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喂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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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雲楓樹的月票,謝謝訂/閱支持番茄的朋友——————給歐陽寒,呃,不對,給袁牧寒包紮好肩傷後,袁牧寒說有些累,醜橘就從馬車裡出來,讓他擱車裡歇一歇。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醜橘原想著到湖邊尋摸些著石塊堆個小灶做晚晌飯。
原先出門時,醜橘沒想到李成要把她捎帶,就想著到了這西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到了晚上她咋吃飯啊,要說睡覺的話,窩在哪兒不是睡啊。
所以出來前兒,她就捎帶上些鍋碗瓢盆和幾大碗米,還舀了些醬菜帶上哩。
只是她沒成想,她才想著要燒火做飯,這李成早就忙活好了,連米都下鍋了。
別說,這個小石灶壘的還真不錯,不高不低,不偏不歪,底下的火苗子噌噌的,鍋裡的稀粥咕嘟咕嘟。
醜橘盯著不眨眼,“李叔兒,你這手利索的,瞧著灶口子還能鑽風哩。”李成又往石灶裡了枯木枝,說是早年行軍打仗,時常風餐宿,砌早做飯是早就習慣了的事了。
這時,李貴抱著一堆剛從林子裡撿來的柴枝過來,放到李成身邊,李成看了一眼,便說柴枝足夠了,讓他歇息去。
李貴應了一聲便走了,醜橘看到他胳膊上綁著布條,這是他方才在跟那些黑衣人打鬥時受的傷。
醜橘想了想,到李成身邊坐下,“李叔兒,你說我這不是在做白夢麼?”李成看看她,“怎麼了丫頭?你這小腦袋瓜裡又在想什麼呢?”醜橘笑了下,“那啥李叔兒,你說我這要不是在做白夢,咋一眨眼的工夫,湖邊那一大堆的人就不見影兒了哩?”李成知道醜橘想問的是什麼了,他笑了起來,“那些人啊,自是從哪裡來,就到哪裡去了。”醜橘一聽,這不跟沒說一樣麼,就李成早先跟她說的,他跟那個袁牧寒合計了那麼長時間,合夥兒唱了這麼一齣戲,把那個叫吳子堂的給引了出來,定是早有準備了。
要來西郊賞荷這風兒是李成吹出去的,就是要吹給有心人聽的,他們自是安排了人一早在這裡守著了,就等著吳子堂他們出來,來個一鍋端呢。
她就是有那麼一丁點好奇,那些個人是走了還是躲到別的地方去了,就算是躲起來又是躲到哪裡去了?
醜橘偷偷看了一眼李成,想著是問不出啥來了,除非是這老小子想告訴她才會說了。
她暗中嘟囔了一句,拿著勺子在鍋裡攪了攪,瞅著這鍋稀粥是開了。
“李叔兒,你看著這粥是稀了點兒,我到林子裡去摘些野菜,咱熬個野菜粥喝。”
“行,丫頭,你去吧,別走遠了。”
“知道了,我就林子口尋摸尋摸,走不遠的。”醜橘說著就起身,拿著枯樹枝,點了火兒尋著亮往一旁的林子走去。
半柱香過去,醜橘尋摸了不少野菜子回來,她到湖邊洗了洗,扔到鍋裡煮了去。
等著鍋開了,醜橘又從一旁帶來的小罐裡抓了一小撮鹽豆子進去,別說,這野菜粥還是香的。
舀了點嚐了嚐,鹹淡還行,醜橘就拿著碗給舀了三碗,先後給李成還有李富李貴端了去。
才了些野菜回來,醜橘就讓一直盯著灶火的李成也歇一歇去。
李成跟李福他們在另外一輛馬車跟前,李成接過碗,“丫頭,少爺…”醜橘直讓他放心,說是鍋裡還有哩,她先給他們端來,她端到車上跟袁牧寒吃去。
回去給自個兒舀了倆碗,醜橘端著就往歐陽寒那邊過去。
“少爺,快來搭把手,我這可是煮了野菜粥哩,這可擱鍋裡煮了一個來時辰哩。”醜橘挑開車簾唸叨著,可不見有人過來搭手,這稀粥是剛出鍋的,可是燙手哩。
她忙稀粥放到車板上,倆手捏著耳朵,不滿的抬起頭,正要說啥,只見歐陽寒臥在車座上沒有動彈。
醜橘覺得不對勁兒,先上了車,把倆碗稀粥擱到一旁,往袁牧寒那邊走去,“少爺,你、你咋了?”喊了倆聲,袁牧寒還是沒有動,醜橘皺了皺眉,來到他身旁,只見袁牧寒腦門上不停地冒虛汗。
可這會兒都入夜了,改是涼的時候,咋還冒汗了哩?
醜橘想著,伸手往他額上探去,娘咧,咋跟小火爐似的!
“少爺…少爺,你醒醒啊…哎喲,李、李叔兒…”李成聽到醜橘的叫喚,忙到車上來,醜橘也不敢動袁牧寒,一直窩在他身邊。
醜橘有些慌,說自個兒才出去的時候袁牧寒還好好的,這會兒進來就這樣了,不停冒汗,還、還發燒了。
李成忙上前,扶著袁牧寒靠到廂板上,給他把了脈,看了看身上的傷醜橘看著,忙道,“那、那啥,少爺身上的傷,我、我都有要給上藥,包好的。”
“少爺突發高熱,就是身上的傷引起的,”李成說著,讓手在車外李富去舀些碗水來,從藥箱裡拿出一個藥瓶,倒出幾顆藥丸化到水裡。
李成對醜橘道,“丫頭,把少爺扶好,我給少爺喂藥。”醜橘只有照著做了,可袁牧寒這會兒昏沉沉的,李成端著碗灌了他幾口藥,全讓他吐出來了。
李成這下犯難了,“不行,少爺方才在車上許是受了些風寒,這會兒可不能讓少爺再睡下去了。”
“我來,李叔兒,你扶著少爺。”醜橘接過李成手上的藥碗,讓李成扶著袁牧寒。
她想起早年對門喜伢子受了風寒啥的,也是這麼一直燒一直睡,要不是張大娘狠心打了他幾巴掌,他還醒不過來哩。
不過,這會兒她可不敢朝袁牧寒臉上招呼,要擱倆天前,興許她還能動手,可這會兒她可不敢,畢竟人家這會兒是將軍了,她打誰也不敢打將軍啊。
李成看著她,正想問她要做什麼,就見醜橘抓起袁牧寒的胳膊,張嘴就咬了上去。
醜橘是下了狠勁兒,沒一會兒袁牧寒便吃疼的皺起眉,虛睜開了眼。
李成倒是愣了下,沒想到這丫頭會來這一手,他見袁牧寒醒了,忙招呼醜橘撒開嘴,再讓這丫頭咬下去,非得把少爺的胳膊咬下一塊來。
袁牧寒一睜開眼就看到醜橘在咬他,還下那麼狠的勁兒,怒不可遏道,“你屬狗的!”醜橘咬的牙口痠痛,一聽袁牧寒在罵她,心裡來氣,脫口道,“你還屬牛的哩,皮那麼厚!”李成忍住笑,忙跟袁牧寒說明原由,袁牧寒聽後,這才到自己身上的不適,他微微皺眉,“怎麼在這個時候,吳子堂呢?”
“少爺,請放心,屬下已讓人將他帶到濟州,老夫人那邊只有安排。”醜橘聽李成說著,忽的很想問他,這老夫人又是誰啊?
李成說完,看看一旁的醜橘,“丫頭,快,把藥給少爺服下。”
“啊?哦。”這藥碗在她手上,不是她喂還有誰喂啊。
醜橘給袁牧寒灌了一小口,袁牧寒雙眉皺的死死的,閉著嘴將頭偏到一邊,“難喝死了。”
“廢話,這是藥,你還想著是糖水哩!趕緊的,喝了!”醜橘哪裡願意放過他,端著碗一直往他嘴邊送。
她這一句,讓袁牧寒跟李成倆人都愣住了,他們許是沒想到醜橘會這麼說。
不知咋的,這會兒袁牧寒有氣無力的樣子,醜橘瞧著還真樂呵,許是平時在他跟前低眉順氣實在太多了,心裡擠壓了不少怨氣,這會兒趕好撒氣哩。
都說酒壯慫人膽,她這會兒沒喝酒,可膽兒也肥了起來,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端著碗就把藥給他灌了下去。
袁牧寒現下是有氣無力,只得乾瞪眼的看著醜橘對他‘胡作非為’。
這一碗藥下去,袁牧寒被迫嚥了幾口,咳嗽了起來,“你!咳咳咳…”醜橘算是解氣了,她樂呵呵的看著李成,“李叔兒,這藥我給少爺餵了,沒我啥事兒了吧。”她就等著李成點頭,自個兒好脫開身,她這晚晌飯還沒吃哩。
誰知李成卻說,他去打盆水給袁牧寒擦擦身子,讓她把野菜粥也給他喂下。
醜橘這下就愣住了,“啥?哎哎,那、那李叔兒…”李成不等醜橘說完,朝袁牧寒作了揖便出去了,臨走轉過身,倆撇小鬍子還是抖了抖。
醜橘呆愣愣的回個頭,看看那倆碗冒著熱氣的稀粥,脖子僵硬的扭過頭來看看袁牧寒。
只見袁牧寒臉難看到了極點,陰沉的盯著她道,“怎麼?你難道還想燙死我。”醜橘扯了扯嘴角,“我、我去取個勺子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