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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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樹皮這時勇敢的站了出來:“大家住手，都住手！彘獸已經不能傷人，都住手！”實際上，能站著的人體力也基本耗盡，老樹皮的話音一落，眾人紛紛就地坐下，呼呼的著氣。

老樹皮灰頭土臉也是一番苦戰的樣子，實際出了多少力只有他自己清楚。

“俺來問問它，怎麼跑進大陣裡來，來幹什麼？”老樹皮說罷，手貼在彘獸的頭上，閉目和彘獸。

很久，老樹皮面凝重的收回手，找到一支步槍，槍口探到彘獸的耳孔裡，狠狠扣動扳機，稍稍發悶的槍聲迴盪在這黃土世界，宣告一場惡戰的結束。

“怎麼樣？”曹森看著走過來的老樹皮問。

“它被騙了，和我講了很多，咱們回頭再說，先離開大陣，不少傷員拖不得。”

“怎麼出去？”曹森再問。

“水生木，木克土，別忘了，我是樹妖，恰好我手裡還有枚水火珠。”老樹皮得意的從懷裡摸出一顆龍眼大小的珠子，這東西可是以太虛寶珠為本，在星海和曹森沖天的怒火下煉就，從某種意義上說，煉製的過程中還以梅芳、騰飛等兄弟的生命為祭品，其威能到底有多大，老樹皮也說不清楚。

但其中的水火相剋、循環復生無休無盡的基本運行原理老樹皮是能掌握的，他要發揮自己的本相剋土的能力，在這九坤降魔陣中需要藉助水的力量，否則即便天生相剋，老樹皮也奈何不了這第四層的黃土世界。

他招呼大家聚集到一起，對於陣亡的人，建議就埋葬在這裡，生死不同路，他不可能把屍體也帶走。

灑淚掩埋了同伴的屍體，老樹皮請能夠控制土的異能者出手，把彘獸也用黃土覆蓋。老樹皮答應過彘獸，不讓它暴屍荒土。

眾人互相扶持著圍在老樹皮周圍，就見他手心裡的水火珠冉冉升起，緩緩於空中旋轉，慢慢旋轉出一副水火組成的巨大太極圖，其中滔天的火焰為陽魚，漫漫水波為陰魚。

老樹皮張嘴取大量的水氣入肚，一張臉泛出淡淡的青光，隱約間可以看到他的後背有棵古木參天的歪脖古槐，巨大而茂盛的樹冠被水氣滋養更見葳蕤。老樹皮猛的口氣，樹冠隨之膨脹，形成一片濛濛綠光。他想讓綠光在黃土世界中逐漸長大，探測其中的進入通道，不成想，綠的光芒稍往外擴展就脫離了他的控制，以及快的速度增長，形成一道大的光柱，直沒入上空的黃土層，並在土層中貫穿出一個不見盡頭的圓，在口處，飄浮著一片草綠的雲朵。

曹森躺在地上看了大喜“老樹皮，有你的，就是它！”說罷控制綠雲形成圈形，把所有人都罩在其中“咱們回家了！”

“老大，等等，我的水火珠！”老樹皮咧著嘴喊。

水火珠中水火組成的陰陽魚，因為被老樹皮走了大量水氣，火焰的威勢猛增，竟有把水蒸發的跡象。

“停！停！快停下來！水火珠要被毀掉了！”老樹皮心疼萬分，要終止其變化。

曹森哪能措失眼前的機會，控綠雲翻轉打開回去的通路，在老樹皮的慘叫中，眾人回到了大陣第三層。星海形成的藍天和草原，讓所有人都有再世為人的慨，相比那黃土世界，這裡就像天堂一般。只有老樹皮苦著臉，心疼水火珠遺失在第四層，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寧肯守著水火珠永遠留在那裡。

星海蘊涵的異能量像透明的輕紗籠罩這些經歷了生死搏殺的人，三大門的人就像泡在溫泉中，舒服的閉上眼，身上的傷痛和疲勞得到了緩解。

星海的天空給曹森體內帶來了絲絲清涼，全身的疼痛也減弱不少，他很清楚，彘獸那一爪子壓下來，自己兩條腿的大腿骨、七八肋骨和一隻胳膊全都被壓斷，如果不是他心志堅定，早疼昏了過去。勉強抬起頭看看四周，他嘆了口氣，能站著的不多了。

郭敬拖著被打斷的腿爬到曹森身邊，在他身上摸索出一包煙，放嘴裡點上，狠兩口才到曹森嘴裡，自己又點了一顆“嘿，兄弟，這次打的過癮了吧？”

“小場面，”曹森不用手，從鼻子中彈出一股氣，正落在菸頭上，把一段菸灰吹落。

一直不離曹森左右的靜哲好奇的睜大眼，這樣也行？又皺起眉頭，探手把曹森嘴裡的煙摘了下來“你受傷了，不能菸。”靠！曹森心裡罵了一句，梅芳都不管我了，你來摻和什麼？但臉上可沒有表出來，還對著靜哲來了個笑臉。

騰飛在一邊看著想笑，又牽動了身上的傷勢，他被彘獸一爪子拍飛，受的傷不比郭敬輕快，但嘴上卻說:“靜哲小姐，您手裡的煙我嘴裡吧，扔了也是費。”

“都不許！”曹森的笑讓靜哲有了底氣，探手把郭敬嘴裡的煙也摘下來，順手再搶過煙盒，唰的飄出很遠，再回來時，手裡乾乾淨淨，不知道她把煙扔到哪裡。

郭敬嘴裡嘟囔了一句，顯然不是什麼好話。

司馬德傷在內臟，他去救一名石門弟子時，被彘獸狠狠了一尾巴，當時就口鼻血，此時趴在地上想和兄弟們玩笑幾句，卻不勻氣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靜哲，把老樹皮叫過來，我有話問他。”曹森努力壓下嗓子裡的血沫子，折斷的肋骨刺穿了肺，並傷了其它內臟，他的傷勢遠比看上去的嚴重。

老樹皮苦著臉走過來，還在心疼他的水火珠。

“你…你…”他指著曹森說，急忙跑過來用手輕輕摸摸曹森的口，再號脈“不好！你千萬別再說話。”他抬頭看看湛藍的天空，搞不清是留在星海世界好，還是返回去醫院治療對曹森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