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捕風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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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雨一下就是好幾天，村落裡各種植物和農作物在細雨的澆灌下。綠更加綠，水滴溼潤了地面。地皮上悄悄冒出一簇簇菟絲草的芽來。就連那帶刺的絲茅草，也因為細雨的來臨增添了幾分嫵媚，瞧那細長的葉片上，來回滾動的水珠透明得沒有一點瑕疵。

有人抱怨這該死的多雨季節，雨水把路變得泥濘不堪，不能按時完成坡地活路。唯有那些閒得無聊就聚集在一起，手裡拿著活兒，穿針引線納鞋底的婆姨們，最喜歡這種雨季。她們趁不能出工的機會，就湊在一起嚼舌。看香草娘兩片薄嘴皮上下翻飛，捕風捉影的話在她口裡說出來，很引這些愛湊熱鬧婆姨們的注意。

什麼張三李四，王二麻子，家長裡短，都在香草孃的口裡演變成，很動聽的是非故事。特別是講到鍾奎家的事情，把這些個圍觀的婆姨們，說得是心驚膽顫。她們耳朵豎起聆聽，手裡也沒有閒著，動麻繩發出的‘颼颼’聲時，幾個人面龐上出好奇，驚訝、譏諷、困惑、木訥、呆傻、鄙夷的各種形態。也有口裡發出嘖嘖聲，貌似配合著香草娘話題的涵義，這種嘖嘖聲就像人們拍巴巴掌，以示鼓勵的用意一樣。

香草娘在聽到嘖嘖聲時，眼裡放光，面龐由於興奮凸顯出得意洋洋的神態。她一直說得嘴皮發麻，囊脹得有點不舒服，實在憋不住了才住口。哈哈大笑，讓眾姐妹稍等，她要起身去茅坑。

茅坑在坡地後面樹林邊上，在山區農村，大多數村民都把茅坑什麼的建在坡地上。至於為什麼會把茅坑建在坡地上，可能是因為各種便利因素吧！

香草家鄰居王二，頭頂荷葉，踩踏著**的泥路去看莊稼。在路過茅坑牆垛時，看見一條鮮豔的紅褲帶搭在外牆垛上。

香草娘是村裡出了名的花蝴蝶，王二在看見褲帶時，心捉狹的瞎想起來。他躡手躡腳的走到牆垛下，輕輕一拉，褲帶就落在他手裡。

香草娘起身伸手拿褲帶，抬眼一看，咦！褲帶呢？

茅坑門口是一張破席子懸掛，暫時用來遮蓋的。香草娘正在納悶時，門口破席子一動，一道光亮一閃。閃進來一個人，這個人就是王二。

王二手裡拿著褲帶，涎皮涎臉的看著半老徐娘，卻風韻猶存的香草娘。

“你想幹麼？”香草娘提著褲頭，緊張的質問道。實話，怕她倒是不怕。只是從外面突兀鑽進來一個人，真心的把她給嚇了一跳。

“嗨嗨！你說我想幹麼？”王二繼續往前靠近，嬉笑道。一雙賊溜溜的眼睛，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香草娘那對不停起伏的山峰看。

“你敢惹老孃，莫非想死不成？”香草娘表示也不是好惹的。她杏眼圓睜，大聲呵斥道。

王二，毫不在乎的抹了一把下巴，視線沒有挪開一點。

香草娘知道這廝早就對她心懷不軌，只是沒有掐準機會。此刻想對她無禮，無非就是瞅到她一個人在坡地上的原因。

“你給我滾開，老孃可不是你想要就要的。”

“哼！你那點破事，以為除了那個死鬼鍾明發知道，就沒有人知道了？告訴你，老子早就看你和那個姦夫勾搭了。原本想訛雜一點零花錢就算了，沒想到你們居然那麼狠毒，把那個死鬼置於死地。”

“你胡說什麼，我不明白你說的是啥子。”香草娘在聽到王二的話後，面一沉，聲音雖大卻有些底氣不足的打顫道。

王二面上陰笑著，抖抖手裡的褲帶，威脅的語氣說道:“那好，你說不明白。等我把這件事告訴給怪胎鍾奎，看他明不明白。”說著話，他就作勢要退出茅坑空間。

“別走，你究竟想怎樣？”香草娘見對方要走，秀眉一揚急忙出口挽留到。

轉身離開的王二，見有機可乘，立馬停止腳步。回看著手抓住褲頭的香草娘，眼睛閃現一抹狡黠之光。

“你懂的。”香草娘踮起腳，看看外面還在下雨，耳畔傳來淅淅瀝瀝雨點打在茅坑棚頂上發出的滴滴答答聲響，料想現在應該不會有人來。她就咬咬牙，對王二說道:“你無非就是想得到我，要怎麼樣，來吧！”王二鼻翼嗅聞著茅坑裡那股特殊的味道，眉鼻子都皺到一堆了。他有些不樂意的問道:“在這？”

“對，就在這，難不成你還想去我家，看我那口子不砍死你。”

“你那口子就一慫樣，要不然你有膽子做那事？”

“得！這裡夠寬敞了。往邊上靠一靠就成。”香草娘厭惡的看著王二，覺得他比茅坑裡的味道好不了多少。

香草孃的默許就是命令，王二丟掉手裡那更紅豔豔的褲帶，飢渴難耐的他，急不可耐的拉住香草娘就往牆體上靠。雨聲夾雜風聲，掩蓋了兩人嘈雜的爭吵聲。為了各自的利益，兩人很快就直奔主題…茅廁頓時成為他們倆苟合的場所，蒼蠅嗡嗡嗡頭頂亂髮混淆茅坑臭味，要多噁心就多噁心！

香草娘完事之後充滿厭惡的表情，就想溜走。好一個潑皮王二，豈有輕易就放過香草孃的道理，他眼皮一扯出兇惡的模樣，說道:“的，一次也是做，二次也是做，怎麼地？你想那件事暴光麼？”看著王二這張無比醜惡的臉，香草娘氣得火冒三丈，她推搡開對方，心裡發虛，心說道；你個王二算什麼東西，等老孃找人死你。

王二卻不顧廉恥的繼續糾纏香草娘，兩人就在茅坑裡抓扯起來…

在他們倆的身後，傳來‘呯’一聲輕響，這響聲顯然是那破席子，抨擊在牆垛上發出的聲響。就好像有人進來，在看見他們倆人之後，又倉促的離開似的。

有人！兩人同時住手，不約而同的奔到門口去看。雨還在下，下坡泥濘不堪的山路沒有人影。

剛剛情滿滿的王二，被香草孃的拒絕和剛才突如其來的驚擾，一時竟也沒有了興趣。可是剛才的覺真的好好，他不想就這麼一次完結。

“你得答應我還有下一次，我就守口如瓶，還對你好怎麼樣？”王二厚起臉皮，一對小眼珠子閃動著貪婪充滿貪婪的眸光，看著已經穿戴好的香草娘說道。