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死亡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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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車停止在橋上,卡車上的人下來,按照約定連拍幾下手掌。卻沒有聽到回應,就打起手電,罵罵咧咧的走下河坎。
河坎陡峭,只能是用爬的姿勢才能慢慢後退移動下去。河在嗚咽席捲著悠閒滾動,手電映照到在橋樑下,一具奄奄一息的軀體橫臥在溼漉漉的地面上。
手電湊近了看,有人驚叫道:“刁蠻子?”刁蠻子的屍體是在第二天被一個捉蛇人發現的。蛇類喜好溼陰暗的地帶,哪怕是冬眠,也會選擇那些較為陰暗的區域捲曲在裡度過漫長的冬天。捉蛇人才不管夏秋冬的季節輪換,他有的是辦法對付各種季節,隱藏起來的那些不同類型的蛇類。
陳俊和鍾奎接回蔣蓉,一家人自然的歡喜萬分。
歡喜之餘,除了蔣蓉除外。其餘的人,都不得不面臨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那就是關於鍾奎和蔣蓉的真相,究竟應不應該公諸於世?
不容多考慮,誌慶執意要告訴蔣蓉真相。卻遭到三個人的阻止,一個是當事人鍾奎,子徐,兒子陳俊。他們阻止自然有一定道理,怕的是巧成拙,反而害了她。
誌慶執拗的脾,一旦決定要做什麼事,是沒有誰可以改變得了的。
一家人坐在客廳裡,徐疼愛有加輕聲細語的安蔣蓉。
陳俊坐在角落處,有一眼沒一眼的瞥看著這位看似平凡普通,卻有著常人沒有卓爾不群的氣勢。他打心眼佩服和崇敬這個與父親成為忘年之的好朋友。
鍾奎神態略顯慌亂,有些侷促不安的樣子。他不敢直視蔣蓉…
蔣蓉從鍾奎眼裡捕捉到這一微妙的細節變化,她覺得奇怪。現在的鐘奎和出現在橋下的鐘奎,簡直是判如兩人。
一個是威風凜凜,霸氣十足。
一個是舉足無措,眼眸躲躲閃閃,坐臥不安的樣子。
誌慶冷眼注視在每一個人的神態,看到子母味十足的安著蔣蓉。
看到鍾奎在躲避即將面臨的事實。
看到兒子陳俊含笑,默默無語的看著電視。其實偶然也側目瞥看一眼一聲不吭的鐘奎,眼神中已然沒有張狂漠視的神態。
電視節目在播放一組深夜焦點新聞…
“蓉蓉。”誌慶突然出聲喊道。他的這一喊,驚得其餘三人都緊張起來。特別是鍾奎,心驀然一跳…跳得很高,一直沒有落下…
蔣蓉抬起頭,嫣然一笑,輕柔的答應道:“哎!陳叔叔喊我什麼事?”誌慶凝重的神,凌厲的掃視一眼鍾奎。其中包含著鼓勵,責問,徵求最後乃至是果斷的話:“蓉蓉,養父有一件事想告訴你…”
“你們看?”陳俊驚叫道。
他的驚叫不是故意的,而是的的確確看見了一幕恐怖畫面。畫面上,一具捲縮的屍體,在光線的移動下,逐漸看見青白的面孔。
“是刁蠻子?”不光是陳俊吃驚道。
鍾奎也是驚愕得瞪大眼睛,直愣愣的盯著電視屏幕看著。
蔣蓉更是渾身一冷,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冷戰。就在兩個小時前,這個人還差點要把他掐死丟進河裡。怎麼會忽然死亡了呢?細看畫面裡的環境,不正是他們去了那座橋樑下嗎?
焦點直播新聞沒有持續多久,播音員也沒有明確說出死者的死亡原因。只說是死者是被一位捕蛇人發現的,從屍體表面看沒有特別的創傷。死者周圍沒有出現異常情況,比如搏鬥什麼,也不具備他殺的可能,也沒有自殺的痕跡。
這是怎麼回事?陳俊倏然起身,想要給局裡打電話詢問一下情況。
“你想幹嘛?”誌慶面帶怒意的瞪一眼陳俊“你是嫌麻煩事不夠多?想要告訴他們是你和鍾奎殺害了刁蠻子?”
“別介,老哥哥,實話說:我們沒有動這小子一汗。他的死,給我們半錢關係沒有。”
“我也不是懷疑是你們搞死的他,只是提醒俊兒,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他現在是巡邏隊,只是管社會治安的。對於這些刑偵案件,自然有人去管,他沒有必要去理睬。”
“嗯,我贊同你爸爸的話。”鍾奎老氣橫秋的說道。
陳俊點點頭,心裡卻還是想要知道刁蠻子的死亡真相。這也許就是職業習慣吧!在以往,但凡發生特殊案件,他是首當其衝第一個到達現場的。雖然幹了巡邏已經有半年時間,但是這種習慣一時間還是沒法改變過來。
在父親目光的威懾下,陳俊悻悻然的重新坐下,一顆心已經飛到刑偵隊去了。
因為突發刁蠻子死亡事件,把誌慶心醞釀的認親計劃給破壞了。加之,陳俊又把蔣蓉喊進書房去談什麼大事,餘下鍾奎,徐以及他,百無聊賴的看了一會電視就各自洗洗睡覺。
鍾奎知道這一夜會是他的不眠之夜,剛才在看電視新聞畫面上,刁蠻子的死相時,他隱隱覺到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當時可能是救人心切,沒有覺察到橋下有貓膩!
他把前後的細節仔細想了一遍,刁蠻子在他們離開時說;你們快走吧!待會會有人來。那麼他的死亡給來人有關係嗎?會不會是來人把他殺死仍在那?可剛才新聞裡說好像沒有他殺的可能?
鍾奎翻來覆去在上折騰,腦海中浮現刁娟深切的期待。早知如此,就該讓刁蠻子一起離開。想也是枉然,事情都發生了,還能怎麼樣?
嘆息一聲,他暗自決定一早去崇音橋看看現場。如是有惡的東西存在,無論怎麼樣都會留下蛛絲馬跡的。
誌慶憂心忡忡的樣子,惹得子又是一陣擔心。
“蓉蓉都回來了,老頭子你應該放輕鬆了吧!”
“女人家,頭髮長見識短,你懂啥?睡覺。”書房裡,燈火通明。陳俊用筆記本,把蔣蓉所說的話,全部記錄下來整理好。小心收撿好,這可是扳倒宋氏兄弟最有力的證據,稍一不慎,就前功盡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