韓柏的際遇開始了,這可能只是剛剛付出的一點成長的小代價吧!

我聽過馬上從櫃子裡面找出文老給我的療傷藥,讓韓柏服下,雖然有翻雲給他治療過,但是對於從沒學過內力的他來說,這個打擊可不是好玩的。不過最讓我興趣的是韓柏那僅僅看了不足二十次的盜版“仙源劍訣”竟然可以在黑白二僕的手下走幾十招之久,若不是白僕狠下心來用受傷闖入韓柏的劍網,估計要等到韓柏自己沒體力他們才可能取勝。這小子的天分那可不是吹的,要不是他有他的際遇,說不定讓他學習“仙源劍訣”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看看沒什麼大礙了,我要韓柏去武庫整理下,因為下午那傳說中的“慈航靜齋”的仙子秦夢瑤就要過來了,當然,同時來的還有這出即將演出的戲的兩個男主角,馬峻聲和謝青聯。

韓柏去後,我獨自走回到廣場,場中的勝負已分,希武雖然不停的在氣,臉上卻依然是那副不服氣的樣子。大伯站在邊上也不好多說什麼,微笑道“希武的戟術已得‘長戟派’的真傳,只要多下努力,後可成大器。”我知道這不過是一句安的話,象希武這樣下去,在和人拼鬥時能留下命已是阿彌陀佛了。

這時候,父親從內所出來,笑著對大伯說“大哥,看看你,幾年才來看我們一次,叫這幫小子怪想你的。一把年紀,要多多休息了,看我現在就把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放給了希文來做,自己做個撒手掌櫃,多麼逍遙。”大伯笑著看了看我“那是你的福氣,希文年少明,又得皇上和無想大師的看重,你當然可以悠閒的做你的富家翁了咯。可惜近年來道消魔長,黑道人才輩出,而反觀八派卻是人才凋零,算得上頂尖高手的寥寥無幾,就算是最近我們觀察的風行烈我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個什麼想法,唉。”父親安道“大哥,我的看法比你樂觀多了,按十八種子高手的成長,照我估計,很快就有人會冒出頭來。到是黑道近年來幾場劇鬥,三大幫派均是實力大損,大哥何必這麼悲觀。”大伯嘆了口氣,丟了個眼聲給父親,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再糾纏下去。

我微微的笑著,沒說話,我的估計到是比父親更要樂觀,不過只是現在都一切未明瞭罷了。

下午,約好的眾人偕同來到了韓府,我為了表示多他們所屬門派的尊敬,站在了門外等候。走在最前面的是馬峻聲和謝青聯,兩人有說有笑,似乎是一對極好的朋友,可是江湖上稍微有點知識的都知道,兩人分處白道兩大宗師不老神仙和無想僧門下,競爭的情緒才是兩人的主。後面跟上的馬心瑩和秦夢瑤,馬心瑩圍著秦夢瑤問這問那,到是都給秦夢瑤淡淡的回答了。四人馬匹都是難得一見的名驥,區別就在於秦夢瑤的馬匹沒什麼多餘的裝飾,而其他三人的馬上僅掛的東西估計就價值不菲。

到得門前,眾人下馬朝我走了過來,馬峻聲呵呵道“希文兄多年不見了,你可是貴人多忙事啊!平時想和你打個照面都難。”我拱了拱手,笑道“哪裡,希文要為八派處理那些煩瑣的賬目,又不象馬兄一般可以在無想大師的提點下多多參與到幫派事務中去,當然是難得於馬兄見面了。”謝青聯則在旁邊道“好了好了,你們也別酸了,不如進去慢慢聊吧,別讓身後的貴客等急了。”馬峻聲拍了拍額頭,讓開身子,手比向後面的秦夢瑤介紹到“看我這記,這位就是靜齋三百年來首次踏入江湖的傳人秦夢瑤秦姑娘。”其實我早就知道了,不過還是隻能裝出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對後面的秦夢瑤行禮道“原來竟是靜齋傳人,希文在這有禮了。”秦夢瑤盯著我看了片刻,臉上淡笑道“韓大少爺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文縐縐的了?據說當年岳陽樓一曲金戈鐵馬的《廣陵散》不知道征服了多少湘楚才子美女,我原以為你是那荊軻一般的豪漢子,沒想到原來是個秀才。”我一臉尷尬,馬謝兩人則在邊上大笑起來。

沒想到我印象中那個恬靜無爭的秦夢瑤竟然在言辭上這麼鋒銳,到是大出乎我的意料。

“在下那時乃是有而發,無心為之,到是秦姑娘現在看到的希文卻是本人真正的樣子,斯文不斯文不知道,只要不是說我一身銅臭,希文就心滿意足了。”我說罷,揮手向門裡面,道了一聲“請”秦夢瑤頗有意味的看了我一眼,攜馬心瑩等走了進去。都說女人就象是泥巴,混到一起就難分開,果然是沒錯。我那幾個老妹和秦夢瑤馬心瑩走到一起似乎就象十幾年沒說過話一般唧唧喳喳聊開了,我和馬謝兩人互視苦笑,點點頭向武庫走去。

由於上午的時候我就已經叫韓柏去打掃武庫,所以我們進去的時候顯得整潔異常。那把江湖中人最為興趣的鷹刀就象一把普通刀一般被韓柏擺在了武庫進門口,我搖了搖頭,看來這把刀的命運也就是如此了。

除開本就對這些東西不懂的幾個妹妹,其他的人在走進武庫的時候都向鷹刀瞟了一眼,不過表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一般。我心裡好笑,誰又知道這把刀最後的主人竟是在他們前面帶路的小廝韓柏呢?這就叫“是你的推都推不掉,不是你的求也求不來”!

武庫廣闊深邃,十多列武器架在中間擺開,中間放了十張太師椅和茶几,正是品茶論武的好地方。

幾人圍著武庫看了看,希武則興致的為他們介紹著那些收藏。雖然他對武學的見地不深,但是這個武庫到是比我要悉不少。說著說著,大家走到太師椅旁邊分賓主坐下。韓柏則把已經泡好的茶端了上來。

秦夢瑤拿起茶碗,品了口茶道“希文兄似乎對自己家的武庫不是很悉。”我淡然笑道“在下從小對打打殺殺興致缺缺,到是專心於商場和琴棋之學,對武庫的瞭解自是沒有希武深刻,到是讓秦姑娘見笑了。”希武聽到秦夢瑤提及武庫,馬上揚了揚脖子“那是,在家裡除開大伯和我勉強打個平手外,其他人學武都學得不怎麼樣,如果秦姑娘對武庫裡面的東西有興趣的話,我到是可以帶你逐個來介紹。”秦夢瑤眉頭微皺,臉上依然帶著禮貌的微笑“有時間一定要勞煩希武兄。”顯然現在她沒興趣與他聊這些。

希武似乎沒察覺到對方話裡面的意思,拿起一把東洋刀道“家父在福建購得一把彎刀,據說是清剿倭寇時留下來的,造型很簡單,其風格大異中土。”韓柏乖巧的準備把刀遞給秦夢瑤,謝青聯拿過去,撫了撫刀面,喝道“好刀,此刀極利於劈砍,若能把握其空中揮刀的軌跡,將能有最好的破空速度。”馬峻聲對秦夢瑤道“秦姑娘來自靜齋,不知道對這把刀有何高見?”說話間討好的意味不言而喻。

秦夢瑤看了看刀“刀有殺氣,該是一個用刀好手留下的。其實刀劍怎樣都好,主要的是那個拿刀拿劍的人。比如就算翻雲拿的是一樹枝,在我眼裡那就是覆雨劍!”希武這時候言道“說到用刀的好手,首推‘左手刀’封寒,只是我無緣得見,不然當找他較量一下!”我楞了一楞,尷尬的咳了一聲,希武還真是敢吹,就他那點三腳貓的功夫就是離一般的二高手都還相差甚遠。

秦夢瑤好笑的看著我“不知道希文兄有何見解?”我喝了口茶,笑道“對於那天下聞名的高手,我還是敬而遠之,在下實在是對打打殺殺不在行。其實用劍用刀都無所謂,主要是看用武器的人的心。心若快則劍快,心若猛則刀猛。就象在下琴一般,指間的配合若沒有心的共鳴又如何能彈出令自己動的樂曲?”

“哦!?果然是高見!既然這樣,不如希文兄為我們帶來首曲子如何?讓我們也受一下所謂‘令自己動’的樂章!”秦夢瑤捉狹的看著我。

我無奈的苦笑,話剛說出口就知道有這個結果,只好要韓柏去拿琴,為眾人演奏起來。其實樂曲在外行人聽來也不過是賞心悅目而已,真正去覺琴意的天下只有寥寥幾個,不過至少不是在席間。秦夢瑤聽著我專門為這些公子哥兒彈奏的《婕妤怨》,呆呆的看著武器架,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時間就在大家海聊閒扯之中過去了,他們走的時候有意無意間又都看了鷹刀一眼,均不捨而去。其實在那個時候我到是在想,要是我把鷹刀隨便送給某一個人會是怎樣的一個局面。不過這個誘惑的想法只能想一想,我可不想捲進到長白和少林的糾紛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